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一个软乎乎的团子迎面冲了过来,不由分说扒拉他的衬衫纽扣。
时东薄唇嘴角缓缓勾起,动作熟稔带住门,摆出任君采摘的姿态,整个过程无比顺从,直到她绕到身后,触碰隐隐灼热的肩胛骨。
“疼吗?”
感受她指尖微热的温度。
打在后背的细小呼吸。
“不疼。”
温灵雨垂下眼睑,掩盖那抹复杂。
“我给你抹药。”
烫伤喷雾有刺激性,抹在受伤位置像是细密的针扎进皮肤里。他却像没事人,乖顺坐在床边,不带动的。
在温灵雨看不到的角度,时东面带病态的笑容,注视着落地窗倾泄下来的阳光。
房间陷入沉寂,直到她的道谢,打破了宁静。
“谢谢你。”
时东拳头悄然握住,脖颈青筋迸紧,下颚骨一阵鼓弄。他内心的野兽在疯狂嘶吼,他恨不得把她攥在怀里,使劲摇晃,问她为什么要道谢。
可......
“我是你老公,应该的。”
“这段时间是太忙了,很多事没安排妥当,我记得你有个保镖,叫海叔,对吗。”
“请他过来吧,有他保护你,我也能安心些。”
温灵雨应了声,不说话了。
仅仅是这样,就足够时东心满意足了。
海叔重新成为她的保镖。
时东要出差了。
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高强度倒时差,时东无奈只得作罢。
那晚他恋恋不舍,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临走前特意再三提点,不要做‘愚蠢’行为,乖在家等他回来。
他走了。
空气是新鲜的。
温灵雨重操旧业,兴致勃勃做起甜点。
准备把甜品拿出烤箱......
“我来吧。”
刚戴上手套,海叔接了个电话,然后一脸歉意走出去了。
那一刻,温灵雨真想把甜品扔到地面,就同她的尊严一样。
站在那里很久,她重新戴上手套,突然感受里面的纸团。
温灵雨脸色微变,下意识抬眸,见到海叔憨厚的笑容,逐渐安定下来。
为了不引起注意,一直忙碌到深夜,甜品做了一波又一波,直到累的不行,才小心翼翼褪去手套。
温灵雨打开纸条,看清楚内容,表情微妙起来。
咚!
大厅时钟的敲击声。
她浑身一震,显然受了惊吓。
恍然回过神,赶紧将那张被手心汗水浸湿的纸条扔到马桶里,按下冲水键。
一夜无眠,时东打来电话。
“昨晚睡得怎么样,冰箱有烧麦和蒸饺,热一下就可以吃,泳池的水刚刚换过......”
温灵雨咬唇,打断他的话。
“你还有事吗?”
电话那端静了下来。
“呵......”
低哑的笑声清晰在耳畔回荡,仿佛他即将出现在眼前,无端让人觉的窒息。
温灵雨脸色惨白,心脏剧烈跳动,结结巴巴补了句,“对不起,我刚起床,有点不清醒。”
“我在钓鱼,知道吗,大鱼需要耐心等待,等体力耗尽,不费力气就可以拽上来。小鱼自不量力,宁愿挣扎血流而死,可不可笑。”
“起风了,我先挂了,你用餐吧。”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