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了,诱发了并发症——心肌炎,今天才感觉好点,老婆把手机收走了不让我写,家里又没有电脑,所以这几天都没写。这病真不是人得的,太特么受罪了。)
许大茂眉头一皱,阎老西举报我?不至于吧,那家伙虽然抠门,却一直谨小慎微,过头的话从来不说。
随即想到傻柱好像一直不承认两位大爷的“地位”,他说的二大爷应该指刘海中。
如果是刘海中的话倒是有可能,那胖子一向秉承“官本位”的价值观,只要能上位,什么都愿意干。
而自己和他一向不太对付,虽然没当面红过脸,但他平时的嫉意和敌意自己岂会感觉不到?
自己当时举荐他当接待站安保组的组长,也是挖了个坑给他跳。
虽然这个安保组组长会有点小小的权力,但仅限于轧钢厂接待站。
其管理对象也只是那些串联者而已,期限才短短几个月,而且一不小心就是吃力不讨好。
这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一大妈确实有点像专门等在那的,可能是想探探口风。
后来自己夫妻俩就回屋了,也没见到傻柱。
“谢了啊,你这消息有点价值,不过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等我把他干掉了,让他接你的班,扫地去。”
傻柱嘿嘿笑道:“那敢情好,你有准备就行,那家伙肚子挺大,装不了什么东西,这么快就泄密了。”
许大茂跟他打个招呼,朝轧钢厂而去。
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昨天李主任那种拖拖拉拉、语焉不详的态度;刘海中所谓的“举报”,再加上傻柱说的“放电影”,将这三点串起来......
昨天只以为是自己还要出去串联,所以李主任就没有提工作安排的事。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要对自己下手了,怕是要撸了自己这招待所所长的职位,让自己重干老本行。
自己看透了这场运动的本质,一直坚守中立,从不参与“整人”,这是看自己不顺眼,觉得自己好欺负了——就是不知道这事还有没有别人参与。
他在脑子里飞快将轧钢厂前世今生的几个领导都过了一遍,最有可能参与的,应该是那个聂副主任。
上辈子有一次去轧钢厂的上级部门告李主任的黑状,没成想告到聂副主任的舅舅那去了,结果自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句话叫“江湖是朝堂势力的延续”,现在这种情况是否跟上级部门有关,晚上从徐部长那里可能会知道一些眉目。
回到四合院,先回家将房产证放好,去秦家看了看,门锁了。
估计吴二丫送小当上学,把槐花也带走了,还没回来。
何雨水的屋子门根本没锁,一推就开。
进屋一眼望到头,屋里果然还趁几件家具,一个高低床,一个碗橱和一张圆桌子。
许大茂坐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打量着四周。
这间房子是这院的东厢房,整体呈规整的长方形,方方正正,面积利用率很高。
玻璃窗上开了个圆孔,用报纸糊着,那是烟囱的孔位,靠北边的墙上装了个风斗,底下放着一些铁皮筒子,这是组装烟囱的部件。
风斗和烟囱都是为了排气的,防止煤气中毒。
有些人可能会问了,既然煤炉子不安全,为什么不用电暖炉。
因为这年头,不管是在陶瓷盘上烧电炉丝的那种电炉子,还是通过电热丝取暖的取暖器,都属于大功率电器。
在四合院使用大功率电器需要电业局开介绍信,并更换线路和保险,没点关系的根本不用想。
私自使用大功率电器是违法行为不说,也没法用,一用就得烧保险,而且四合院的电线也不行,有火灾隐患。
许大茂拿起一个筒子往里看了看,发现已经刷过了,四周的墙壁和地面虽然陈旧,却非常干净,显示出何雨水良好的卫生习惯。
许大茂买下这间房其实还有个打算,如果秦淮茹生的孩子太闹腾,就和京茹轮流到这边来睡,留一个人在自己家就行。
反正又不是母乳喂养,冲奶粉换尿布而已,一个人足矣,何必要拖得两个人都睡不好。
........................
许大茂腿着来到中新街317号,这里有他和娄晓娥很多美好的回忆,也是在这里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
最后一次来这里还是8月份,当时给徐叔通风报信来着。
上前敲门,门里没动静,过了一会,许大茂敏锐地听见门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有人透过门缝朝外窥探。
警惕性还挺强的。
门开了,开门的是娄晓娥的大姐——娄华仪。
许大茂忙闪身进了小院,将门关好。
“大姐,几个月没见,你好着呢?”
娄华仪勉强一笑,幽幽道:“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苟延残喘而已。”
许大茂也觉得有点难过,其实她完全可以和二叔小姨两家一起去香江,在那里自由自在地生活。
只是因为牵挂着俩孩子才蜗居在这个小院,苦苦等着一个月见一面的机会。
据娄晓娥所说,前世娄家去香江后,没多久就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后来她也回了两趟华夏,但也只是看看孩子罢了,最后仍然回了香江生活。
娄华仪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妥,此时看许大茂不好接话,更是后悔。
留在这里是她自己的选择,在这抱怨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忙笑道:“嗐,我也是随口说说,比起有些人,我算是很幸运了,吃穿不愁,每个月还能见俩孩子一面。”
两人说着已经进了屋,娄华仪给泡了杯茶,又取出萨琪玛和椰丝球作为茶点。
许大茂端起杯子一闻,真是好茶,看看茶点,再看大姐的穿着、发型和气色,比前些时那副惶恐无助的样子强多了。
看来她虽然蜗居在此,生活品质却没降低多少,过得还算精致。
徐叔有工作,是在西城区一个屠宰所当杀猪匠,平时肉食不太缺,娄家还有一些钱和金条存在他这里,娄华仪本身也有积蓄。
娄华仪目光带着询问之意望向许大茂,她不知道妹夫出去了快三个月,更不知道他还要去香江,只是预感他这次来应该是有事。
许大茂喝了两口茶,才道:“大姐,你能这么想就好,其实我这几个月出了趟远门,还去了香江一趟。”
娄华仪身子猛的一颤,失声道:“你...你去香江干嘛,难道是找晓娥去了,那岂不是......”
现在内陆和香江已经无法进行民间通信了,电报和信件都过不去,她没有朋友没有同事,当然就算有也不敢来往。
在人际关系已经丧失殆尽的情况下,突然能得到家人的消息,对于她真的是莫大的鼓舞。
许大茂点点头,掏出一封信递给她:“是,就是你想的那样,爸还让我给你带了封信。”
娄华仪用颤抖的手接过信,脸上表情忽喜忽悲,那双凤眼里已经积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