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出发》，不说别的，单六位主持人的片酬就得1.4亿。陈灿估算一下，一季12期，差不多每期的制作成本在2.6千万。而且，《不烦说》不是每期制作费都这么高的，如果请来的特邀嘉宾通告费不高，那么估计一集也就在1.6千万左右。
行业人士，看一遍录影棚，大致就知道制作成本。
康勇惊讶道：“你也要进军我们主持界吗？”
“以后还请两位大前辈多多指教！”陈灿分别点头致意。
康勇神色略苦，“现在是主持人也不留给我们这些不能靠脸吃饭的人了吗？”
“这话不好，我们小灿是靠脸吃饭的吗？小灿这么有才华，南文啊，我当年都没考上的学校。”冯不烦感叹。
康勇很会做节目，知道来宾想说点什么，顺着陈灿之前的话问道：“陈灿，你要开的综艺，也是网综吗？”
“不是，一个户外真人秀节目。”陈灿答道。
“户外真人秀？”冯不烦强调一遍，“这样的综艺不好搞啊。”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没有展开去聊，毕竟这个节目主要还是看争论的。
“如果之前呢，我们节目可能一期不到2千万。不过这期有小灿，那制作费，应该有2千万吧？”冯不烦看向导演，反正这个事情都知道了，那就说开吧。
此言一出，几位名嘴很兴奋，跃跃欲试。
冯不烦点了一个胖乎乎的三十多岁市井气息很浓的妇女，“小范，你有问题？”
小范伸出2根手指头：“听说陈灿的通告费很贵，有这个数吗？”
康勇笑道：“你都说很贵了，2根手指头可以吗？”
“哇！”几位名嘴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一个锥子脸的男生得到应允后道：“康勇哥，1根手指头1百万吧，我们很想知道陈灿的通告费几根手指头，要不我来伸一伸？”
康勇看向陈灿，“这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一集轻松挣个几百万，观众知道，又该仇富了。
“康勇哥，冯大哥，我是来宾，不是受访嘉宾，节目的主要看点不在我这吧。”陈灿回避道。
锥子脸男生晃着三根手指，想要得到暗示。
冯不烦使坏，“小灿，你冯大哥我都被骂臭显摆了，做兄弟的，不跟一跟？就好意思看着我这样被骂？”
锥子脸男一脸兴奋的晃动着四根手指，对着台上的两位主持人眉来眼去。
“好吧，那我来说。”陈灿接过话头，“我们做节目，为的是让观众看得开心，看得充实。为了节目的质量，我们得有相应的投入，制作成本是质量的保证。不能说，钱越多我们做出来的节目越好，但是钱不够我们想做节目都很困难。”
“这怎么还把话题扯开了呢。”冯不烦给康勇一个眼神，“小灿，你的意思是钱不给到位，节目表现就不会那么好？”
陈灿忙摆手，示意不是这个意思。
康勇遗憾道：“算了，不烦，我们别逼小灿啦，看他快要急哭。要不这样，你先把你的每期通告费报出来，然后我也说下，这样小灿就该心安了吧。”
冯不烦点头，“言之有理。那我直说了吧。本季《不烦说》我的片酬是1元，是大家熟悉的1元，不是代表什么很大的数的1元。”
废话，你是大老板，在快视有股份期权不说，签的是分成合同，把自己的片酬当作投资签在合同里的。
康勇不给陈灿空隙，接着道：“我比不烦多些，按照这一季16期节目算，每期我的通告费1根手指头吧。”
台下一片惊呼，一季1600万？
那么自然而言的，众人的视线汇聚在陈灿身上，等他回答。
陈灿视线看着手中的话题卡片，沉默。
“小灿，如果你不方面说具体数额，可以给个大致的区间。”康勇建议道。
“要不，我来替你说？”冯不烦笑呵呵道。
虽是二人确实在逼陈灿，却也不是二人要欺负陈灿。怎么解释呢：第一，二人都是老江湖了，做出压迫陈灿的节目效果，是在降低陈灿丑闻形象的效果，让观众产生这家伙也不是多乐呵嘛的感觉。
第二，用什么事情逼陈灿，就是康勇、冯不烦的临场发挥，可以是这个问题，也可以是别的事情。
“好吧，既然在冯大哥的场地，全凭冯大哥做主。”陈灿表情略尴尬。
冯不烦清了清嗓子，康勇阻止道：“真的要说吗？观众知道了又该骂陈灿了吧？”
你一个戏子，凭什么赚这么多钱？老子上班下班，那么辛苦，一年才多少钱！你一个戏子，出演个节目，几个小时，就能拿几百万？陈灿可以想象到这种骂声。
“没关系的，反正最近骂我的不少。”陈灿苦涩笑道。
胖胖的小范带头唏嘘，“冯大哥，要不还是别说了。你说陈灿来我们节目一趟不容易，还给人添骂声，多不好。”
“就是就是！我们现在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了。”锥子脸男附和道。
冯不烦挥手，“不行，怎么能蒙混观众呢。说的要讲出来的，就要讲出来。”侧身看着陈灿：“小灿，我说出来，你不会怪我的吧？”
就是说出来也没什么，陈灿的片酬大家都知道的，一个综艺的通告费多点，也实属正常吧。看起来是几个小时的工作，实际上靠的是几百上千个小时积攒的人气。
“这么说吧，”冯不烦语气平和，“参加这一次节目，小灿要向国家上缴2根手指头的税。”
台上台下纷纷鼓掌，为冯不烦的机智叫好。
不正面说拿多少钱，而是说向国家财政做多少贡献。这么一听，纳税那么多，收入多点也应该的吧？这是功劳不小啊！
有的人在开始在大脑中计算了，2根手指头，40%的所得税，陈灿这次的通告费5根手指头？
在冯不烦的立场，为何要说出陈灿的通告费呢？其实也是在帮陈灿。此举，是在向业内喊话，即便他陈灿丑闻在身，仍然是按照之前的通告费标准给，没压价。就是说，这个人我挺了。
黄算了的好友，那就是他冯不烦的好友。
忽然一个头发黄黄的男生没有捂麦，小声嘀咕道：“我也想每期节目向国家上缴2根手指头的税。”
全程观众一听，顿时大乐，纷纷鼓掌。
冯不烦拍着桌子笑道：“小朱，努力吧，我看好你的。”
有的富豪说，财富太多，每天睡不好觉，担心没能最优化的利用财富。哎，其实我等平民也是想有此“难眠之忧”的。
“今天的主题，这是不是一个看脸的社会。正方认为是，反方认为不是在，只有这两种选择，必须选择其一。小灿，你支持哪方？”冯不烦道。
陈灿道：“先说下我的看法。既然脸有差异，这个社会部分来说，确实看脸。但是整体而言呢，主要矛盾决定事物的性质，这个社会还是看实力的。我选择反方。”
康勇笑道：“小灿这么说，让人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
冯不烦点头，“确实，这么英俊的脸，都喜欢看吧。不如我们来问一问观众吧。认为小灿这张脸好看的，请按红色按钮。”
大屏幕上的数字快速变化，最终停留在93分。
“比我想象的要高，才7个不这样认为的！”冯不烦的话有时令人摸不清褒贬。
“竟然有7个不认为小灿的脸好看的。能举下手，我看下哪几个吗？”康勇起身向观众区域看去。
零落的几人举手，有男有女。
“不如我们采访一下这几位观众吧。”冯不烦临时起意，让人把话筒拿过去。
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道：“审美不同吧，陈灿这种类型的我不太喜欢。”
“不够粗犷是吧。”冯不烦道：“你看我这张脸够粗犷吧，好看不？”
一位中年女人道：“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再看陈灿，也不觉得好看。”
这个正常，皮囊再好看，如果心存恶感，也觉得难看。
冯不烦不依，“意思是没之前的事情，陈灿是好看的？”待那人点头，便道：“那么说来还是好看的。我们问的是脸，单看脸。”
一位中年男子话语直接：“我不是不觉得陈灿的脸好看，就是不想投票。”
冯不烦总结，“问了一圈，果然康勇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很有道理。小灿，你偶像出道的吧？偶像最看脸的吧？”
陈灿认同，“不只偶像，明星也是吧，也是看脸的。”
“估计我老爹他们说相声演小品的，可能不看脸吧。”冯不烦自黑一句，“不过现在演小品的都开始挑起脸来，也就说相声的还保持不看脸的特色。”
康勇补充道：“既然如此，小灿你怎么能在反方的阵营呢，你该支持正方，你就是看脸的社会的受益者。”
陈灿微笑着左右看看，“我们这边三人，即便我算是看脸的社会的受益者，不是还有你们二位的。这样一算，一对二，这个社会的主流还是不看脸的吧。”
冯不烦用卡片磕着桌子：“这话我不爱听了，我也是看脸的社会这一阵营的。不看脸的话，我能混到如此吗？”
康勇没反应过来，陈灿却是明白了，这又是一句自黑。冯不烦外貌和其父略像；不少人攻击说冯不烦能有今天，是靠着他父亲的荫庇。
“嘿，冯大哥，如果从这个维度说，那我就是不看脸的社会阵营的。还是一对二的，仍然这个社会的大部分是不看脸的。”陈灿反驳道。
暂时不用进展到这个维度，这个话题也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