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1995年8月7日,周一,盐石镇。
看着巩约鑫搭车远走后,男子走回到刚刚的小酒馆那。
雨轻已经在小酒馆那拿了一壶酒,正在喝着。
“已经看着她上车了。”男子说道。
“那就好。”雨轻眯着眼笑道。
男子看着雨轻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提起。
“那我之前欠的钱?”
雨轻依然笑着,还拿起酒杯来看。
“哦,你说这个啊,你怕什么?怕我赖账了?不帮你还了?”
男子尴尬地摸了摸头,他是有点怕他出尔反尔。
“不是,我就是想好好过日子了。”
雨轻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食言的。”
男子闻言笑意盈盈,多次道谢,然后就离开了,他知道雨轻他不喜欢别人做完任务后在他面前继续待下去。
男子走后,雨轻继续拿着酒杯摇晃着酒。
“怎么?就这样?这可不像你。”一男声从雨轻背后传来。
“怎么?待久了这破旧的小酒馆,你也认不清我了?”雨轻笑道。
男子一手抱着一壶酒,另一手拍了拍酒壶,“这好东西,让你尝尝。”
“早上就喝这么多酒不好吧?”雨轻笑道。
不过他还是接着男子递过来的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好酒。”
雨轻对这酒赞叹不已,“真是好酒,我都好久没闻过这么香的酒了。”
“啧,不是有待在一个很多酒的地方么?你别以为我闻不出来。”男子打趣道。
“真是骗不过你的鼻子。”雨轻大笑。
“他们已经在找你了。”男子沉声道。
“怕什么?雨辉,这可不像你。”雨轻大笑。
雨辉也大笑着,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
“诶,你这人真是不识趣,喝酒总是这么大口喝着。”雨轻轻摇头。
“大口喝,才好啊!哪像你,这么一小杯一小杯的。”雨辉说道。
雨轻摸着酒杯,“小口尝,慢慢品味,慢慢喝。”
“行了行了,你这人怪恶趣味的。”雨辉连忙打断他说话,生怕他一高兴起来,就哼歌。
雨辉知道雨轻的德性,雨轻一高兴起来,就会哼着不成调的曲,他第一次听的时候就捂住了耳朵,不想受到他的荼毒,也说了很多次雨轻,但是没什么效果,雨轻照样如此。
“是蒜子他打的报告吧?”雨轻问道。
雨辉看着他的笑脸,叹了一口气,“这你又知道?”
“不然,也不会有人敢打小报告了。”雨轻说道。
“你就不害怕么?”雨辉很好奇。
“怕什么?我要是怕,我还在这里么?而且我还是明目张胆地走在路上。”雨轻大笑。
他回忆起刚和雨轻的认识,还是在雨轻没有被赶出村的时候,他那时逃命经过半雨村,由于多天来一直逃,整个人都虚脱了,身体也很不好,就倒在了地上,那天还是晚上,他想开口呼救,但是他压根发不出声音,没多久就昏倒了。
昏倒那一刻,他以为他的命到这就是要结束了,但是老天没有放弃他,在他醒来后,看到的是一个很破旧的屋顶,有些地方还是破了洞。
(下雨天会漏水吧?)
他看到第一想法是这个,不过最后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过他也很高兴,他活下来了。
他坐着歇了一会,观察着周围,屋里的墙壁那些跟屋顶一样,破破旧旧的,再看看周围,见没有人,他便下床去走走看,他想跟救了他的人道谢,也不敢久待在这。
在他开始下地走路走了几步时候,雨轻就回来了,雨轻看着他醒过来也没感到意外,反而是意料之中,因为雨轻拿着馒头和水进来。
雨轻进来看着他起来后,拿着馒头和水放到靠近床边的小桌上,对他说让他好好休息,让他吃饭,但他还是拒绝了雨轻的好意,觉得自己能活着就好了,不能再拖累雨轻。
当时的雨轻听到他说的这话,可是大笑了起来,还捂着脸大笑,他感到很奇怪,他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怎么雨轻会是这样的反应?
雨轻大笑完后,说出的话是:休息吧你,还拖累我呢?不想死就好好待着。
他当时听到这话并没有觉得感动,而是有点心慌,像他这样来历不明的人,雨轻为何敢救他?而且雨轻说出那句话的语气,他感到强硬与恶劣。
要是其他人这样说,可能他就觉得别人是为了他着想,但他从雨轻身上感觉不到,只感到有种类似同类的感觉。
(为什么?我会从这人身上感到害怕?)
或者说,不是同类,更有种违和感,雨轻的感觉让他更感到害怕,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在这休养,雨轻让他不要出去,他也不知道他逃命过程中到了哪里,只知道一直跑一直跑,要是被赶上就完蛋了,他是靠着这样的信念才逃到了这里,只不过,最后信念抵不过自己的身体素质。
他听到雨轻说不要出去,他也不想出去,他害怕出去后,又是逃命的日子,他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几天,还有没有人在追赶他,这些事,他现在不想管。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现在只想到这样,也许是因为雨轻的恶劣,让他感到安心。
(没有比在恶劣之人家里更好的了,如果有,那肯定是死后的世界。)
这是他经过几天来得出的结论,雨轻他有时会在家里不知干什么,他也没理会,只是休养,有时雨轻出去,一点也没见到有人要到这个家里面的意思。
虽说雨轻的家里有窗户,但是雨轻基本上是将布帘盖着,屋子也是阴暗着,雨轻给了他一盏油灯,是让他在家里活动时好见到路,不至于摔倒。
他来到雨轻家里很久,一次都没出到外面去,上厕所洗澡这些,在家里有个小间,吃饭有雨轻准备好,他根本不需要干什么,雨轻也没让他干什么。
每次雨轻准备好饭,只是递给他,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就走了。
等他休息得差不多时候,他开始跟雨轻提出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