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拿着一包花生仁,敲响阎老西家的门。
这花生仁还是年前和秦京茹一起剥的,一直没吃,许大茂分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出来。
“三大爷,挨家吗?”
三大妈打开门,见许大茂手上还拿着个四方纸包,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
“大茂,你说你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啊。”
“瞧您说的,我有事请三大爷帮忙呢,总不能空手上门吧。”
三大爷刚吃完饭正在床上歪着,见散财童子又来了,立马迎上来。
许大茂把晚上有工人施工的事说了,让留人开门锁门,三大爷有好处拿自然是满口答应。
阎老西小眼睛一转,讪笑道:“大茂啊,你这要走管道应该会多出来不少土吧。”
许大茂真是无语了,这阎老西连这点土的便宜也要占?哪里还弄不到点土了。
“那是自然,怎么了,您想要那些土?”
“可不是,我寻思反正多出来的土也是扔了,我之前养的花草过年送了一些出去,得找补几株回来,你这刚好有土,我就免得去城外挖了。”
这阎老西,养这么多花花草草也不说送我一株。
“那行,完事了我让杨师傅叫您,您自己去装。”
阎老西高兴了,感觉这波赚了,忙着把许大茂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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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
秦淮茹把最后一个扣子缝上,又把上衣拿起来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便往椅子上一搭,一屁股坐到炕上。
“哎,可累死了,我这眼睛都要瞎了,得眯一会。棒梗,过15分钟喊妈起来。”
贾张氏却一点都不心疼儿媳妇,只是不咸不淡地安慰了几句就拿起衣服仔细打量,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哎哟,这料子做出来的衣服怎么就这么好看呢,要去百货商场买的话这一身得20多块钱吧,还得要票。”
秦淮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谁知道呢,赶明儿我去王府井逛逛就知道了,我都好几年没去过了。要不明天您去看看?”
贾张氏面露难色:“从这儿腿着去王府井差不多有10里地呢,来去不得20里了,还是你哪天有工夫再去吧。”
秦淮茹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婆婆屁事不做天天就知道纳鞋底。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却听许大茂又在叫门,只得强撑着坐起来。
许大茂一进门俩丫头就扑了过来,这小姐俩都给养家了。
棒梗也叫了声“大茂叔”。
许大茂答应着,揉了揉她俩的脑袋,分了些糖给仨孩子让他们出去玩了。
贾张氏献宝似的把衣服拿出来摊在桌子上道:“大茂你看这衣服的针脚多绵密,样式也好看,做的真闹儿赛。你估摸着这一身能卖多少钱?”
许大茂好笑道:“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到您这儿就得改姓张了。这衣服能卖多少钱我说了可不算,得人家评估,我刚好下午没事,就跑一趟信托,这是下一套的料子。”
说着从帆布包里又拿出一叠布料放在桌子上,见秦淮茹坐在炕上正满脸希冀地望着他,便笑道:“不过叫您儿媳妇别再熬夜了,日子还长着呢,身体熬坏了不值当。”
因为有秦京茹当挡箭牌,贾张氏倒是不疑有他,讪笑着答应了。
许大茂把衣服装进包里,又把要帮忙给工人买饭的事说了,按今天的量给了5天的饭票,对秦淮茹点了点头便扭头走了。
贾张氏拿起布料轻轻抚摸着,嘴里啧啧有声:“这许大茂不知道是哪里的关系,搞得到这么多布料,要是咱们有这路子就好了。”
秦淮茹见没有拿到钱便有些失望,身子一歪又一头栽在炕上。
“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咱们凭手艺挣钱就行了。我眯一会啊,过15分钟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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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蹲在巷子口,左手拿着个肉夹馍,右手一瓶北冰洋吃的不亦乐乎,旁边两个小孩看得直流口水。
中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真是舒坦。
没一会就见秦淮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这娘们看见许大茂眼睛就是一亮,急切道:“衣服卖掉了?”
许大茂不答,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直截了当道:“上车。”
秦淮茹不明所以,不过见车把上挂着个帆布袋,就明白了几分,忙侧着坐好。
“哎,许大茂,我这下午还得上班呢,时间来得及不。”
“没事,咱们先去琉璃厂,完事我再把你送到厂里,不会迟到的。”
秦淮茹放下心来,又觉困意袭来,忍不住把脑袋靠在许大茂背上,杏眼慢慢眯起。许是觉得自行车有些颠簸,这娘们又迷迷糊糊地下意识的用手环抱住许大茂的腰。
许大茂刚抄了条近路马上就到后海,就感觉到腰被环住,背上感觉到两团软软的沉甸甸的,只可惜这大冷天的衣服穿得太厚了,感觉不是特别明显啊。
这货不禁一阵心猿意马,又暗暗得意:哥们这拍婆子的手段,也是没谁了。
傻柱要有哥们一半的能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
就是不知道这俏寡妇的好感度啥时候能到90,这倒霉系统也没办法看。
差不多骑了15分钟,已经到了琉璃厂火神庙,边上就是一家信托商行。
许大茂停下车回头一看,这娘们睡得正香,不过看时间不早了,便用手肘推了她两下。
秦淮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茫然道:“到了吗?”随即发现自己姿势暧昧,俏脸立马变红,忙跳下车顾左右而言他。
“这地儿还挺热闹的,我还没来过呢......”
许大茂暗笑不已,把车锁好道:“行了甭念秧儿了,走吧,进去了少说多看,以后这都是你的事儿。”
二人走进信托商行,这次许大茂可带了户口本了,一套灰色中山装,上衣加裤子一起卖了16元钱。
许大茂见这娘们一双杏眼粘在钞票上都挪不开了,便笑道:“衣服以后你自己处理,我只提供料子,一套衣服收你10元,纽扣、针头线脑伍的都是你的,卖多卖少我都不管,你觉着怎么样。”
秦淮茹没想到居然能得这么多,立马笑靥如花连连点头。
许大茂便给了她六块钱,说道:“走吧,去工厂。”
路上又给她讲了一些卖货的常识,比如不要在一个店频繁出货,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碰到工作人员盘问应该怎么回答,碰到戗行的怎么处理,还有鸽子市的一些规矩。
鸽子市许大茂一直都知道,这衣服如果在鸽子市卖的话价格肯定会高一些,不过这玩意毕竟是违法的,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犯不上。
他不建议把衣服拿到鸽子市去卖,不过也只是建议而已,具体怎么操作还是由秦淮茹自己决定。
许大茂把秦淮茹送到了工厂大门口,结果这娘们下了车却站在那踟躇不语。
这是想干嘛,对哥们表白?
“怎么着,刚才没抱够,还想抱一会?”
这娘们俏脸一红,呸了一声扭头走了。
得了,扶贫计划已经完成,跟俏寡妇关系又前进了一大步,自己还能额外赚点零花钱,这波赚了。
接下来得去扮演地下工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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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街317号。
娄晓娥躺在许大茂怀里笑的花枝乱颤:“就你那小身板还跟徐叔练,他手上可是几十年的功夫。”
许大茂臊眉耷眼道:“你可别捧我了,那哪儿叫练啊,纯属请教,我就是觉着老被傻柱压着不得劲,想破解他那个摔跤的手法。”
娄晓娥杏眼一瞪:“怎么,傻柱又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我跟丫的握手言和了,其实那货就是嘴贱,心眼倒是不坏,院里就数你,傻柱和一大爷夫妇对聋老太太好。”
见娄晓娥追问,他便把缘由说了一遍。
娄晓娥也是感叹道:“你说他怎么那么傻呢,为了个寡妇情愿背上偷鸡摸狗的罪名,还一直耽误到现在还没媳妇,我真是没法理解。”
“要不他怎么叫傻柱呢。对了,咱爸那边怎么样了。”
“我爸这几天一直在联系一些亲朋故旧,不过效果不太好。大家都对未来的局势持乐观态度。现在只看之前梦里的事会不会真的发生了,如果是真的,我们会果断独自撤离,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想法是对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行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是不该办点正事了。”
“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