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疯？！”
宋擎天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变得疯狂了起来。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货色，天空中当即就是出现了无数蓝色的大手印朝着秋望月攻去。
秋望月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长剑，当即就是燃烧自己这么多年积累的道果，朝着宋擎天不要命一般地攻去。
“疯了吗你？！”
“我没有疯，既然心儿死了，我就要你陪葬！”
“元心儿死了？”
元心儿这么强，谁能杀死元心儿？
宋擎天立刻就想到了秦漠羽这个出身隐世世家的恐怖天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没想到这小子下手这么狠。
说着只是帮忙阻拦，没想到还帮忙杀人。
能够剪除命运神殿这种等级的天骄，他还是很开心的。
“你们家元心儿自己学艺不精死掉能怪得了谁？”
“所以……我要你陪葬！”
“呵呵，陪葬？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我们的关系都已经差到这种地步，还真以为我不敢得罪你不成？”
宋擎天冷笑一声。
等到月明溪到手，祭祀出天启缎，锻造出一件可以极强增幅其实力的道器。
预计对于他实力的提升，能有七八成这么恐怖。
相比之下，得罪命运神殿又算得了什么？
要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担，他宋擎天枉为道境强者！
……
另外一边。
顾凌霄将元心儿带着一点温热的尸体扔到一旁。
他将目光投向了德尔卡和萧枫。
“如何？”
“我利用之前在他的系统内找到的漏洞，已经慢慢地开始覆写它的底层代码了。”
德尔卡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萧枫的肩膀被他死死地抓住，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浸湿了全身的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甘的怒吼响彻天际，萧枫全身上下都在不断地剧烈颤抖。
痛苦。
现在的他极度痛苦。
主神空间内的物品都已经被封禁，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当初他选择仙域的修炼体系展开修炼，也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全力地催动自己体内的灵力，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突破德尔卡的封锁。
但是给他的时间太短了。
他还没来得及兑现他的天赋，就陷入了如此可怕的危机当中。
“让我和他的系统交流一会儿。”
“交流一会儿？可……”
德尔卡对上顾凌霄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想要拒绝的话。
这是在仙域，这是在顾凌霄的地盘。
他还没资格与顾凌霄翻脸。
这就是在别人地盘上办事的难处了。
顾凌霄一缕神念进入萧枫的识海，萧枫识海已经具象化，是一片深色的血海。
“臣服或是死，自己选一个吧。”
顾凌霄的声音响起，对着血海上漂浮的一团光球说道。
这团光球就是具象化后的萧枫系统，原本蓝色的光球被一条条黑色的带子所包裹，血海底下一缕缕的血气进入光球当中，污染侵袭着这团光球。
德尔卡震惊地看着顾凌霄，没想到顾凌霄竟然会对着萧枫的系统问出这样的问题。
难道他还想要和对方合作吗？
“你……”
机械的电子音响起，它无法分辨顾凌霄的意图。
被德尔卡覆写代码的它意识有些混乱。
“臣服？死？”
“你帮我掣肘德尔卡，不然就去死，自己选一个吧。”
顾凌霄不会轻视别人。
德尔卡身为主神空间的次级主神，手段颇为繁多。
如今来的只是一个分身，这才导致他的表现有些糟糕。
但实际上，能够在众多的轮回者脱颖而出，被主神选中成为次级主神，那就证明了他绝对不是什么平凡的人。
德尔卡听着顾凌霄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符合他对顾凌霄的认知。
要是顾凌霄那么轻易就相信他，他反倒觉得有些假。
“你……我……”
光球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他迷茫地看着顾凌霄，也不知道能否相信顾凌霄。
“我只给你三秒选择。”
顾凌霄淡淡地说道。
“三。”
“二。”
“我帮你掣肘他！”
光球被顾凌霄这迅速而又带着杀意的读秒给吓了一跳。
它怎么觉得顾凌霄更想弄死它，而不是让它帮忙掣肘德尔卡呢？
“很好，你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你想让我帮忙掣肘，为什么刚刚还让他覆写我的代码？万一我被他彻底同化了呢？”
光球一边脱离萧枫，一边忍不住问道。
“我喜欢少问多做的。”
“明白，明白。”
光球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
事实上让德尔卡去覆写萧枫的系统，也是顾凌霄早就定好的想法。
想要掣肘德尔卡，首先实力就不能太弱。
如果这个光球一瞬间就被德尔卡覆写的话，那他要来也没什么用。
因为它根本不足以与德尔卡抗衡。
另一方面，顾凌霄也需要这个光球受受难。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选择臣服。
“分裂一部分意识过去，然后把他交上去交差吧。”
顾凌霄指着萧枫说道。
前半句是对光球说的，后半句是对德尔卡说的。
他知道德尔卡也得和主神上去交差。
“哦……”
光球为自己模拟出了一张人脸，苦着脸说道。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分裂，再次依附到了萧枫的身上。
萧枫看着顾凌霄只言片语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绝望和愤怒。
他不要被人操纵人生！
他要自己决定他的人生！
他不想被这样轻蔑地对待！
但是……
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他渐渐记不起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彻底遗忘了一般。
他的记忆，停留在了和元心儿被吸入黑洞的那一瞬间。
“好了顾少主，为我把与你合作的记忆给洗掉吧。”
德尔卡将自己的记忆主动拿了出来，由顾凌霄负责清楚。
出了仙域，主神可以随意查探他的记忆。
因此，他必须将这部分记忆洗掉。
“我会将你的这份记忆复刻一份，未来再次合作，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但愿如此。”
德尔卡这段时间的记忆被抹除，被顾凌霄送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