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抬手擦了眼泪——虽然止不住,迈步回了家。
何雨柱看着她回去,慨叹一声。心情既因为秦京茹的事不好,现在再加上对娄晓娥的同情而加个“更”字,他推着车子,缓缓地行走在夜色中。
这些看似无由,却又是真实发生的烦恼,别说是何雨柱,就是此时身处其间的人,谁又能看得明白,说得清楚呢?
头脑茫然地走了很久,何雨柱决定不再费脑子了:还是跟原来一样,走一步看一步吧。
骑上车,他赶回榆树胡同的附近,发现了前面骑行迟疑的郑晓宝。
“看什么呐!”他骑到郑晓宝的身边,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什么。”郑晓宝从许大茂和秦京茹那边收回眼神。
那二人也听到了何雨柱的粗门大嗓,都是惊慌起来。
路边的人影晃动,何雨柱也就看到了紧凑在一起的这两个人。
秦京茹先被介绍给了何雨柱,但并未交往下去。
何雨柱觉得自己条件不错,却竟然没能让一个刚从农村来的小丫头看上,心里很憋屈。
本来就觉得奇怪,此时的他见到秦京茹和许大茂腻歪在一起,立即联想到这二人平时的眉来眼去、嘀嘀咕咕。
他心里明白了:是许大茂这孙子抢了行市!
搞对象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起码在那个年代,以及后来的很多年都是这样。
谈对象,是两个人的事;分手,也是因为两个人兴趣爱好、家庭环境、未来理想等不同造成的。
对于第三者的插足,无论是婚内还是婚前,都不被接受。
彼此都是心知肚明,许大茂立即慌了神;何雨柱二话不说,立即从车上跳下来。
他的车子一歪,郑晓宝连忙扶住,眼看着他就冲向了许大茂。
在秦京茹的惊呼声中,不用三拳,理亏胆弱又还无力还手的许大茂,就被气势汹汹的何雨柱打倒在地。
秦京茹哭叫着护住许大茂,何雨柱再难下手痛打落水狗。郑晓宝支好了两辆自行车,也赶过来相劝。
抹着鼻下、嘴角的血迹,许大茂站了起来:“傻柱,我跟你丫没完!”
“秦京茹当初刚来大院的时候,是不是你丫把她勾搭走的?你丫干的是人事儿吗?”嘴里骂着,何雨柱还要上去打。
秦京茹拦在他的身前:“傻柱,我跟你从来就没什么关系!”
毕竟只是相过对象,甚至连这个也不能正式算。因此,何雨柱对这件事没办法深究。
郑晓宝也连连劝说,何雨柱好歹忍住了窝囊气。
许大茂抹着嘴边的血迹,被秦京茹拉着快速地离开了。
接连遇到不顺心的事,何雨柱摇摇头,推着车子沉默地走着。
“说来这也是好事,毕竟知道了内情,不用再幻想了。”郑晓宝跟着他身边劝说着。
两人的周边,是寂静的街道。远处。是一盏接一盏的,可以隐喻代表着希望的路灯灯光。
“玛的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何雨柱苦笑一下。
进了大院,秦淮茹及时地走过来通报:“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的事,大院里公开说了。”
何雨柱看看她,没有说话。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摇摇头说:“都是些破事儿!一大爷肯定没说话吧?”
秦淮茹脸上一红:“我婆婆也没敢出来。”
“还有脸出来吗?一大妈被她气病了,就这么白不提黑不提着过去了,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何雨柱低声说完,和郑晓宝一起走向后院。
秦淮茹见他心情不好,想要问一点娄晓娥的事儿的话,也就咽回了肚里。
进了屋,何雨柱跟聋老太太说了安全送娄晓娥回家的事。
聋老太太开始进行拉郎配——说一些娄晓娥看错人、嫁错人的话。除此之外,肯定要说何雨柱单身多年,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这样的话,郑晓宝不便多听,就走去自己的小屋里看书。
何雨柱不是傻子,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不禁笑了:“老太太,我再怎么说,也是单身好青年。”
他刚说完,聋老太太笑着指点着他:“真是傻子。我原来说你的婚事还早,现在却觉得越来越近了。”
连番的暗示之下,何雨柱的心中,开始认真地进行比较:冉秋叶,秦京茹,娄晓娥。
前二者其实也不用比较了,跟他已经没了搞对象的可能。
于是,他开始认真思考娄晓娥:出身大户人家,知书达理,的确是可以考虑作为妻子的人选。
可她是许大茂这个仇敌的女人,这使得何雨柱心里很不舒服。
“老太太,我就只能找个寡妇?”他笑呵呵地不服气说。
“你有这个命就是你的造化了。”聋老太太笑着说。
何雨柱挠挠头,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家了。他看似还是大大咧咧的外表之下,已经开始认真地思考聋老太太的劝告。
娄晓娥很快和许大茂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不再在这个院子里居住。
但出于感谢和惦念,她还是经常来看望聋老太太。
秦京茹,也开始经常地出现在这个大杂院里。
起先,她还有些遮遮掩掩。没多久,她就大大方方地和许大茂攀谈、说笑,甚至去他家里做客。
秦淮茹知道这事阻拦不了,也只有暗骂几句,以此算作对何雨柱的报答。
因为娄晓娥还经常回到院里,许大茂借着和秦京茹交往,对她发出得意的获胜者的笑容。
娄晓娥很蔑视地回应:“和你离婚,只有绝不后悔,只有庆幸。”
两人恩情断、仁义绝,但为自己曾经的付出,娄晓娥的伤心还是有的。
聋老太太一个劲地安慰她,不要再让她为许大茂的事烦心。
娄晓娥已经看清了许大茂的丑恶嘴脸、险恶内心,也就更加释然。
两人随即说一些女性方面的私密话题,比如娄晓娥婚后未育的事。
“一大爷两口子也没孩子,但那是因为一大妈年轻的时候有妇科病。”聋老太太劝说着,“你有吗?”
娄晓娥摇摇头。
“就是啊。”聋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这就说明,我们晓娥能生孩子。”
这件事,娄晓娥本来觉得奇怪。现在在聋老太太的劝说下,自己更加明白了:没有生孩子,大概率是许大茂造成的。不下蛋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