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八点钟,温灵雨委屈巴巴瞅着陷入工作状态不可自拔的男人。
他纤长的睫毛低垂,认真专注盯着电脑和文件,一点也没有下班的意思。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
温灵雨拘谨站起来,绕过办工桌。
时东倏忽撂下钢笔,淡淡道,“站住。”
平静的嗓音有种风雨欲来的气息,平白让人胆战心惊。
温灵雨胆怯不已,洁白的贝齿紧咬,小手揪在一起,似受了极大惊吓。
就在她以为时东会兴师问罪......
他拿起西装外套放到臂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将温灵雨拥护在怀里。
“回家吃。”
一路很安静,时东甩掉外套直奔厨房,拿起蔬菜放到水槽清洗,不忘记吩咐她先去换衣服。
晚饭是容易消化的粥,清淡健康的水煮蔬菜。
吃罢饭,时东依然很温和,没有一点要发怒的征兆。
走进卧室,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衬衫纽扣,幽幽黑眸浮过惊心动魄的暗色。
他生动演绎了何为‘衣冠禽兽’。
夜很长,温灵雨噙着泪包揉了揉小腰,陷入深度睡眠状态。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床头柜有张便签。
一行结体严整,朴茂工稳的字跃然纸上。
“放你一天假,乖乖在家休息。”
温灵雨扔掉便签,赤脚踩在脚下,想到这张便签男人用那作恶的手触碰过,赶忙跳起到一边。
那是一间比温宅还要大的单独衣帽间,高高的衣柜摆满名牌鞋子和包包,崭新的衣服琳琅满目,首饰堆积在最中间台子,灼灼耀眼。
挑了件喜爱的长裙,对着落地镜照了照。
看到脖颈的细碎吻痕,她双颊绯红披了外衫。
站在楼梯口,眺望前院。只见清澈的泳池有一个黑白相间的大肉球,用雪白的前爪扒拉水面。
一定是可乐。
小家伙一向懂得享受,以前在温宅就爱偷偷溜到室内泳池玩耍。
可乐笨拙转了方向,看到主人的身影赶忙爬上岸,甩甩湿漉漉的毛发,以最快速度扑了过去。
温灵雨瞪圆了眼,下意识闪身躲避。
小家伙顺势闯进屋子,撞倒价值二十八万八千八的落地台灯。
咔吧。
金钱掉地的声音。
完了......
时东并不知道刚买的台灯已经报废,心情极好赏了高浩然一个笑脸。
“你还笑的出来!现在我们在明,敌在暗,路克斯不比他哥逊色。”
时东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
“谁说敌在暗了。”
高浩然撇撇嘴,大手一摊,“那你说说敌人在哪。”
他沉吟道,“你觉得我独自去机场,会把人引出来吗。”
卧槽,绝了。
高浩然激动跳起来,“好,我现在就安排人在机场埋伏,只要他动手......”
“谁说我要在机场动手了。”
时东单手撑着额角,轮廓越发分明,翘起的长腿悠闲晃动。
这是一种极其自信的体现。
从始至终他都没把路克斯兄弟放在眼里。
只认为是两只弱小的蟑螂,勾进必须除掉的黑名单里。
时东抬臂看了眼腕表,嘴角勾了勾。
“下班了,你留下加班。”
高浩然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