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见老伴领进来一个大姑娘,觉得很惊讶:刘海中这是当官不过瘾了?
“快给于海棠同志倒茶。”刘海中不耐烦地催促着。
平时,他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二大妈凭借下意识,也要赶紧遵命。
稍后,她也就想了起来:这姑娘见过,是三大爷大儿媳的妹妹。
刘海中先请于海棠坐下,又见妻子总是板着脸,就明白了一些。
凑近妻子,他低声说:“这是给老二找的对象。”
听了这话,二大妈的五官立即挤在了一起:“海棠不仅长得漂亮,看着也是精明能干的人!”
肯定都喜欢好听的话。于海棠因为和许大茂发生的羞恼心情,此时好了很多。
客气地回应之后,她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刘海中。
“许大茂那种人,怎么能够配得上你呢!”刘海中单刀直入,“可惜了你这人!”
于海棠平时骄矜,对于在许大茂家里遇到的难堪,肯定是羞恼万分的。
但她这样的人,更保持着特别的孤傲。
自己明白是自己明白,别人说却是不乐意。因为这样的话,会使得她觉得自己很没眼力。
“刘组长,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于海棠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
刘海中文化水平不高,说话也就没什么水平。
此时见到于海棠还没坐热椅子就要起身,他干脆直接说:“海棠,我是说了吧。许大茂跟你不合适,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组长,我二小子光天还没合适的对象。所以,”
“所以,您就想把我介绍给他?”于海棠性格直爽,干脆地接过话来,“杨为民从思想上背叛了我,让我很伤心。所以,我现在其实并没有考虑跟谁处对象的事。”
说完,她就站起身来告辞了:“刘组长,我要赶回厂子的宿舍,就不多呆了。”
刘海中弄了个烧鸡大窝脖,坐在那里很很尴尬。
“嗐,哪有你那么说话的?”二大妈不禁埋怨着,“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上来就是‘三板斧’,那还不把人家吓跑了?”
刘海中默默地想了想,气愤地说:“什么三板斧?我只挥了两下儿!”
二大妈见他神色恼怒,不好在跟他争执。冲他撇了撇嘴,她摇摇头:“可惜了好茶叶刚沏上。”
“行了行了,别说了!”刘海中呵斥着说,“你一定要管好你的嘴!”
二大妈再要说几句,却见刘海中的神色极为诡秘,也就明白了:“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那几件东西,跟这事儿不挨着!”
“还说!”刘海中眉头皱紧,低声呵斥,“要命的事儿,还敢说?!”
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二大妈端起于海棠的茶杯,一饮而尽。
喝醉了的许大茂,迷迷糊糊着醒了过来。屋里虽然还很闷热,但他只觉得冷清清。
颓然地坐在椅子里,他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觉得还是难以置信。
秦京茹,绝不能轻易放过!
于海棠,还是要追!
刘海中,呵呵,你老东西别想独闷儿那些财物!
娄晓娥,即便离婚了,你跟谁不好,偏要跟我的仇敌傻柱搅合在一块儿!
心里对这几人都是气愤的许大茂,想要骂几句又觉得口很渴。
酒后叫渴。喝了一大杯凉白开的许大茂,又觉得尿意上来了。
连连暗呼了几口气,他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推门而出。
酒后更加无德。屋外的天色已经暗黑,憋足了一泡尿的他,懒得多走几步路,不想跑出院子去公厕了。
转头看见一大爷家,他心里暗恨:你不是一直护着傻柱吗?现在怎么样了?不也是老老实实地了吗?你们谁也别想得好儿!
一大爷家的右侧是个小耳房,现在做了杂物间。
许大茂晃悠着走过去,想要在那里直接解决上厕所的问题,也借此表达他对一大爷、傻柱、娄晓娥等人的不满与不屑。
一大爷的屋里虽然亮着灯,但是没什么动静。
心中暗自气恼的许大茂,又还带着一份暗自的得意,悄悄地走去杂物间。
头脑发懵的他,忙乱了许久,才解开裤子前面的几粒扣子。
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心里觉得很惬意。
正在他觉得热流即将涌出之时,却听见暗黑的天色中,有一人低喝一声:“什么人?!”
立刻被这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个哆嗦,许大茂的裤子、手上,都觉得热乎乎的。
好歹是止住了,他惊慌地扭头看去。
只见聋老太太的屋门口,此时站在一个身影,正是郑晓宝。
“哦,是,是晓宝啊?”许大茂连忙挠挠头,再指向屋顶,呵呵地笑着说,“我刚看到有只野猫,正想逮住,却见它窜到屋顶儿上去了。”
“要讲卫生,”郑晓宝冷冷地说,“野猫不能随便捉。”
“是,是这个理儿。”许大茂摇晃着从杂物间处走了出来。
一大爷家里,也因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而在窗户上现出了人影。
肯定不能再在这里解决问题了,许大茂只好晃悠着走去大院外。
郑晓宝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中院的何雨柱,因为跟娄晓娥出去了,屋里黑着灯。
郑晓宝刚走到连接前院的门洞时,见到了刚走出家门的贾梗。
这小子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郑晓宝,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晃晃悠悠走着的许大茂身上。
想了一下,郑晓宝转身走了回去。
三大爷阎富贵的小女儿阎解娣,小跑着跟了过来:“晓宝哥,我正要找你呢。”
郑晓宝停住身,疑惑地看向她。
“我要写作文,也想学冉秋水那样的文章。你给出个注意呗?”她笑嘻嘻地说。
“就写个跟坏人坏事作斗争的吧。”郑晓宝笑着说,“有道是‘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个意思很鲜明,也好写。”
“嗯嗯,挺好。”阎解娣点头认可,“你多给我指导指导。”
“那不就成了我写了吗?”郑晓宝笑着说,“赶紧回去吧。放开胆子,胆子小就别写这样的文章。”
阎解娣站在原地,使劲想了一会儿,目送郑晓宝回去后院。
转投身,她一边往家走,一边嘟囔着:“刚才好像看见棒梗儿了啊,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