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试探
“那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天色不早了，赶紧休息。”说完林昊就转过身，朝着后院走去，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秦淮茹跺着小脚，看了看林昊的背影，最后还是跟了上去，不过嘴里嘟囔着道：
“老爷真坏！”
这小丫头的想法真是一会儿一个变，刚刚还说老爷好，现在又说老爷坏了。
······
翌日，林昊起床的时候，秦淮茹已经从外面买了早餐。
主要就是豆浆、焦圈和肉包子，每样都买了不少回来。
林昊洗漱完之后，这些东西就已经被秦淮茹摆在了桌子上了。
“懂事儿！”林昊轻轻地拍了拍秦淮茹的胸口，以作为对她的鼓励。
管理学上就是这么说的，对自己的手下不能一味的只知道鞭策，还需要鼓励和奖励。
“门口的老周没收你钱吧？”林昊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没有，老周说了，爷您存在他那里的粮食都还有很多呢，像这样的早餐，您还可以再吃一个月都没问题！”
他还托我感谢你，最近粮价又往上涨了好多，要不是你卖给他粮食，他的摊子怕是早就开不下去了！”
秦淮茹原原本本的把话给还原了一下。
“一起吃吧，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林昊冲着秦淮茹勾了勾手。
“老爷呀，我怎么能和您一张桌子吃饭呢？”秦淮茹不肯坐下来吃。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现在我说的话都不好使了吗？”林昊故作不高兴的说道：
“那行，要不你自己回秦家屯吧，反正我都使唤不了你了！”
毕竟现在是48年，新世界还没有来临，尊卑观念还停留在旧时代。
“不要啊老爷，您别赶我走，我吃还不行嘛。”秦淮茹也坐了下来，和林昊一起吃起了早餐。
其实通过这几天，秦淮茹已经发现了这个老爷真的没有一点老爷的架子。
吃着吃着，秦淮茹的泪水就流出来了，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像她这种情况，主家无论怎么对她都不是错，以前那些到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大多都没有太好的结果。
能遇到林昊这样的好人，还让她上桌一起吃饭。
这不仅仅是对她好了，她还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尊重的感觉。
以前说书的人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还说要知恩图报，老爷让她过上了真正的属于人的日子。
这以后该怎么报，既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不是，这是豆浆又不是豆汁儿，有这么难喝吗？怎么喝着喝着还哭了？”林昊故意打趣道。
“不是，我就是高兴！”秦淮茹连忙用袖子把眼泪给擦干了。
这时候从门外，传来敲门声，这声音耳熟啊，前门小酒馆贺老头的声音.
来到前院的时候，门外的贺老头的声音：“林先生，您的二锅头已经送到了！”
“老贺啊，来得挺早的呀！”
说着林昊便让对方的伙计，把酒搬进前院厢房，而这时候林昊发现，搬酒的窝脖里，居然有一个眼熟的人。
何大清，不，应该是蔡全无，不得不说，这两人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啊！
林昊怀疑，这两个人指不定真的有关系，要是以后他们两人见面了，指不定多有意思呢。
随后林昊收回了目光，然后掏出5封银元给贺老头道：“给你钱，50个银元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加上还没有送来的啤酒，总共四十六个银元就够了，要不了那么多！”贺老头弯腰接过林昊的钱，随后准备拆开一封，找给林昊四个银元。
“拿着吧，辛苦你这么早，大老远的跑一趟！”
贺老头摇头说道：“林先生，真不用，咱们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咱小本经营，不少收，不贪多，公平买卖。”
说着贺老头就准备拆开一封银元，想要补给林昊四个大洋。
林昊觉得贺老头这人还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营方法，也就没有勉强对方。
于是笑着说道：“那行，钱你也别拆了，剩下的大洋就存在小酒馆，下次喝酒的时候记账！”
“那多谢林先生的慷慨了！”贺老头闻言，便没再拆开银元，而是直接收下了。
“林先生，那咱就走了，待会儿还得去趟牛栏山拉一批酒回来！”
“行，那你慢走！”
林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酒缸尝了一下，确认贺老头没有在里面掺水。
粮食酒掺水的话，酒液就会浑浊不堪，只能掺蒸馏水，但蒸馏水制取方法不对，或者环境、工具等卫生条件不足，也很容易影响白酒的品质和口感。
安置好家里后，林昊便对秦淮茹说道：
“淮茹，我们到前门大街的陈记绸缎庄，里面的布料品种很多，今天给你置办一身行头！”
“如果你自己能做衣服的话，家里边刚好有个缝纫机，你可以自己做。”
“好的爷！”秦淮茹雀跃的说道：“我都听你的！”
随后林昊带着秦淮茹，来到陈雪茹的绸缎庄，给她挑选了几种布料，做了几身衣物。
不过女人做衣服挺麻烦的，于是林昊便让陈雪茹帮忙，并叮嘱秦淮茹，衣服尺寸量好之后，自己回四合院。
因为林昊准备去一趟沁芳居，找一下严振声，看一下他昨天找自己什么事。
然而到了沁芳居，结果严振声并不在，说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既然没有人，林昊也懒得找了，就准备回他的四合院。
不过这时候，林昊看到一个熟人，一个叫福子的青年人，上次严振声跟自己去唐山买粮食的时候，里面就有他。
当时他给林昊的印象很深刻，为人冷静，机智，是块好料子。
“福子，你们东家呢？”林昊直接问道。
“哟，是林老板啊，我们东家不是去找你了吗？”福子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去找我了？”随后林昊反应了过来，于是笑着说道：“我一大早就去了前门大街，估摸着是错过了！”
随后福子恍然大悟道：“那还真是凑巧了，他昨儿个就找过你了！”
林昊点了点头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们沁芳居这个金字招牌，也是个百年老字号，我还挺好奇是怎么做酱的，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顺便等你们东家！”
“可以啊，我这就带您去后院！”福子说完，便朝着旁边身高略微矮，皮肤也略黑的年轻人说道：
“黑子，那你照顾着店里边，我就带林先生去作坊去参观了！”
“成！”黑子点头说道。
随后两人来到后院，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给一些年轻人做示范。
好家伙，这个人在酱缸上面辗转腾挪，手中的耙子不停的捣着缸。
“林老板，这个人就是我们沁芳居新来的大师傅，姓孔，大家都叫他孔老痴！”说着，福子一脸与有荣焉地夸赞道：
“尤其是在制酱和做酱菜这方面，那绝对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存在！”福子在一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孔老痴~！”林昊似是回忆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也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我想起来了，他是月桂斋的头号酱菜把式啊，能把他请来沁芳居，那你们严老板就发达了！”
“沁芳居本来就是百年老字号金字招牌，现在又有了这制酱高手加入，那就是如虎添翼了，未来必定能够一飞冲天！”
“借您吉言！”福子也笑着说道。
随后把林昊引到前院正房，让人给林昊上好茶后，便跟林昊闲聊了起来。
而话题一直围绕着粮食，可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药品上去，最后又聊到了林昊的几个结拜兄弟。
尤其是金海这个监狱长，福子是相当感兴趣，最后福子不经意的说道：
“对了林老板，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林昊听到这句话以后，就转过了头盯着福子这个年轻人，随后轻笑一声说道：
“福子，我教你一个乖，一般情况下，在你想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或者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的时候，那就尽量不要讲，也不要问。”
“因为你接下来所要问的问题，是连你自己都意识到了，是对方不愿意回答的，或者是你接下来所说的话，是对方肯定不愿意听的。”
“所以，我们不妨开门见山，直接一点！”林昊平静的说道。
说完，林昊用犀利的眼神看着福子，而福子立刻有一种，整个人被完全看穿的感觉。
但是为了完成任务，福子还是决定一定要问，因为他的时间并不多了，严振声随时可能回来，他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打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题，但是你觉得可以在这里问吗？人多口杂的！”
“上次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太对劲，你一路上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对于你的身份，我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猜测，不过我就当不知道。”
“你想问我的问题，咱们最好单独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聊，还是不要牵连你们东家的好！”
福子闻言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咱们出去聊！”
“走着！”随后林昊跟在了福子的身后，离开了沁芳居的前院。
随后二人来到一家茶馆，里面的客人稀稀落落的，讲评书的依然在讲说了无数遍的评书。
等伙计给二人上完茶点后，福子眼神中带着疑惑看向林昊说道：
“林先生猜到我是什么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呵呵，我猜你应该是延州那边的，对吧？”林昊挑了挑眉说道，对方这是在称量自己的成色。
“那不知林先生是什么人呢？”福子盯着林昊问道。
“我啊，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商人！”林昊轻笑一声道。
福子有些抓狂，上次拉粮食回来，能拿出那么多军火武装车队，后来还出售大量的盘尼西林，林昊怎么可能是普通商人，糊弄小孩子玩呢。
于是福子开门见山道：
“林先生，我们想要知道，你是属于哪一方势力的，你手里面有家伙事儿，可不是什么普通商人能买到的！”
“呵呵！”林昊淡淡一笑，随后收敛笑容说道：
“我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而我确实是一个商人，只要你们提出需要，我都能满足的普通商人！”
“能夸下海口说，只管提出要求，什么都能满足的商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啊！”福子挑了挑眉，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只是我不明白，之前你为什么要帮严老板呢？毕竟你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瓜葛！”
“还有轧钢厂的楼老板，你三次出售粮食给他，听说你出售一批盘尼西林给医院！”
本来福子是想要问林昊，是不是他帮忙干掉吴友仁兄弟的，毕竟当天跟林昊说了吴友仁，当晚他们兄弟就殒命，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不仅是严振声好奇这个问题，也是福子感觉疑惑的地方。
不过那样太过直接，话题也太过敏感，关键是他的任务是林昊手上的药品和粮食，不是去追究林昊是不是去处理社会渣滓了。
林昊当然明白福子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这才说道：
“其实，现在京城里面的某些人，我是看不惯的，咱普通老百姓本就过得艰辛了，可那些奸商还趁机囤积居奇，官员更是肆意的敲诈勒索！”
“别说你们东家严振声被人强取豪夺，就连娄氏轧钢厂的楼老板，都少不了被那群粮商和官吏的盘剥。”
“所以，小小地惩戒了一下那些混蛋，同时出售粮食给楼老板，出售药品给医院！”
林昊说的很隐晦，但福子已经明白，吴友仁兄弟就是林昊干的。
不过这件事不是他的任务，况且狙杀吴友仁那样的恶霸，本就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他们限于上面的规定，不能直接动手而已。
见林昊开门见山，于是福子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刚才林先生说，只要我们有需求，您什么都能弄到，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从您那里采购药品和粮食？”说完，福子有些紧张的看着林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