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很是得意地轩辕了自己如何用萧速的出丑,为他拖延时间的完美作战。
韦庄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他借助谈笑的时机,将和方平商议的结论,简短地告诉了林青青,林青青忍不住看了夕国几眼。
在被发现之前,又立刻转移了视线。
很快,辽国使团再次回到宴会厅。
耶律雅里走在最前方,本是爽朗的面容上沾了些许红晕,似是被狠狠气到了。
而被迫醒酒的萧速拖着步子跟在他身后,他的表情很是抑郁,看来是被耶律雅里好好地训斥了一番。
目光扫到韦庄处时,他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被耶律雅里看了一眼,他立刻又低下了头。
韦庄抽出扇子,优雅地扇了两下,心中想道:“若不是萧速与皇室有亲戚关系,他这样有勇无谋,又小气刻薄的人,怎么会坐上大将军的位置?”
宴会过半,夕国使者贺然带着两名仆人上前,两名仆人手上还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小心谨慎地放在宴厅中间。
贺然竟然行了靖国的跪拜礼,诚意满满地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太后娘娘万福,夕国前日得到一稀世珍宝,特奉献给太后娘娘,以贺娘娘千秋。”
皇上和太后对此都微有诧异,夕国的贺礼在进宫之时,就该已经登记入库才是,这会儿怎么还有?
皇上身边的内室太监也是一头雾水,他向贺然道:“使者贺礼已经入库,至于这份,还请使者按宫规行事。”
贺然并未同意,而是令两名仆人立刻打开盒子,盒盖掀开,有一抹柔和的四色光晕散发出来。
众人很是诧异,细看才发现那不是光晕,而是一块烛福绿寿喜的四色翡翠。
贺然指着这块翡翠解释道:“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这块翡翠实在珍贵,且有一奇观,需在月上中天之时,用月光照耀,方才会出现。
且那样的景观,在我夕国是大大的吉兆,故我等才未按宫规,直接登记入库。
我斗胆请皇上和太后娘娘移驾殿外,共赏奇景。”
这样的要求让韦庄和林青青紧张起来,他们看向皇上和太后娘娘,希望他们能直接拒绝。
毕竟皇宫之人最讨厌的不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吗?
不过太后娘娘对那块翡翠倒是很有兴致,皇上不想扫太后的兴,又想到今天的防护工作乃是韦侯爷,心中又有了几分底气。
便答应了贺染的请求,让殿内众人都一起出去,都沾沾福气。
韦庄和林青青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近前,很是着急。
韦庄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弯腰伺候在太后一旁,举着的灯笼,能让太后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太后很是满意,皇上也扫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小太监挺机灵的。
皎洁的月光洒在翡翠上,一道四色彩虹凭空出现,如同彩虹一般,而且那光晕柔和,久久不消。
众人的目光都被它吸引了过去。
太后娘娘也看得专心致志,甚至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看得更全面一些。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一道冷冷地白光朝太后袭来,伪装在侧的方平瞬间冲了上去,将那白光一脚踹飞。
然后整个人挡在太后和皇上面前,韦侯爷及及时带着侍卫们将现场包围起来,不少官眷都被这情况惊吓出声。
皇上立刻下令:“来人,把刚才袭击太后的东西找出来。”
很快就有侍卫将那道白光捡了回来,竟然是一只白色长毛的变异动物,看样子都有些像蝙蝠,但他的爪子异常地锋利,可以想象,若是被它抓到,伤口一定会很深,极有可能流血过多而亡。
“你的手。”方平最先发现侍卫的异常,指着他拿着蝙蝠的手说道。
原来侍卫在碰触异兽的同时,手背和手心处开始出现青色的斑点,且斑点越来越大,都快要连成一片了。这是很明显的中毒迹象。
侍卫本下意识地想把手松开,却发现这异兽竟然还活着,他怕再伤到其他人,便不敢松手。
“快传太医。”皇上下令道,还在人群后的林青青高声喊道,并向前挤过来:“皇上,臣妇会医术,让臣妇先给他看看。”
说着就拉着韦庄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完全不在意周遭人异样的眼光,直接跑到最前面。
林青青看到侍卫的手已经快要变成黑色了,一时也管不了其他,直接将韦庄的袖子撕下一长条,隔着布将那只异兽包裹起来,让韦庄用袍子的下摆接住。
然后林青青习惯性地想要从怀里掏出小银刀,这才想起药箱还在偏殿之中,现场也没有合适的刀具。
她便直接从发间拔下一根金簪,用尖锐的那一段,将对方虎口位置划破,粘稠发黑的毒血一点一点地流出。
她又命令宫人拿来烈酒,然后开始用大量的烈酒冲洗侍卫的伤口处。
好不容易将毒血冲洗掉,伤口的颜色也不再发黑,手上的黑色也减轻不少。
她又再从怀中拿出一瓶救急的药粉,缓缓地倒在上面。
这药粉有极强的刺激性,破损的伤口位置稍微沾一点,就会疼痛难忍。
林青青倒了有小半瓶的药粉,那侍卫竟然没有半分痛苦的表情,林青青心下感叹:这毒药太霸道了,已经将他的神经都毒麻痹了。
完成这一切后,她才搭上侍卫的脉搏,庆幸自己处理得还算及时,这毒药没有流入心脉,命总算是保下来了,但是侍卫的这只手这辈子怕只能是摆设了。
她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还算清秀的侍卫,有些难已开口,对方对他保持着感恩的笑容。她停顿片刻后,用精简的语言极快地说了他的情况。
那名侍卫有了片刻的失望,但很快又朝林青青再次道谢,并说道:“能保住这条命,已是我的幸运,以后我改练左手剑即可。”
韦庄等林青青救完人,立刻带她下跪请罪:“臣管束不利,让内子在君前失仪,还请皇上赎罪。”
皇上还未说什么,太后就抢先一步,拍了拍皇上的手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都说这是好事,皇上又怎么会怪你们呢?”
皇上本就没有生气,便也附和了太后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