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站着一排噤若寒蝉的黑衣保镖。
“你再说一次。”
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保镖冷汗淋漓,硬着头皮道:“太太不见了。”
啪的一下,洁白的纸张扔在了保镖脸上。桌子的文件纸,笔记本电脑,连最小的钢笔都充做武器扔过去。
时东不解气,快步走到休闲室,回来的时候举起一根价格昂贵的限量版台球杆。
球杆尖头距离保镖的眼珠子只有五厘米。
“怎么不见的,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用你的脑子好好想,太太见到什么人,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对于一个靠武力谋生的保镖而言,视力就像是生命,失去等于丢掉半条命。
这会不仅仅是精神压力了。
常年刀尖上讨生活的保镖满脸冷汗,突然灵光乍现,大声道:“太太和送饮品的店员有眼神交流!我们发现太太不见之前,有辆直升机从商厦顶楼飞走了。”
“查!”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
时东撑着台球杆,感受到不受控制的困境感,心底越发烦躁。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想通过别的方式发泄情绪。
而他越恼怒越冷静,脑细胞比平日活跃好几倍。
渐渐地,他俊朗的面容阴郁下来。
商厦的便衣保镖安插在各个角落里,提前和各大品牌商打完招呼,再加上明面保镖和保安,上百个监视她的人,绝对没有逃跑的可能。
也许就是那辆直升机。
她改变态度是在半个月前的宴会。
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愿意待在办公室等候结果,时东开着车漫无目的行驶着,从朝大学校北门,大学时期租的十几平米小破屋。
荒凉落败的时家,华美依旧的温家......藏在丛林深处的半莫台更显寂寥。
时东在自嘲一笑。
他竟然会觉得孤独寂寞。
突然,一盏盏白昼般的刺目灯光照射过来。
时东条件反射闭上眼,再次睁开眼,车子被一堆警察围住了。
“有人告你故意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这是逮捕令。”
所有势力都被他派去翻了个底朝天,眼见天都亮了还没找到人。
没想到凭空消失的人,乖巧端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嘚啵嘚述说他的种种恶行。
时东笑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对妻子那张爱恨不得的嘴巴亲上一口,然后说一句:“真他ma的聪明。”
一个小时。
时东用了十足十的耐心。
整个过程中没插一句嘴,可想而知城府多深。
见妻子口干舌燥,时东语调温柔说:“说完了吗?麻烦给我太太倒杯水润唇,继续。”
温灵雨气的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事到如今准备狡辩?”
“怎么会。”时东宠溺一笑,双手投降举起来。“我不光认罪,还会把以前做过的种种坏事全盘托出,跪在佛前忏悔此生做过的罪行,祈求被伤害的人的原谅,这样小雨满意了吗?”
“......”警察
还没审讯就结束了?
一屋子的人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