走着走着,叶蘅突然听到后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叶蘅正想回头看是谁,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拉进旁边的一座假山后面,假山隐在林子前,一般人不去特别留意,也看不到后面的景象。
叶蘅惊得想要喊人,却被一把捂住嘴。
完了,她这是要被绑架了吗?
呜呜呜,早知道不要面子,也不一个人来还马了。
“哭什么?刚才比赛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一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传来。
叶蘅猛地睁开眼,才看到面前原来是陆持之。
他木然而立,阴沉着脸,仿佛一座表面冰封的江水,纵然内心如何的翻江倒海,但是那种愤怒和冷意都被他小心禁锢于体内。
这是叶蘅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这种表情,就连第一次见面看戏的眼神都比现在有温度。
叶蘅再傻也知道他现在不太对劲,这一瞬间,叶蘅的心情从看到他的惊喜变得有些慌张。
不过,凡是遇事不要慌。
叶蘅见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也愣愣地盯着他看。
看到他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稍微有些软化后,她顶着一张漂亮的脸,眼睫一眨一眨的,眸中似蕴蓄着点点水光,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陆持之的心顿时就完全软了,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了。
叶蘅慢慢贴近他,一把抱住他的腰,轻轻沿着他背部的脊骨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语调柔和:“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凶我了吗?”
陆持之简直要被她这句话给气笑了。
他还没质问她,她倒是恶人先告状来了。
陆持之是在下半场决赛的时候来的,他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想着来看看她。
结果一个马球比赛愣是给他看得心惊胆颤。
明明是一个刚学骑马的新手,竟然就这么上去比赛。
要是乖乖在一旁帮忙也就算了,竟然不要命地往前冲。
陆持之越想越生气,他猛地掐紧了她的腰,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嘴唇正好碰着她有些微凉的肌肤,鼻尖触到了柔软、散发着幽香的发。
叶蘅抬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你不说就算了,咬我做什么?”
难不成他在官场受什么刺激了?
但是受刺激也不能成为他咬人的理由!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事情不能纵容!
这次咬耳朵,谁知道下次会做什么。
叶蘅严肃道:“你要是在外面受欺负了,你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就是了,你咬我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见他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叶蘅想着先推开他,贴这么近说教有些怪怪的。
但是怎么推都推不开他,反倒是他,抱着她的腰越收越紧。
他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神色透露出复杂之色,渐渐地好似又都平静下来,只剩一抹忧思。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开口道:“没有凶你,刚才只是太生气了,气你刚才比赛的时候实在是太莽撞了。”
叶蘅这才意识到,他可能看到她比赛的场面了。
原来他是在关心她!
叶蘅想到这,心里甜滋滋的。
她轻轻捧起他的脸,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点着了,纤细滚烫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肌肤,让他的心头忍不住泛起一阵涟漪。
叶蘅善解人意道:“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见陆持之不太相信她的话,又一脸坚定地说:“真的!别说马球比赛了,以后我连马都不骑!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之之,我的好之之。"
"我的宝贝,我的乖乖。”
“······”
见陆持之的耳朵染上了一点可疑的红,叶蘅趁热打铁,踮起脚,将唇微微挨着他的轻轻一点,带着试探的意味,无辜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在谨慎小心的短暂等待过后,看到他没有反抗,叶蘅将唇又压了上去,直至与他完全重合。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叶蘅忍不住轻轻嗅嗅。
陆持之似有不满地伸手摸了摸她细长白皙的天鹅颈,随后又用手指轻轻按了按。
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让她全身忍不住颤栗,长睫如小扇般轻轻合上。
经过上次休息室,陆持之似乎是开了窍,他开始反客为主,去吻她的唇,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向着更加甜美的地方探索,撬开贝齿,直到与她舌尖相遇。
他的吻很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了不起的珍宝似的,但是莫名地又带着一股侵略性。
叶蘅的大脑开始有点缺氧,似乎坠入一个漩涡,被他拖着走,实在呼吸不上,叶蘅就用手抵住陆持之的胸膛,努力向后拉开一点距离,分开唇瓣,但是没过两秒,他带着沉重的呼吸声将唇又重新贴上来。
辗转反侧,似有无尽乐趣。
半晌,两人终于结束拥吻,叶蘅呆呆地看着他身后葱绿的树林,脑袋防空,身子软趴趴地被他环在胸前。
陆持之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炽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脖颈。
陆持之突然轻轻地一笑,笑声低沉爽朗,带着隐隐的兴奋和喜悦,两人贴的很近,她的胸膛也感受到他的振动。
良久,叶蘅总算回过神来,她看向陆持之,不确定地问道:“你背着我偷偷回去看话本了?”
不然他怎么会进步如此迅速······
陆持之垂眼瞧着她,嘴角扬起清浅的弧度,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有些肿胀的下唇:“没有看,光是看到你就什么都会了。”
叶蘅脸上的烫意本就未退,现在烫得更加厉害了。
好,他肯定是偷看了,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了。
陆持之嗓音低哑,透着点宠溺地说道:“在想什么?”
“在想下次我们其实可以一起看的,不用藏着掖着。”
陆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