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气焰嚣张,己方居然无人敢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刘光福见状忙大声道:“傻柱,你居然到现在还毫无悔改之意,居然敢手持利器反抗?!”
刘光天也嚷嚷着:“对,同志们,咱们一块上,灭了丫挺的。”
后边的人也鼓噪起来,可都在那干叫唤着,没一个敢真上的。
时间尚早,这些人还没养成那种舍得一身剐,皇帝也敢拉下马的气概,一群人被傻柱一个人吓住了。
傻柱冷笑一声,轻蔑道:“就你们一群歪瓜裂枣,个个人五人六的,没特么一个敢动真格儿。也对哈,这玩意你们都认识。”
他扬了扬铁锹,“切瓜,一下俩半,切在脑袋上效果也差不离,谁特么过来,切不开他脑袋我就不是他亲爷爷!”
中院这么大动静,早就全院皆知了。
刘海中是知情人,自然不会管;阎老西出去钓鱼去了,不过就算他在也没鸟用。
院里管事的就剩一个秦淮茹,可她也不敢管,想了想觉得只有许大茂能压服这些人,忙朝后院跑去。
在月亮门刚好碰见许大茂两口子,他俩手上居然各自捧着半个西瓜,在那边走边吃。
秦淮茹又好气又好笑,再一看许大茂手中西瓜,一边完全没动,平平整整,另外半边都吃空了,这家伙就把籽吐在那个空的地方。
“你俩真有闲情逸致,傻柱有麻烦了。”秦淮茹简单说了几句。
许大茂之前就有所猜测,一听还真是傻柱,忙把西瓜递给秦京茹,胡乱抹了把嘴就去了前边。
到中院一看,刘光天也是人才,不知道从哪弄了根长竹竿,拿在手上跟长矛似的。
那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小伙子也手持竹竿,在一起攻击傻柱,还净往手上招呼,想把他手上的铁锹打掉。
傻柱势单力薄,手上武器又短,且战且退,左支右绌有点抵挡不住,眼看着身上挨了好几下。
竹竿子打人虽然不会致命,可还是挺疼的。
于海棠和易中海、易大妈急着团团转,不停喊着让他们住手,可根本没人听他们的。
那群学生绕到傻柱后边,眼看着就能将他抱住。
一旦被几个人贴身控制住,傻柱怕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许大茂忙大喊:“别打了,都住手!”
刘家兄弟一看居然是许大茂,心中都是暗暗叫苦。
之前去他家看过,家里明明没人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冒了出来。
他俩还知道先侦查一番,可许大茂一回来就去找秦淮茹了,时间刚好错开。
那些来“助拳”的人都是刘家两兄弟叫来的,见他俩默认了“住手”的指令,也都停了下来。
傻柱总算能喘口气了,忙跑到许大茂身边站着,揉着手膀子疼得龇牙咧嘴。
他最拿手的是摔跤,兵器不太在行,刚刚都有点扛不住了,特么的五根竹竿子在那又戳又打的,一群不要脸的崽子。
许大茂扫视了一圈这些人的打扮和武器,已是心中有数,笑呵呵道:“光福,茬架应该去外边,怎么跑这大院里来了?”
许大茂一开口就给这事定了性,就是“茬架”。
刘光福以前跟许大茂关系不错,还受过他的恩惠,甚至还给找了一份工作,不过自己没去而已。
许大茂如今脸上带笑跟他说话,他也不能不懂事。
“许哥,这事的起因就是傻柱说我戴的是‘破绿箍’,我们才来找他算账的,我们是华夏的后备军,一向是敢字当头!”
许大茂一听居然还是这事,傻柱是真的政治头脑迟钝又管不住嘴。
刘光天接茬道:“许哥,今天这事坐根儿起就是傻柱挑弄的,可不是我们找茬,傻柱既然敢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咱们院里的祸害,我们要砸烂他的花岗岩脑袋!”
傻柱在一边肺都要气炸了,破口大骂:“放你奶奶个屁,你嘴对着心自个说,是我挑事还是你们俩挖了个坑让我跳?”
于海棠在一边帮腔:“我能证明这事不是傻柱找茬,是刘光福不依不饶,他们两人才吵起来的。”
刘光天心中嫉妒,不屑道:“替他拔份儿?这事可轮不你这个外人说话。再说自古亲亲相隐,你的话也不可信。”
于海棠可是厂花,从来没人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登时大怒,跟刘光天吵了起来。
对象吃亏,傻柱又变得暴躁起来,抄起铁锹想冲过去,许大茂忙把他拉住。
“这事你不占理,你先别说话。”
“你一老爷们,跟个女人吵吵个什么劲,也不嫌掉份儿。”许大茂假装过去劝和,把刘光天往人堆里推。
等离着刘光福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便把精神力集中在他的臂章上,心念一动就从那上面抠下了一块。
刘光福自然是毫无察觉。
许大茂见差不多安静了,便道:“有我在这儿,你们甭想打起来,有理讲理,也别给人乱安罪名。”
“你们是东城工读学校的吧;你们是机修厂的,那可是轧钢厂下属单位。”许大茂手指着那帮人,“我是轧钢厂副主任,应该够资格说话吧,具体怎么回事,说说呗。”
刘光福已经看出来了,许大茂明摆着是要保傻柱,看来今天的目的没法达到,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言语中多有添油加醋。
许大茂听他讲完,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刘光福手臂上的臂章,大声道:“人傻柱没说错,你这本来就有个洞啊。”
刘光福下意识低头一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胳膊上的臂章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不规则的破洞。
这下别的人也看到了,人群一阵骚动。
傻柱也傻了,难道自己这个乌鸦嘴这么灵验?
许大茂又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连自己贴身的东西有没有破损都不愿意调查,怎么还净想着调查别人。”
“我...这...这...”刘光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敢情真的一直是破的?
不对啊,早上戴的上好像没破,难不成是今天被人弄破的?
可这玩意一直贴身就没取下来过,看这破洞边缘参差不齐,明显不是剪的,谁有这本事把贴身的东西挖个洞。
到底破没破呢,刘光福陷入自我怀疑中。
“所以说啊,傻柱是在提醒你,只是语气不太好罢了,可你非但不感谢人家,反而对事实拒不承认,还要抓人家,看来你这觉悟不够高啊!”
“还是说你一直知道,却故意视而不见,觉着无所谓?”
刘光福吓了一跳,这个锅可不能背,忙解释道:“不是,许哥,我确实没注意,我要知道是破的,怎么着也得换个新的。”
许大茂得理不饶人:“知不知道另说,你再看看你同学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木棍、链子锁、板儿砖,这是街上的玩儿主混混吧,找他们来对付院里的街坊,是不有些坏了规矩?”
看热闹的街坊们都觉得刘家俩兄弟这事办的不地道,只是没人敢出头,这下有了带头的,便纷纷声讨起来。
工读学校的学生本来都是些不良少年,之所以敢欺上门来,就是因为刘光福抓住了傻柱的痛脚,他们是理直气壮。
可如今借口都没了,自己这边反而成了理亏的一方,对面又是个大厂的副主任,可以直接碾压他们。
看周围人的反应又觉得犯了众怒,个个胆气已丧,开始左顾右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