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办公室。
许大茂轻轻关上门并反锁,李副厂长见状眼睛一亮:天下财富尽入吾彀中矣!
“许所长来了啊,坐。”
他招呼着许大茂坐下,还亲自给泡了杯茶,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许大茂“受宠若惊”地接过,笑道:“许什么所长啊,您叫我小许,大茂都成。”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大茂啊,你跟刘所长都交接完了吧,那两个副所长需不需要我帮你打个招呼?”
“哟,李厂长,您这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那俩人我能应付,还不需要您这个大人物出马。”
既然李副厂长都叫他大茂了,那他自然也不用打官腔了。
李副厂长总有一种感觉,这许大茂对他好像并不是很尊重,包括上次来自己家里,那感觉不像上下级,反而有些像平等对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过想到这许大茂岳家实力雄厚,又是少年得志,年轻气盛一点也是正常,再想想他以前在酒桌上的表现,便不再疑神疑鬼。
“行吧,工作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能解决的我肯定给你解决。”
“也没什么大困难,就是我准备把招待所给好好整顿一下,改变亏损的现状,到时候可能要借用您这杆大旗,万一有人问起,您可得给我站台。”
李副厂长有些惊讶,这许大茂好像有点东西啊。
“大茂啊,如果你真能让招待所起死回生,那可算得上真有能耐了,厂里每年都得往招待所拨款4000元左右,简直是个无底洞啊!”
“但是没办法,咱们这么大一厂子没个招待所也说不过去,只能这么耗着。你尽管出招,只要不违反纪律和国家政策,不违反厂规,出啥事我都给你兜着!”
许大茂心下大定,笑道:“那敢情好,我在这儿先谢谢您了。前几天我踅摸了点野生鱼干,好吃着呢,给您尝尝。”说罢放了个小布袋在桌子上。
李副厂长出手如电,迅速把袋子装进荷包,笑道:“你太客气了,我这人就喜欢吃野味。”
许大茂还想提下把秦淮茹调到招待所餐厅去的事,转念一想这李怀德半个月前才被傻柱揍过,搞不好会对秦淮茹“恨屋及乌”,这个时候提这事,有“挟金条而提要求”之嫌。
再看这货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明显是被礼物给扰乱了心神,便打算下次请吃饭的时候在酒桌上再说这事。
他又客气了两句便站起身道:“那您忙着,我先走了。”
见许大茂出去了,这货忙走过去把门反锁,再把袋子打开一看,是3根做工精美的金条,正面是8匹马,刻画得栩栩如生,旁边印着“八骏图”“100G”;反面印着“马到成功”四个字。
李副厂长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跟这三根金条比起来,家里那些大小黄鱼土不拉叽的真是弱爆了。
.................
秦淮茹在厂门口都等了半个小时了,才看见许大茂骑着车过来。
许大茂下午从李副厂长那回来就猫在办公室写计划书,他是正儿八经地想把招待所给搞红火,自然是需要一个详细计划。
结果一下没注意时间,拖到了5点半才走。
隔得老远就看这这俏寡妇站在一个路口好像在等人,那个路口是招待所出南大门的必经之路,这让他有些纳闷。
“秦姐,你这是在等我?”
秦淮茹有些幽怨地瞟了他一眼,说道:“我今儿个有些累,你能不能骑车带我回去?”
许大茂不疑有他,停下车道:“没问题,不过在烟袋斜街口就得把你放下来,我不回四合院。”
秦淮茹疑惑道:“不回四合院,那你是要去找娄晓娥?”
见许大茂点头,她脱口道:“不许去!”
许大茂给整不会了,爷们去哪儿啥时候需要你同意了?
“秦姐,我去娄家是有正事。”
秦淮茹自然不信,醋意横生道:“反正你不许去!”
许大茂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 都说了是有正事,你既然要我回大院,那你说说看你有啥正事?”
秦淮茹一时语塞,憋了一会憋出来一句“我衣服做得了,你得给我布。”
他无语了,一套衣服十几块钱也叫正事。“你就说你上不上吧,不上我可走了啊。”
这娘们没办法,口不择言道:“你要是去了,我就写信给京茹说你脚踏两条船。”
许大茂火了,脸色阴沉道:“秦淮茹,我给你脸了是吧,还是你觉着我太好说话了?你要写信尽管写,要皱一下眉头我就是丫头生的。”
说完不管这娘们,骑车就走。
秦淮茹气的大骂道:“许大茂,你混蛋!”
见旁边的工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眼神,她忙低头往回走,心里是又酸又委屈。
………………
许大茂自然听到了那娘们骂他,不过他懒得搭理。
这娘们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瓦特了,居然用秦京茹来威胁他,那傻妞是绝不可能放弃这个成为城里人的机会的。
许大茂估摸着秦京茹对他的好感度怕是已经到90了,不过那傻妞现在几乎是一张白纸,没有一定的阅历的情况下,贸然让她接触到后世的繁华并不是个好主意。
至于秦淮茹,明显是已经动情了,或许是纯粹想抱大腿,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在那拈酸吃醋。
耍小性子的女人有时候很可爱,不过在情感的战场上,这也是女方一件很厉害的武器。
还是那句话:不能惯着,不然迟早蹬鼻子上脸。
许大茂先给娄家打了个电话,找了个无人的偏僻角落把自行车收进空间,装作路人从娄家小洋楼旁经过。
刚走到后门,门就开了,他一闪身走了进去。
娄晓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娇笑道:“不是让你别来家里吗?怎么,想我啦?”
许大茂道:“我想问问爸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再就是跟怹说声我已经是招待所所长了。”
娄晓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轻哼了一声,不过也知道正事要紧。
书房里,娄父拿着一张纸在看,面色凝重。
见许大茂进来,他便把纸递过来说道:“大茂,小娥,你俩看看这个。”
整篇文章都是钢笔写的,最上面的标题赫然便是那份关于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
娄晓娥瞪大了眼睛说道:“不是说12号才会转发吗,您今天就拿到了?”
许大茂也有些惊讶,这才几天时间就有了真东西,娄家的能量的确不一般啊。
看完了文章,见娄父抽着烟在皱眉沉思,许大茂便开口道:“爸,您对晓娥上次说的还有什么疑虑吗?”
“从这份文件上来看,这次的运动应该是积极正面的,难道后面真会演变成小娥说的那样?”
娄晓娥见她爸还在质疑,急道:“爸,历史正在重演,难道您到现在还不相信吗?”
娄父摆了摆手道:“别激动,我没有不信,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咱们华夏人口众多,幅员辽阔,国力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赶苏超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为什么要遭此劫难呢?”
许大茂也叹了口气,说道:“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啊。”
三人聊了一会当前局势,娄父已经下定决心撤离,明天就开始着手变卖家产。
娄晓娥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忧虑地说道:“大哥那边怎么办?大哥从小就主意正,他相不相信这件事,愿不愿意跟咱们一起走都不一定呢。还有二叔,姑姑那边您打算怎么说服他们?”
娄父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说道:“你大哥如果不走问题也不大,他目标小,留在这儿打探消息也不错,哪怕是到最后撤离也来得及,咱们留人接应就是了。”
“至于老二和小清,他们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咱们先去那边站稳脚跟,还是一样留人接应吧,到时候情况不妙他们自然会有所决断。”
娄父说完又犹豫了一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斟酌半天才道:“晓娥,你可能要牺牲一下,暂时和大茂把婚离了。”
娄晓娥对此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丈夫应该是早就知道这种情况,所以元月9号那天才果断提出要离婚。
只是怕自己一时想不开,才采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了解到未来的情况。
她脸色凝重,\\\"我明白的,离婚只是暂时的,我相信大茂不会不管我的。”
许大茂叹了口气,握住娄晓娥的手捏了捏,小声道:‘“放心吧,咱们一准会白头偕老。”
人的心理真是奇怪,刚来的时候迫不及待想离婚,真要离了反而心里又有些难过,特别是离婚还是娄家那边先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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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贾张氏趁着天色还亮堂坐在门口纳鞋底,见她回来这么晚有点不高兴。
正准备逼叨两句却看儿媳妇脸色难看,忙住口不说。
现在秦淮茹在家里地位见涨,贾张氏不会用缝纫机,眼睛也不行,衣服全靠儿媳妇做,她可不敢炸刺。
秦淮茹习惯性的在缝纫机前坐下,却发现没料子,便问道:“妈,今儿那衣服卖了吗?”
“卖了卖了,我这就去拿。”贾张氏拿出几张钞票和一张收据放在缝纫机上面,却留了两张捏在手上
她讪笑道:“淮茹啊,你看这衣服我也出了力的,裁布、缝扣子啥的都是我弄,今儿个也是我跑的信托,这每个月能不能多给我两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