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从床上爬起来,昂着头道:“小姨夫和小姨真懒,现在还不起床,槐花7点就起来了。”
昨天确实玩的有点晚了,许大茂讪讪一笑,无言以对。
“哼,被小丫头瞧不起,没脸了吧!”秦京茹轻哼一声,白了丈夫一眼。
“你俩先回吧,我们一会就过去。”
俩丫头答应一声走了,秦京茹把汤圆抱在怀里,仔细打量着她胖乎乎的小脸。
眼睛、鼻子、嘴巴哪里都很像。
“大茂,我瞅这丫头越长越像我姐,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啊!”
汤圆闻声转过眼睛,用黑宝石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假妈妈”,小嘴努力抿着,嘴角濡出了一些泡沫。
或许是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像“真妈妈”,汤圆突然一咧嘴,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小手也抓住了“假妈妈”的毛衣。
这突然绽放的微笑十分治愈,秦京茹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有融化的迹象。
简直是太可爱了,以后自己的孩子肯定也能这么可爱吧。
抓着她的小手,秦京茹突然有点羞愧——前段时间是不是对她太不上心了,每天就看几次,几乎算得上不闻不问了。
自己名义上还是这小家伙的妈妈,可自己这个“妈妈”好像太不靠谱了。
如果以后自己生了宝宝,岂不是要对她更不伤上心了。
许大茂没注意这边,只是边穿裤子边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孩子是你们秦家那些姐姐妹妹其中的一个生的。”
“生下来了不敢声张或者干脆养不起,然后扔了,赶巧被我们撞见了。”
秦京茹一听就不乐意了,跟护犊子似的把双眉一扬,语气十分不满:“你少瞧不起人,我们秦家虽然穷,家风却很正,不可能做这种事。”
“生孩子这种事可瞒不了人,上次回去我已经问了,那些堂亲姊妹们一切正常。”
是是是,你家风正,上辈子还没结婚呢,就被咱三言两语骗上了床。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京茹,要怪只能怪咱有钞能力+太会撩了。
再加上刚刚在院子里当着全院街坊的面批评了娄晓娥,让她有了一种“他是为了和我结婚才这么做的”的错觉。
“不是就不是呗,我也觉着不大可能,但这事就是这么寸,也是她俩有缘。”
许大茂本来就是逗逗闷子,也不争辩,自去倒水洗漱。
秦京茹抚摸着汤圆圆滚滚的小脸,喃喃道:“这丫头的双眼皮太像我姐了,这大眼睛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大茂你说是不是?”
没人回应,再一看,丈夫好像出去刷牙了。
将汤圆放在旁边,秦京茹也躺了下来,跟她肩并肩。
看着那可爱的小脸,她喃喃道:“你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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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汤圆来到秦家,正好秦淮茹已经洗完了尿布和内衣,便把孩子抱了过去,让两人吃饭。
今天白天没什么事,就是晚上要请杨厂长吃饭,傻柱作为酒局的发起者也得作陪。
晚上这顿饭可不一般,一文一武两位“大佬”此次会晤,标志着轧钢厂的Gm事业将会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至于傻柱,顶多算个搭头吧,属于混吃混喝的类型。
上午9点多,两口子正在家里看书,突然又有人在外面叫,听声音是于莉。
秦京茹忙答应着往外走,许大茂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也跟着。
于莉一看两人出来忙道:“许所长,有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和她妈来院里找你,我刚好碰见了。不过他们人没进来。”
小姑娘和她的母亲,难道是尤凤霞?
可于莉是见过尤凤霞的,徐颖的可能性也很小,莫非是朱霖那丫头回来了。
只是为什么她妈也跟着来了,按道理不至于啊。
秦京茹则是在想怎么又有个女孩跟丈夫扯上关系了,本来就有了徐颖和尤凤霞,这又新鲜出炉了一个。
一转眼见媳妇正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许大茂忙笑道;“一准是朱霖那丫头,上次跟你讲过的,我把她给拉了上了火车,不然可就危险了。”
秦京茹略微回忆了一下便想了起来,恍然道:“就是你说的爸妈都特有文化那个?”
“是,他爸是青华大学毕业的,现在是大学教授,跟这种文化人认识一下不跌份儿。”
于莉咋舌道:“我的个乖乖,许所长,你平时都跟这种人交往呢?”
虽然社会地位被人为降低了,可毕竟时间太短,几千年的文化底蕴没那么容易消失,高级知识分子在普罗大众的心中还是非常了不起的。
阎老西就经常在院里之乎者也,显得自个有文化,哪次开会不拽几句。
“嗐,就是串联路上认识,一准是人家讲老礼儿,特地来道谢的。不过这事你别跟外人说。”
最后一句话是对于莉说的。
于莉忙不迭地答应。
秦淮茹正抱着汤圆在中院晒太阳,见三人一起往外走,便问:“嘛去?”
许大茂一本正经道:“串联路上认识了个女中学生,现在人家回来了,特地跑来找我这个前辈交流Gm经验。”
秦淮茹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总是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
这次她可是冤枉人了,人家朱霖还真就是来交流串联经验的,不过她的父母可就别有目的。
小当带槐花出去玩了,棒梗正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小人书,几人在中院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看着院子里出去了好几个孩子,棒梗也特别想出去串联。
可无奈年纪实在太小了,学校根本不给他开介绍信,除非有高年级的愿意带着他。
只是他因为奶奶的原因不受组织里那些高年级学生待见,而且就算能去,秦淮茹也断然不会允许。
听着外面的声音,棒梗精神一振:又有人找小姨夫交流经验了,那就代表又有热闹听了。
于莉半路就回家了,两口子来到院门口,果然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朝门里张望,左手提溜着一个布袋,右手提着一盒京八件。
正是朱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