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张一顺着古少寒的目光看过去，那巨大的陨石没有了，原位被一些别的碎小陨石充斥，而这些碎小的陨石，却摆出了个鬼脸。
不，不是鬼脸，那种巨大的脸型，张一见过，在灼星人的博物馆里有这玩意儿。
“你认识这种东西？”张一看的出，古少寒非常恐惧。
点了点头，古少寒打开智脑，翻找了很久，划出一个光团：“大人，我年幼的时候，家人曾带我四处游历。当年我父亲带我在一个新开发的宜居星球，遇到一个当地的长者，我们用翻译贴片跟他交流，他给我讲了个故事，并带我们去看了个幻境，那应该是一种海市蜃楼的效应，但，那个东西给我留下了深深的恐惧。”
头发如蛇，青面獠牙，黄色眼仁中黑色的竖瞳配上这血盆大口，这个种族长的真的不能用丑来形容，而是恐怖。
如果说长相让人害怕，那他们此时做的事，更让人害怕，他们在吃人形生物。
古少寒视频中的海市蜃楼并不太清楚，但智脑可以将虚幻的效果清晰化处理，这让张一看清他们吃人的方式，活体撕裂，在人形生物惨叫声中，直接塞进嘴里大嚼特嚼。
没错，这种可怕的物种非常大，体型估计在十五米开外，有的恐怕能达到二十多米。
而被它们吃掉的人形生物，还在向它们抛掷着长矛、石块，甚至有的还用弓箭射它们，结果根本没用，仿佛它们的身体是石头、钢铁，所有攻击它们的东西都破不开它们的体表，所有人形生物最后都被他们抓起来撕碎，吃掉了。
“老者管这种生物叫，幽。说他们是世间行走的恶魔，每隔一段时间，那恶魔就会降临人间吞噬人类。”古少寒颤声说着，看着那陨石摆出的巨大面孔。
张一也面色古怪道：“有没有让智脑分析过那里的磁场或波场环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探测过，没有任何异常，那东西从你收走了陨石后，短短几秒钟就出现了，我感觉它的面孔还在盯着我们的小艇，它，它不会是活的吧？”
张一冷笑：“活的又怎样，装神弄鬼的垃圾，我可不怕，你在这等我。”
穿上重甲飞出去后，张一直接驾驶歼星机冲了过去，将那巨大的鬼脸撞了个粉碎，可不多时，陨石又聚集在一起，形成那可怕的面孔。
“老子今天就不信灭不了你，我们走。”张一丢下一个古怪的金属罐，带着古少寒飞出了陨石海，在几千公里外直接引爆了那枚核弹。
剧烈的白光，伴随着冲击波，驱散了陨石海中一大片区域，这种攻击甚至引来了韩启明的家人，在他们得知张在测试新武器后，才安心离去。
“这下，没了吧？”古少寒不停放大着那处画面，陨石还在向着那处被清空的区域流动着。
不多时，让他们俩恐惧的画面再次出现，完全由小砂粒组成的鬼脸，还是在那，不曾动过分毫，歼星机撞不散，核弹轰不散。
张一恨恨道：“老子不信了，给我吞了它。”
星毒原本覆盖在小艇四周，此时飘散出去，短短几十秒功夫，将那鬼脸转化为一片黑灰色烟雾飞回小艇外壳，吸附上去。
可根本就没用，不多时，周围的陨石还是会再形成那鬼脸。
“主人，你可以用亚空间震荡分析仪检测一下。”星标系统提醒张一。
亚空间震荡分析仪，是用来检测附近星域是否适合跃迁的飞船自带装置，一般只会用在陌生星域，因为宇宙中，有些地方非常古怪，亚空间在那里仿佛不存在，你根本检测不到空间震荡，也就是说，跃迁引擎无法使用。
现在星标系统提醒张一，他直接打开了亚空间震荡分析仪，很快他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答案，面前的鬼脸，根本就是一处亚空间入口，可刚刚他开着歼星机都冲过去一次，为什么没能进入呢？
“对，歼星机没有跃迁功能，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古少寒，你怕不怕，如果你怕，我现在送你回哀牢星，因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能会是九死一生的死地。”
古少寒虽然脸都吓白了，可还是坚定的摇头：“不，我哪都不去，你在哪，我在哪，我是你的幕僚，主公所指，幕僚所至。”
张一笑了：“好，那我们就去看看，这幽的大脸背后，是什么样的世界吧，走！”
小艇飞到那怪脸旁边，直接启动了跃迁引擎，而且连跃迁目标地都没办法设定，直接就是默认随机启动，这真的是胆太肥啊。
……
漫长的等待，这处亚空间与别地儿无异，黑暗与多彩流光同在，静的没有声音，张一为了打消恐惧，让船舱里响彻音乐，摆了一堆核弹在船外，准备一会跳出亚空间，有危险就丢核弹，然后带着古少寒跑回哀牢星。
可两个多小时后，这场随机跃迁，结束了。
“这，这是，我们在哪？为什么星盘上一片黑暗，难道我们已经不在帝国疆域了吗？”古少寒站在星盘旁边，看到的是黑屏，星盘不工作，意味着，这里根本就不在星盘标示范围内。
张一咬了咬烟屁，笑道：“管它是哪了，那颗爆了一半的星球上有微弱能量波动，我们过去看看。”
其实不用去那爆了一半的暗红色星球，那星球周围飘浮着大量的残骸，不知道飘了多少年，就这样被古怪的引力场锁定在这里，成了星空里的垃圾。
多数残骸都是金色的斐奥米文明造物，还有些古怪的黑色残骸，看上去狰狞丑陋，而且看上去科技水平不高的样子。
“零，扫描看有没有生物体组织样本，最好能找到斐奥米人的尸体或幽的尸体，这对我们研究他们两个文明种族有非常大的帮助。”
小艇顶端的探测器扫出一大片红色光幕，最后零反馈：“抱歉，没发现任何生物体样本，这附近全是金属残骸，我想您可能会需要这些东西。”
这还用说吗，不过现在可不是收垃圾的时候，张一隐隐感觉，那处被打爆或撞爆的星球上，既然发出能量波动，那就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工作，他必须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