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6章与真田一郎的约定
郭奉孝道:“不论他是怎样的人道理还是要讲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虽然丢了伏见城,可你斩杀了长宗我部。一功一过正可相抵。”
真田一郎叹息道:“伏见城得而复失,便不再是什么功劳了。虽然杀了长宗我部,但不能的到他的土地也无什么功业可言。我这一次是只有贪功冒进的过,却丝毫也没有功劳。”说着转向鬼医道:“无论如何先生要帮帮我。”
鬼医道:“我即救你,自然有办法让你活下去。”
真田一郎闻言大喜忙道:“什么法子?”
鬼医朗声道:“东瀛江湖的那首打油诗你可知道?”
真田一郎点头道:“耳熟能详。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鬼医道:“我与其中一位曾有些交情。我若劝他加入丰臣秀虎的队伍,你说可否算是一功?”
真田一郎闻言大喜道:“自刀皇折在中原之后,丰臣秀虎便十分着急。要知道没有一个能和藤原五十国一较长短的人,丰臣秀虎终究比藤原五十国少些底气。先生要是能够请来这样一位高手,自然可以算是大功一件。”
鬼医道:“可能救得将军性命?”
真田一郎忙拉住鬼医道:“先生,再救我一次吧。”
鬼医点头道:“救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
真田一郎道:“什么条件先生说来听一听。”
鬼医道:“你要向丰臣秀虎推荐我们几人。”
真田一郎面露难色道:“关白大人一向疑心最重。你们在东瀛没什么名气。只怕他不愿意接收你们。就算接收了也一定不受信任,难得重用。”
鬼医道:“所以需要你引荐。”
真田一郎苦笑道:“先生,你也是高看我了。我在关白大人眼里不过是一个随意驱使的,人微言轻。有我举荐,关白他也未必就会接收重用。”
鬼医道:“将军不必多虑,只管引荐就是。重用与否,我们绝无怨言。”
真田一郎笑道:“先生既然如此说,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鬼医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明日一早,便往桃山城而去吧。”
真田一郎喜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鬼医便道:“那将军今夜好好休息。”说完便和郭奉孝出了房间。
郭奉孝拉住鬼医道:“牛大哥,你既然能够说服绝世高手归降丰臣秀虎,为什么不自己去见丰臣秀虎,而要通过这个真田一郎呢?”
鬼医叹了一口气道:“正如真田一郎说的,丰臣秀虎生性多疑。我们在东瀛没有什么名头。就这样去见丰臣秀虎,没准连面都见不到。就算我们带着绝世高手去,他也不敢用。”
郭奉孝又问:“难道通过真田一郎他就会信任我们了?”
鬼医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通过这个真田一郎不过让他以为真田一郎知道我们的底细。好让他对我们没有那么戒备。”
郭奉孝道:“可真田一郎不是人微言轻吗?他说的丰臣秀虎会信吗?”
鬼医道:“正因为真田一郎人微言轻,背后又无多大根基,丰臣秀虎才会信他的话,才会对他放心。因为真田一郎时刻在仰仗着他。他越强大,对真田一郎越有利。”
郭奉孝闻言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理。这样有真田一郎推荐,他必然以为真田一郎为了讨好他,才想尽办法拉拢来的我们。他才不会多生疑心。”
鬼医道:“不错。在上位者反而不喜欢那些求着送上门的。反而那些求来的他们才会珍惜。就算是底下人求来的,他也会多看两眼。”
郭奉孝赞道:“原来还有这一层的算计,牛大哥真是诸葛亮转世。”
鬼医闻言苦笑道:“什么诸葛亮转世。事情会弄成这样,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
郭奉孝惊道:“难道这一切不是你算计好的?”
鬼医道:“未回东瀛之前,我也以为一切都会像我想象中那样进行。可是自打我们双脚踩在东瀛的土地上起,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
郭奉孝道:“唉,我还以为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又道:“你要见丰臣秀虎这事儿总该有些眉目吧。”
鬼医道:“但愿一切如我所想。”
郭奉孝道:“你既有了注意,便大胆去做吧。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天命如何,我们总会知道的。”
鬼医闻言一愣:“天命?”
郭奉孝自然也说不清楚天命是什么东西。当然他也知道鬼医不是因为这个愣住。他拍了拍鬼医的肩膀道:“牛大哥,早点休息吧。”
鬼医却还楞楞的出神。郭奉孝只好摇了摇头,回房去了。
房间里热汤已经准备好,郭奉孝洗漱已毕,便倒头大睡起来。
直到第二天,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吉田八云前来敲门道:“起来吧,郭兄弟。”
郭奉孝伸个懒腰爬起来,打开门道:“八云兄快进来。”
吉田八云一边说着:“还进去干什么,讨人嫌的宗主大人让马上出发呢。”一边摸索着进了门。他在郭奉孝的卧榻边一坐,便不想再起来了。
郭奉孝一边洗漱一边笑道:“八云兄,看你的样子很疲惫啊。”
吉田八云道:“可不是嘛。每天这样跑啊跑的,哪有我在伏见城外一个人逍遥自在。”
郭奉孝闻言笑道:“八云兄,伏见城外见你一个人住,你老婆呢?”
八云一听到老婆二字愣了一下,然后摇着头道:“要拿东西干什么?我不要她,不要她。”
郭奉孝听他话音不对,想来是说到他的痛处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八云沉默了一阵突然从背后解下三味线,对郭奉孝道:“郭兄弟,我给你唱首歌吧。”说完也不等郭奉孝说话,便拿起琴拨子,拨动琴弦唱了起来。
郭奉孝在东瀛有些日子了,东瀛话也能听懂一些词语。只听得八云唱着些什么男人啊,女人啊。其他的就完全听不懂了。只觉的那歌声凄苦,说不出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