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声开了。
云兮跟秦知白大眼对小眼。
〔卧槽,本来准备偷个人,这下变成丢个人了!〕
秦知白的脸色黑了,她说她来做什么?
云兮一脸讪笑。
“那个…走错门了…”
秦知白哼哼两声。
“你猜我信不?”
走错门了能从市东边走错到市西边。
门口那么大个秦字她看不到?
云兮也笑,只是这笑多少有些心虚。
“你信呗。”
秦知白翻了个白眼,直接赶人。
“出去,离开我家。”
云兮一秒都没有犹豫,转身就走。
秦知白叹口气,揉了揉眉心。
他竟不知顾云兮竟然对自己有这种心思。
哼!
只是…
〔不对啊,那是谁的房间?怎么有这么浓重的死气?秦家要死人了?〕
〔不对不对,这死气是人为,这秦家除了秦知白这个受害者,居然还有受害者,居然比秦知白的处境更麻烦。〕
〔幸好背后之人被我重创,不然这人活不过今天了,不过…〕
不过什么?
秦知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来,急切的想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不过即使没有背后之人,这人也活不过三天了,唔…真是可惜啊!〕
〔看样子还是个大善人呢,只不过我不能随意插手别人因果,真是可惜。〕
秦知白猛地拉开房门。
“顾云兮你还没走?你看我爷爷房间做什么?”
云兮回过头,一身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轻薄的布料根本阻隔不了健硕的身材。
云兮看的心花怒放。
〔妈呀,太…太…太有资本了!〕
秦知白的脸都绿了,咬着后槽牙开口。
“我爷爷身体不太好,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明天你过来看看。”
说完,顿了顿。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云兮将视线上移。
“行。”
〔妈呀,真帅啊,果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这话放到男人身上也是管用的。〕
〔次哈,次哈…〕
〔怎样才能得到这样的人呢!〕
秦知白眼睛如炬。
你做梦!
〔要是能只得到身体就更好了,到时候再生几个孩子,想睡就睡,不用看他冷脸,这才是最棒不过的!〕
秦知白。
你想屁吃!
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云兮无语。
〔真没礼貌!〕
秦知白真想下去揍人。
没礼貌的是谁?
大半夜的来别人家,觊觎别人,还说别人没礼貌!
就她有礼貌!
云兮直到下午才堪堪赶过来。
家里只有秦老爷子秦思诚,秦泽以及秦知白。
秦知白已经将秦池做的事跟秦泽说了,秦泽保持沉默。
看着床上灰白着脸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秦思诚,秦泽一时陷入挣扎的两难境界。
秦泽不相信秦池能做出来这种事,更何况当初秦思诚不还是秦池找人救回来的吗?
“那若是当初那些事本来就是秦池自导自演呢?”
顾云兮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一来就挥挥手,驱散别人肉眼看不见的死气。
秦泽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小姑娘说的话。
“你是顾家的小姐?还请慎言,你救了我儿子,我很感谢,但是我们家的家务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云兮略一点头,这种事她碰多了,多的是人顾及家里脸面不愿意被别人知晓丑事的。
〔面子重要还是家人重要,又一个重脸面的,就没想过,人家都不要脸面做出这种事了,你这边还巴着脸面不放,怪不得别人能暗算你!〕
〔秦家比起顾家还是差了一点,看看我二叔,就没有抢家族的意思,每天吃吃喝喝,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不好吗?〕
〔也幸亏秦池天残,不然这个家早就血雨腥风了!〕
秦知白揉揉眉心,颇有些疲惫。
“二叔的事,我会去查,现在你帮我爷爷治好病。”
云兮摇头。
“秦爷爷没有病,只是死气罢了,祛除就行。”
说着故技重施,秦知白眼皮上又是一凉。
秦知白不自在的后退两步,这丫头怎么不说一声就动手动脚的。
云兮倒是诧异的看他一眼。
〔狗东西,躲什么!〕
秦知白…
秦知白定睛看过去,果然看见自己爷爷眉心萦绕着一团黑气,黑气沁入皮肤,眉间那一块都染的黑了。
另外,秦知白在自己爷爷腿上也看见了一团黑气,这黑气时间长了,漆黑如墨。
围着秦思诚的腿,就像是依附上去的,难舍难分。
云兮利落的点燃符纸,靠近黑气,黑气像是很怕符纸,纷纷避让。
云兮开口。
“家里可有没破身的人?我需要一碗童子尿。”
秦泽跟秦知白面面相觑。
秦知白红着脸扭头出去了。
说是一碗,秦知白还真端了一碗。
云兮不接。
“去准备浴桶,把老爷子扶进去泡澡,把这碗童子尿倒进去。我再加一些东西,连着给老爷子泡几天,老爷子身子太虚,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法直接祛除干净这些死气。”
秦思诚去泡澡的时候,云兮也没闲着,一连画了好几张安神符,递给一旁的秦知白。
秦知白此时能看到,这符纸上用朱砂写下的地方都露着白色的流光,十分圣洁。
“这给老爷子放在枕头下,腰下,双腿下。”
她的安神符不仅能安神,还能祛邪祟。
秦知白手攥着几张安神符,实在是好奇。
“你每天都能看到?”
秦知白指指自己的眼睛。
云兮默了一瞬,问了个没头没脑的话。
“你知道将死之人能看见鬼混这一说法吗?”
秦知白一愣,随即点头。
云兮也点头。
“我师父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把我抱回家好生养大了,但是这个能力一直保存下来了。”
〔师父说我是天生的干这行的料子,开心的不得了,现在也如他所望了。〕
秦知白心里升腾出来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本来还以为她师父是个坏人呢,这样也是个好人了,起码把她养大了。
她语气平静,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但是听着就让人觉得难过。
秦知白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揉了揉,接着就对上了云兮一脸懵的眼神。
〔摸我头做什么?对我有非分之想?〕
〔若是他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一下。〕
秦知白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他是怎么会觉得她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