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谷灵溪分别后,谷幽兰带着王大仁的木剑找到了掌门苍山。
“爹,这把便是大仁在灵剑池所得的木剑。”谷幽兰将木剑呈在苍山面前,直入正题。
苍山睁大了眼睛,从谷幽兰手中接过木剑,仔细端量。
“我听你大师兄说过,这木剑用天火要烧不掉,一般的精钢铁剑也砍不断。”
谷幽兰点头,然后便将那天在城主府,御酒大仙说的一些关于木剑之事转述一遍。
苍山听了之后,眉头紧锁,陷入到思绪当中。从隐玉,再到这把罕见的木剑,似乎都在证明着王大仁的非凡之处。
莫非这小子是某位天神的转世?苍山心想。
他再看一眼谷幽兰,又在想:莫非王大仁真能替自己的女儿扛过飞升的大劫?
若真是如此,哪怕是将谷幽兰嫁给王大仁他也同意。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比女儿活着还要重要。
只不过,他暂时不敢冒这个险,他还得再观察王大仁一段时间。至少王大仁得通过高级辅导班,留在仙界。
“爹,传统养剑的方式,对这把木剑并不能奏效。”谷幽兰道。
苍山点了点头,问:“你苍松师叔怎么说?”
“我还没去找他,我想先听听爹你的意思,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把风霜借给大仁用了。”谷幽兰回答。她口中的风霜,便是她给王大仁的那把剑。
苍山一惊,愣了愣后问道:“当真?这把剑可是你。”
“爹,”谷幽兰冷冷将苍山打断,“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女儿心里面也放下了。风霜是把好剑,闲置在女儿这未免有些浪费。刚好大仁缺把剑,应是他与风霜之间的缘分。”
苍山长长地叹一口气,女儿将这把剑送出,对他而言是件极好的事。可惜此事又有些不完美,送给了王大仁,有可能会让谷幽兰触发飞升天劫的家伙。
“放下了就好,”苍山脸上勉强挤出一道笑容,“这把木剑就先放在爹这研究几日。”
谷幽兰点头,然后离去。
苍山将木剑放下,走到窗台,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想起了当年的一件往事:当年谷幽兰为了造风霜剑,花费了不少时日和苦心。本来是想送给她有婚约的男子,谁知剑还没来得及送出去,那男子飞升上仙之后却毁了这门婚约。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谷幽兰都显得郁郁寡欢,以至于整个仙门上下,谁都不敢说起此事,也不敢提起此剑。
而当时和谷幽兰定下婚约的男子,便是石枫林掌门之一——林风逸。也就是因为此事,两家仙门的关系从此交恶。
......
......
又到了符篆课。
第一轮考核之前,谷灵溪已经教大家风属性的基本符文以及使用。如今换谷松来教学员们火、水以土属性的基本符文。
看到谷松那张严肃的脸,学员们都直起腰打起精神,不像在谷灵溪的课上那样随意。
“从今天起,到初级辅导班结束之前,你们的符篆都由我来上。”谷松一开口就宣布了一个让人悲伤的消息。
“而我将教会大家基本的火、水和土三种属性的基本符文,希望大家配合。”
“在教大家之前,我先对之前大家的表现做一个总结,不得不说,风属性符文的学习上,大家表现得很差。我不知道是导师的缘故,还是大家不够专心努力。所以我在教大家新内容之前,先带复习和巩固一下风属性。”
谷松说完,众人脸色尴尬,心想要是这话被谷灵溪听到可不要跟他拼个你死我亡,果然如传言中的那样,谷松的情商实在不高。
“王大仁!”谷松突然点了王大仁的名字。
“嗯?”王大仁身子微颤了颤。
“上次你和仙南岭的尹川切磋时,使用两次符篆,看得出来你在这方面很不错,那你就给大家展示下风属性符篆的施展,我这里有黑风鹰隼的血。”
王大仁面露难堪。他在论剑上使用的符篆,可都是用隐玉之力驱动的。而在这门课上,他的表现并不好,十名学员中顶多处于中游水平。
“师兄,在这方面刘天望比我表现得好。”
“嗯!”谷松有些不悦,“叫你就快点。”
王大仁面露无奈,只好走上讲台。
他先是毛笔蘸了一下黑风鹰隼的血,然后在一张空白的黄符上画了风属性的基本符文。接着,他左手两指夹着符篆,闭上眼睛,往符篆之上注入自己的法力。
没过一会,一阵疾风的声音响起,王大仁当即松开符篆,符篆便在生出的风中旋转上升。
“咦!”王大仁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居然成功了。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刚露出不到三秒,那张符纂在空中停下了旋转,然后缓缓落到讲台上。
“额。”王大仁尴尬地看着谷松,不知该说什么好。
谷松生气地看着王大仁,很是失望。
“你的符文根本就没画对!今晚回去给我抄一百遍风属性的基本符文,明天晨练时交给我。”“哦!王大仁低着头答应。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小学生时代,常常被老师罚抄作业。
“除了王大仁之外,其他人每人都给抄二十遍,记住了,一点差错都不允许,错一处就抄十个。”谷松又对所有学员说道。
随后,谷松便在白板上给大家画出火属性的基本符文。
看着谷松一点点画出完整的符文,王大仁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符文。”他对坐在身旁刘诗雨说道。
说罢,他便埋头,用笔在一张空白的黄符上飞快地写着。
“现在大家抄三遍火属性的基本符篆,仔仔细细地抄,不。”
“砰”的一声巨响,将谷松的话打断。
学员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团烈焰在王大仁的手上生出。
“王大仁,你在做什么呀?”谷松急道。
“我不知道呀,”王大仁一脸惊慌,“我只是照抄了一遍符文,然后注入自己的法力,没想到就起火了。师兄,这火怎么灭呀!”
话音未落,王大仁手上的火焰又猛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