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资本有资本,要眼光有眼光,还能随时上网查资料,完全是开卷考试。
改开初期很多人下定决心从事业单位辞职,然后下海经商,那些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他倒好,一挥手桥都建好了。
许大茂还不知道旁边的前妻脑子里想了这么多,他很珍惜这短短的亲子时光,和儿子玩的不亦乐乎。
玩了一会,娄晓娥下床要给儿子冲奶粉,许大茂连忙阻止。
旺仔进空间之前才吃了米粉、牛奶等流食,而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早上就不用吃饭了。
到了7点多,下去吃早茶,然后退房走人,准备一起去找昨天那两个偷渡过来的少年。
娄晓娥对他们俩挺佩服的,易地而处,她自问没有那个胆量去横渡茫茫大海,有这种心性和勇气的少年人,以后的成就应该不会低。
金豪宾馆里,吴哲和杜亦斜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他俩心里都没底,手里那点钱得省着花,就没敢吃中饭,晚饭随便吃了点,然后一直扛到了早上。打算如果中午12点之前还没有人来,就出去找工作。
正在忐忑的时候,忽听楼道有人说话,听声音就是昨天那位大佬,顿时大喜。
吴哲从床上一下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打开了门,只见狭窄的过道里,那位个子很高的大佬和一个漂亮女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大佬跟昨天没什么变化,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短袖衬衣和西裤,打着一条领带。
那女人二十岁出头,穿着一件无袖碎花低开叉旗袍,脚蹬半高跟小皮鞋,行走间时不时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
眉眼弯弯,面容明丽妩媚,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说明她已为人妻。
这女人看起来精致而又自信,和她比起来,内陆那些穿着蓝绿白的女人们简直是土得掉渣。
杜亦都看呆了,不由自主看看自己这身衣服,顿时自惭形秽到极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躲到了吴哲身后。
“大佬,你们来了,这位大姐是……”
“昨天我说过了,你俩没有去处的话,不妨在我朋友手下做事,没问题的话那么她就是你们未来的老板......”
许大茂也不墨迹,直接把来意说了,要求他们只向娄晓娥一个人效忠,但没有透露他和娄晓娥的真实关系。
两人心下大定,继而大喜,毫不犹豫地向红太阳发誓,永远不会背叛娄晓娥,如果破誓就要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云云。
这俩人虽然逃离了华夏,但那属于情有可原,经过多年的耳濡目染,向红太阳许下的誓言应该还是虔诚并且可信的。
娄晓娥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着,看得出来她对象个两个少年有些好感,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算是同病相怜。
都是从纷乱的内陆逃到这个小岛上,而且这两人极有可能是她未来的班底。
“你们跟着我走吧,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工作的话我先给你们随便安排一个,多看多学,最重要的是把思想转变过来,这儿和内陆不一样。”
娄晓娥朝丈夫使了个眼色,当先朝外走去。锦衣玉食惯了,这儿逼仄的环境和空气中的汗味让她有点不适应。
两个少年连忙跟上,可临出门的时候,他俩又给许大茂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救命之恩大过天,许大茂也没推辞,只是嘱咐他们一定要忠心,好好做事。
娄晓娥带着两人走了,许大茂依旧去雅丽餐厅指导做川菜的技巧。
直到临近中午娄晓娥才来到餐厅吃中饭,问及那两个少年,得知他俩暂时被安排在一个服装店上班,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
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总得给人家安排好。
一天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凌晨,又该离开香江了。
娄晓娥想把旺仔叫醒,被阻止了,“旺仔睡着呢,就别叫他了。”
许大茂在两人的脸上分别亲了一下,揣好给娄华仪的回信,开门走出了别墅,轻轻关上门,翻出院墙,消失在了黑暗中。
娄晓娥并没有出去相送,两人时常能见面,不需要徒增伤感。
外面客厅传来了轻轻的关门声,娄晓娥幽幽叹了口气,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着实让人有些难受。
虽然两个大人经常可以见面,就好像牛郎织女似的,而且每次见面还能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起码比后世的两地分居,只能通过打电话或者视频见面好太多了。
但孩子没有爸爸的陪伴,童年始终不太完整。
好在也就这两年了,只要把高吸水树脂的量产完成,申请专利然后顺利投产,事业就算是完成一大半了。
那时候孩子也才3岁,不怎么记事儿,3岁以后就有爸爸天天陪着了。
其实娄晓娥之所以一定要完成这番事业,也是有私心的。
作为许家“大妇”,她想以一种很高的姿态回到燕京,而不是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带着孩子的母亲。
她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想看看那个叫秦京茹的村姑到底有多好,能让丈夫这么念念不忘的,都重活一世了还要娶她。
只有有了事业,她才能有优越感,到时候看那个秦京茹敢不敢炸刺!
不过随即又觉得有点好笑,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把一个村姑当做争宠的对手了,简直不知所谓。
至于在华夏能不能推广尿不湿和卫生巾,在娄晓娥看来大概率是暂时没戏,因为必须考虑到成本问题。
还有以华夏国民那保守落后的思想,是否能接受的问题。
就算一张尿不湿定价五分钱,一天起码得换四次吧,一天就是两毛,一个月六块,也是一笔不少的挑费。
但根据高吸水树脂的制备材料和工艺流程来看,一个尿不湿的成本很可能不止五分钱。
至于卫生巾,这种私密的东西怕是很少有女人敢去商店买,再说华夏内陆消费水平那么低,大部分的人口都在农村,老百姓都没什么钱,又有多少人舍得去买这种一次性消耗品。
唉,任重而道远啊!
不管怎么说,丈夫为自家的事业忙前忙后,还把自己的一笔巨款无偿给自己使用,她还是非常感激的。
不过自己也做的不差,那个秦京茹生了个儿子自己都没发脾气,更没有使小性子,以后大不了再对她大度一点就是了。
思绪翻涌,想了半天才重新睡着,早上是被儿子弄醒的。
刚坐起来就发现丈夫盖的毯子下面好像有东西,掀开一看,入眼是一沓纸币,还有一堆金条。
其中有五根比其他的金条小很多,看起来很眼熟。
仔细一打量,这不就是自己离开燕京之前偷偷给他的金条嘛,俗称小黄鱼,每根31克左右。
那会临走之前怕他手里没钱,从家里偷偷拿出来送给他的,当时他还不太愿意要,结果现在又回到自己手里了。
至于其他的大金条,应该是丈夫在后世买的,整整30根,每根100克,按2023年的金价来看,应该在个一百三十多万。
许晓从没见过这种黄澄澄的金条,觉得很新鲜,伸出小胖手拿起一根小黄鱼就开始把玩。
娄晓娥也拿起一根100克的金条仔细端详,忽然很感动,鼻子一酸,差点流下金豆子。
心中温暖,嘴上却不肯服输,自言自语道:“旺仔,你说爸爸是不是多管闲事,我们家几百万的资产,这是瞧不起谁呢。”
两天的时间并没有让许晓学会叫爸爸,故而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专心玩着手上的小黄鱼。
娄晓娥呆呆地看着一大堆金条,心想如果就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