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又道:“你至少让我跟英子他们说一声。”
真田一郎笑道:“我已经派人向他们说了。”
郭奉孝叹气道:“看来你是早已经预谋好了。”
真田一郎笑道:“能者多劳。就请先生再帮我一会吧。”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营门前,两个士兵前来了两匹通体血红的好马。
真田一郎接过一匹递给郭奉孝道:“先生,请上马吧。”
郭奉孝叹息一声上了马道:“我竟就这么上了贼船。”
真田一郎翻身上马笑道:“先生,你上的明明是马。”
郭奉孝拍了拍那马的脖颈道:“是马也罢,是船也罢。咱们走吧。”说着便打马而去。
两人快马加鞭行了大半日,人困马乏,便将马匹栓到路边的大树上,两人下马坐在树下,吃些干粮。
刚吃了几口,便听身后一队人马闹哄哄的向这边跑了过来。
郭奉孝和真田一郎尚未反应过来,那对人马已经到了跟前。
郭奉孝一看那群人一身忍者打扮,看不清脸面,人人只是露着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
那人在郭奉孝和真田一郎身上打量了一番。又低语了一阵,忽又打马向前而去。
真田一郎本来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可谁知那群人在眼前停留了片刻又离去了。
看着那群忍者离去的背影,真田一郎长出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冲我们来的。”
郭奉孝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呢?”
真田一郎笑道:“他们要是冲我们来的。怎么会不动手就这么走了呢。他们少说也有十七八人难道还会怕你我两个不成。”
郭奉孝也无可反驳只好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好。”
真田一郎笑道:“我们两个出来后已经按照你说的换了装,别人不会认得我们。你只管大摇大摆的走就是了。像这样小心这小心那的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郭奉孝站起身来翻身上了马:“出来办事还是小心些好。”又道:“休息的差不多了,快起来吧。天黑之前,我们最好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客栈。”
“才休息多长时间啊。北海道离得那么远,一天半天又到不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真田一郎嘴上抱怨着,可还是站了起来,慢腾腾的上了马。
郭奉孝摇了摇头道:“你啊。总是如此散漫可不好。”
真田一郎笑道:“我啊,一直就是这么不求上进的。我父亲把我们三兄弟赶出家门,并让我们三兄弟从此不得私自见面。为的就是保住我们真田家的血脉。我啊,不求别的。只求能够顺顺利利完成任务就行了。”
郭奉孝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走吧。”
两人策马奔腾了半日,终于在天近黄昏的时候,路过一处客栈。
两人便在这客栈吃了些酒食,打算在此歇息一晚。
郭奉孝因为害怕被之前的忍者偷袭,直坐了半夜依旧不见有什么动静,便也睡了。
第二日接近中午时分,郭奉孝才醒了过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却发现真田一郎还在睡。
无奈之余,叫醒了真田一郎。两人收拾停当,又吃过午饭,这才结了房前,上马继续前行。
行了半晌,进了一处树林。那树林里古木参天,枝叶漫天蔽日。是以树林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远处。目力所及不过面前的一丈之地。
郭奉孝站在树林之外,向里望了望可是到了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倒是真田一郎摇了摇头道:“快走吧。”
郭奉孝拦住真田一郎道:“你看,这树林里光线昏暗,小心有埋伏。”
真田一郎打开双臂道:“你看我和你这幅打扮像是有钱人嘛!谁会来打劫我们。再说了不还有你这个大侠嘛。不要为没影的事儿瞎担心。”
郭奉孝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里面有埋伏。”
真田一郎道:“我们运气没有那么好。每一次都能遇到山贼。”说着便打马进了树林。
郭奉孝只好也跟着进了树林。
两人在树林里沿着道路走了不上一刻,便进入了树林的深处了。
前后的道路已经隐入黑暗之中,两人就像走上了没头没尾的道路上一样。
郭奉孝皱起眉头问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真田一郎笑道:“急什么。这林子比较大。怕是要多走一会儿了。”
郭奉孝心里毛躁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树林里却异常的平静。这反而让他更加的毛躁。
真田一郎见郭奉孝浑身都紧绷着,于是便笑道:“你干嘛这么紧张。在东瀛像这样的树林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往北海道去。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遇上多少这样的树林呢。你都这么紧张可怎么办。”
真田一郎正说着却听郭奉孝道:“听!什么声音?”
真田一郎便竖起耳朵去听。
一声尖啸向着自己这边飞来。真田一郎转身一看,一只羽箭向自己飞来。
真田一郎愣住了。
羽箭的速度丝毫不减的向着真田一郎飞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郭奉孝飞身将真田一郎扑下马。
真田一郎只听咄的一身,那羽箭已经钉在了古木之上,深没入羽。
随后一阵呼喝声在耳边响起,两人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群只露着眼睛的忍者。
忍者虽然衣着打扮都差不多,可郭奉孝还是觉得这些人便是昨天在路边从自己身边过去的那队忍者。他们打一开始便是针对自己和真田一郎的。
“真的有埋伏啊。”真田一郎一边说着,一边将打刀抄在手里。郭奉孝道:“现在你信了吧。”
真田一郎道:“信了,信了。可是我信了又能怎样。快想办法突围吧。”
郭奉孝一边抽出中庸宝剑一边道:“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打了。”
真田一郎道:“你有多大把握?”
郭奉孝道:“那要看他们是什么货色了。”
真田一郎道:“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是伊贺,而是甲贺忍者。看样子不好对付啊。”
郭奉孝道:“那我们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