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大滴大滴落下,汇成一道水帘。生长在跑道的野草,拼命伸展叶子,展示顽强生命力。
温灵雨眉梢不自觉舒展,唇瓣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跟随寥寥无几的队伍挤进大巴车。
“你好,麻烦把桌板收一下,我的座位在里面。”
闻言,鸭舌帽男人收了桌板。
温灵雨想从男人身边越过去,突然嗅到一股似麝非麝的味道。
她惊恐瞪圆了眼,像是触电般连连后退。
时东拿掉鸭舌帽,缓缓抓了把头发,悠然抬起头,俊隽的脸庞透着慵懒散漫,犹如深渊的黑瞳,闪烁阴郁幽冷的寒芒。
“不识好歹。”
简短几个字,整个骤然氛围可怕起来。
温灵雨头一次见时东这般神态,像是要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头。
“你......”
轰!
一道惊雷响起,她的后半句话销声匿迹。
飞机无法起飞了。
乘客和空姐尽数散去。
七八个黑衣保镖将她团团围住。
失败了,她插翅难逃。
难道她穿书的意义就是被时东玩弄到被车撞死为止吗。
温灵雨眼眶发红,泪珠一串串的掉,尽管身体直打颤,还是使劲绷紧,维持最后的体面。
时东见她乖乖站在原地,薄唇缓缓勾起,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放我走吧。”
温灵雨哽咽道。
时东表情没什么变化,漫不经心挥挥手。
海叔被黑衣保镖押了过来。
“是我惯的你不知天高地厚,看清楚了,是你要逃,他才沦落成这样。”
保镖都是混过的,几棍子下去,海叔就吐了血。
温灵雨慌了神,小脸煞白,“住手,你疯了吗!”
时东周身骤然阴冷森然,按住她的脑袋,强迫她面向海叔,在她耳畔低声说,“我就算疯了,也是你逼的。”
温灵雨满脸委屈,控诉吼道,“是你逼我!我根本不想嫁给你,倘若不是你威胁我,我怎么会嫁你!”
时东戾气大涨,眼神阴蛰,如巨钳牢牢困住她胡乱反抗的手,“我对你够宽宥了,可你为什么要践踏我的耐心。”
“迄今为止,你还没弄清楚一件事,是你拿你自己做交换,是你卖了你自己。嫁都嫁了,别指望离开我,就算是死,你也要葬在我身边。”
“再敢逃,我就折断你的腿,让你爬都爬不出半莫台。”
“说,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乖乖做时太太。”
温灵雨倔强抿紧唇角,明明恐惧到手脚颤抖,却还是不断做无谓挣扎。
时东恼怒至极,摇晃着她,“说,说啊,哑巴了,说你错了,说你永远都不会逃!”
“不说是吧。”
他危险眯起眼睛,狠狠推开她,拿起一把刀。
“小雨,这是因你而死的第一个人,下一个就是那老东西。”
他嗓音温柔的不像话,刀锋在暖灯折射下发出一道光芒。
温灵雨泣不成声,手脚并用拽住他的裤脚,嘶哑着嗓子,“你非要这么做吗......”
时东讥嘲一笑,“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吗,这是你欠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