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
三宝和童姣顺利的从青铜神树中逃出生天,两人立刻寻找墨教弟子的踪迹。青年的灵念扫过,见药生尘盘腿坐在地上,两眼凹陷,脸上血气全无,一副重伤垂死的样子。
他走进后没有说话;药生尘已睁开了眼睛,勉强挤出笑容,说道:“三宝、童姣,你们安全出来了。老夫见三宝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天道之力,想必修行更进一层了。”
三宝点了点头:“药前辈,我们这次在青铜古树里,可谓历经艰辛,发生了不少精彩的事。可惜没找到道书,估计还潜藏在楼兰古城里。”
药生尘双目默然,没有一丝意外,说:“老夫早猜到青铜神树中不会常有道书。可青铜古树滥杀无辜,残害了数千修士,早不是天道祭器所该做的事了。
其中一定有人暗中操控,所以让你们去一探究竟。现在青铜神树沉入地底,定然回到了楼兰古城。你和童姣能安全逃出来,想必发现了青铜神树的秘密吧。”
不等三宝回话,采月和草萤见三宝安然无恙地回来,飞快地走到近前。紫衣女子欢快地抱住三宝的胳膊,说:“三宝,去青铜神树没带上我,真的太可恶了。你得讲讲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青铜神树沉没了?”
草萤纯美的眼眸望着三宝,她只是淡淡的笑着,没说一句话。
另外一边,铁牛和竹逸、死鬼、死鸟也停了手,来到了药生尘的旁边。同伴们大都伤痕累累,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三宝算放了心,趁性为大家讲述青铜神树的遭遇。
从他们遇见千万亡灵,到在落魄阵和干象斗法,直到后面进入含元殿,遇见了恋月妖狐姬月,以及山河社稷图中的种种经历。
大家都听得眉飞色舞,铁牛待听到干象变成守阵亡灵后,眉头紧锁。
三宝知道自己朋友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铁牛,当时我们与干象前辈,实属无奈。害得前辈魂魄消散,真是抱歉。”
铁牛淡漠的点点头:“我爹五百年前已死,青铜神树中的巨魔宫宫主是受人操控的亡灵罢了。”
然而,他暗暗发誓,决定不会辜负父亲的嘱托,一定荡平墨教,重振巨魔宫往日雄风。
三宝想起了一件事,接着说道:“体牛,我和猿狐斗法时,他传授了一部新的《降魔变》,说可以消除修炼道法时戾气的侵扰,现在将它传给你吧。如此,便不惧道法的侵蚀。”
铁牛不置可否:“三宝,算了吧。猿狐居心叵测,本想吞噬你的灵魂,占据肉体。他传授的道法十有八九也是胡编乱造。
我还是修炼水晶棺中得到的《降魔变》,虽然会增加心中的戾气,但我能克制自己。”
听铁牛如此说,三宝不再勉强。药生尘望了铁牛一眼,说:“铁牛,老夫有些话要说。虽然知道你不一定听得进去,可还是要尽到自己的一份责任。
猿狐乃洪荒神兽,它创立的《降魔变》适合妖兽练习,修士强行修炼的话,极可能迷失心智,甚至堕入阿修罗魔道。
你自为知吧。{”
铁牛站在原地,脸上古井无波,一言不发。
灵济宫弟子们猜到了他心中,知道铁牛为了向墨教报仇,已不顾自己的安危,其他人的劝告最终是徒劳。
药生尘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忽而意气风发,说:“我们城外的几千修士经历千难万险,结果楼兰古城的门都没进去,说出去是有些可笑。
接下来,楼兰古城的门要打开了。”
死鸟见到红色大门依旧紧紧关闭,周围没有练气士敢上前一步,不禁说道:“药生尘,说这话还太早了。楼兰古城的城门太危险,根没有练气士敢去当出头鸟。
大家担心会有下一棵青铜神树出现。”
药生尘嘴角轻挑,昂首想前走去:“墨教、万象神宫以及其他藏在暗处的修士,不愿为他人做嫁衣。既然如此,老夫去当这个傻子吧。
我命不久矣,不担心被青铜树收作祭品。”
说完,药生尘纵身飞起,眨眼间靠近楼兰古城。三宝施展身法,紧随其后,说:“药前辈,小子陪你走一遭。有危险的话,咱们两个人还有更大的胜算。”
药生尘回头望见三宝悍不畏死的模样,很是欣慰,他总算没看错人。
一个人能在生死之际,愿意为做某些事情舍生忘死,可知他的心性不差。
药生尘临近楼兰古城,九宫大阵上流光再次浮动,黑白色的光幕闪耀,牵动起浩荡的天地之力,向药老头压迫而来。
他轻挥长袍,飞到城门下,抬头望着百丈高的黄色城墙,因大阵保护,灵念难以穿透厚重的墙壁。
药老头深深吸了口气,两手之上漂起灰色真气,将要推动楼兰古城的红色大门。
三宝大步上前,说:“药前辈,咱们一起推吧。”
他摇了摇头:“三宝,不用了。你在旁边为老夫护法。九宫大阵蓄势待发,假如突然袭击的话,老夫便会腹背受敌。”
于是三宝抽出赤血刀,却见血色长刀发出耀眼的红光,刀身上的猿狐幻影若隐若现,蓬勃的血气映着青年的脸。
药生尘望着血色长刀,说:“三宝,赤血刀吸收了猿狐的残魂和青铜古木的精血,道行大进。它目前的威势,堪比上古遗兵。”
三宝亦是欣喜,赤血刀迸发出强大的生命血气,但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其实,表明这把妖刀和他越来越亲近,原本属于猿狐的道器彻底认可自己了。
另一边,药生尘右手放在厚重的木门上,众目睽睽之下,轻轻用力向前推,整座城门缓缓打开。在数万修士的注视下,露出了楼兰古城真实的模样。
三宝目光注视红色大门的同时,时刻提防着头顶的九宫大阵。护山大阵一旦发起攻击。三宝和药生尘都难以抵挡。
好在城门开启后,大阵平平静静,没有半分异常,倒让那些小心谨慎的人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