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中好笑,开口问:“你们是农民还是社团的马仔?”
那领头的一愣,“你讲白话?那更好,快点,不要让我们难做。”
“好啊!”许大茂笑嘻嘻地下车,把自行车架好,又从空间里拿出五四式。
左手握住滑套往后一撸,对准领头那人的脑袋。
“不要让你们难做?但我身总共只有五十元,你们这样反而让我好难做啊!”
“你个扑街......”
领头那人正骂着,却见“肥羊”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又听到咔嚓一声,像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下意识拿手电筒一照,顿时心胆俱裂,失声道:“大...大黑星!”
“砰砰砰”,后面三人都把棍子扔了,自觉地抱头蹲下——业务还挺熟练。
“醒目。”许大茂又拿出消声器扭上,笑道:“我枪装了消音器,你猜我敢不敢开枪?”
“误会,误会,大佬,我们瞌埋眼不识行,求求你放过我们。”
那人怕手电筒晃着许大茂,忙给关掉扔在一边,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西装革履的,一言不合就掏枪,明摆着是个狠角色,弄死了人往市中心一跑,神仙都难找。
他们几个死了也白死,捕快根本懒得搭理他们这种穷人的案子。
一想到这,头磕得越发重,都有灰尘扬起来了。
许大茂恶趣味发作,冷笑道:“惊,惊死了吗?屎忽鬼,打爆你的头!!!”
那人身子猛的一抖,惊恐至极,颤声道:“大佬,求求你别开枪,我上有六十岁的老母.....”
许大茂打断道:“收声。”
又朝那后边两人道:“穿衣服打补丁,拿根木棍有用啊?跟着这种大哥——食屎啦你!”
那领头的头磕得更快了,“是,是,我瞌埋眼不识行,应该去食屎。喂,你们说是不是啊?”
后面三人也连声附和起来。
这些人真是可恨又可悲,许大茂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你们滚。”
“是,是,对不起,大佬。”那人起身招呼一声,棍子和手电都不拿,带着三人迅速朝东边跑去。
许大茂用手电筒的光柱追随着他们,他们生怕许大茂在背后突然开枪,跑得越发快,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拿起那位老大遗失的手电筒往空间里一收,继续上路。
一个手电筒也得几块钱呢,赔皮带的钱赚回来了。
......................
时间安排得很合理,早上7点多,许大茂已经进入了九龙最繁华的地带,在弥敦道上腿着一路向南。
自行车已经被他收进空间了。
一路走来,在九龙的边缘地带所看到的乡村和华夏没什么区别,甚至很多山坡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破烂棚子,堆积在一起,像蜂巢一样。
那就是所谓的“棚户区”,生活条件非常差。
进入了市中心,再和宝安县一比较,两个城市的差距是如此的明显,难怪沿海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到这里来。
街道两边茶楼、餐厅、服装店等各种店铺林立,大大小小的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时候的香江早已经活了过来,黄包车、小汽车、叮叮电车和燃油巴士开始在街上奔跑,路边的行人步履匆匆。
男人有的穿着西服,更多的穿着衬衣,女人大部分都是各色连衣裙,像21世纪的女性一样提着个小包,时尚又漂亮。
一些年轻女子身着靓丽的旗袍,搭配着玻璃丝袜和鲜艳的高跟鞋,从他身边经过,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有的姣婆看他个子高,体型健美,西装笔挺帅气,又顶了吴大帅哥的脸,忍不住朝他抛着媚眼。
光从人们的服饰来看,和21世纪一些小城市几乎没什么区别,服装颜色甚至更加多样。
斑马线旁立着一个大大的黑白条纹人,笑容可掬,身体上面写着:我叫斑马佬,我从外埠到,助你过马路,日夜不疲劳。
九龙的中心地带固然繁华,可九龙城寨等一些贫民区和棚户区的住户却很穷。
他们的人均收入比华夏农民要高的多,但生活成本也很高,而且最大的劣势就是住处太过狭窄。
很多家庭都是一大家子挤在几平方的小屋子里,甚至一条小船上。
后世网上甚至有九龙城寨五万人共用两个厕所的说法,虽然有所夸张,但也能反应其人口密度之大,生活条件之差。
在这里是否能活的滋润,完全取决你有多少钱。
走了一个钟头,从尖沙咀右拐上梳士巴利道,走到头便是维多利亚港,他要在这里搭乘天星小轮去中环码头。
现在大桥和海底隧道都还未出现,天星小轮是唯一的途径。
俏皮可爱的天星小轮在港岛和九龙之间来回穿梭,运送形形色色的人过海,五分钟就会来一艘船,八分钟就能到达,不到两公里的海程,收费25仙。
天星小轮去年引发了一场风波,仅仅是因为头等座加价了五仙,也就是五分钱,市民们的抗议无效,最终还是加价成功。
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船,许大茂越发觉得心跳加速,此时离娄晓娥已经不到两公里。
回忆着娄晓娥告诉他的路线,沿着告士打道向西,看到六国酒店左拐,经过骆克道、轩尼诗道,右手边就是修顿球场。
再往前走就是庄士敦道,和太原街交叉的地方......
许大茂按图索骥,已经找到了娄晓娥所说的“小别墅”。
这个别墅还真是小,前后左右看了看,许大茂估计房屋本身只有100个平方左右,算上那前面的小院子可能有个130平。
但是有三层,这么看的话空间还是不小的。
65年春,香江爆发银行信用危机,房地产价格暴跌,许多房地产公司倒闭,房地产业陷入危机。
这么看来,娄家应该是吃到了这一波福利,趁着有人低价抛售,便果断购入了这栋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