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
睡眼朦胧的达达鸭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松垮垮的外套从腰间一路滑落到大腿根部,达达鸭下意识朝下看去。
衣服,没了。
不过,达达鸭对于一觉醒来自己衣冠不整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头脑还是昏沉沉的,昨晚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好像是和钟夏先生在看新闻,然后。
然后喝了点外星饮料,之后的记忆就完全断片没有下文了。
(但这湿漉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错觉吗。)
只能说外星制造害人不浅,之后绝对不再能乱碰了。
达达鸭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地望向四周。
这是睡了多久,国运游戏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呼,换衣服吧。
但在衣物换到一半的时候,达达鸭感觉到不对劲,裤子怎么卡住了。
不会吧,记忆的阴影不可避免地蔓延上了达达鸭的心头。
随着纤白的手指朝身后试探性地摸索。
达达鸭的面色一僵,虚汗从白暂的额间滑落。
见到达达鸭有些精神不振地来到客厅。
方才将丰盛佳肴摆满桌子的钟夏关切道:“公子阁下,昨夜没休息好吗。”
达达鸭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沿行走,好不容易才将餐桌旁的桌椅拉开一角。
“啊,还行吧……”
达达鸭说话时尾音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似乎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般,有些尴尬地将问题抛给了钟夏。
“那,钟夏先生,你昨夜休息怎样,唔……”(恐怕,有些绷不住了。)
昨夜。
在将精疲力尽后陷入昏厥的魈宝送回客栈后,自己在一旁守候到天明。
最后再三确认少年仙人的身体无恙后,钟夏才迅速地回到了国运游戏赛场之上。
只不过,钟夏没有料到达达鸭在经历昨晚那一夜,依旧醒地如此之早。
“一般吧。”
“公子阁下,你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没,没事。”
“钟,钟夏先生,等等。”
随着钟夏抚上脸颊,达达鸭身后那条火红色的尾巴如触电一般从身后炸毛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
钟夏轻拢双指夹住那火红尾巴根处,稍稍一用力。
达达利亚像受惊了的小狐狸般蹦哒一下,将脑袋埋进了沙发里。
“555,我也不知道,穿过一次后怎么粘在后头……”
原来如此。
看来,昨夜那逼真到有些夸张的手感是认真的。
“不必担心,公子阁下。”
钟夏揉了揉达达鸭的发梢,柔声安慰道:“这种情况只会存在一段时间。”
是的。
几次接触下来,钟夏察觉到了与系统为自己解锁岩王帝姬化身相似的气息。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种情况需要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原状。
但这段时间或短或长就不太好确定了。
(并且就以现在这种手感,嗯,状态,钟夏倒也觉得不坏。)
达达利亚歪着鸭头,抿了抿嘴,嗓音温吞柔软。
“真的吗。”
钟夏眉宇舒展了几分,认真地回答道:“以普遍理性而论,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