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不要着急走啊。”林青青却不肯离开,韦庄的醋意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小先生,敢问如何称呼,你这边可以定制玩偶吗?”林青青却丝毫没有发现韦庄的异样。
“小姑娘,唤我唐老板吧。我一向不喜欢被人要求,但是面对你这样的小姑娘,我就额外破个例吧。我一定把你做的美美的。”唐老板开始肆意打量着林青青,还不忘朝韦庄投去一个寻衅的眼神。
林青青却一把将韦庄拉到了自己面前:“唐老板,我想定制的玩偶,是我相公这样的。”
说完就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韦庄,一脸的兴奋。
唐老板却有些泄气,桃花眼向上翻了翻,给了他们一个白眼,没什么兴趣地随意扫了韦庄两眼,并不想答应。
“唐老板,你就答应吧啊,我可以给你一点东西作为交换。”林青青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瓶子,在唐老板鼻子下晃了晃。
唐老板深吸了一口气,桃花眼瞬间亮了,整张脸又灵动起来:“小姑娘,这笔生意我做了。你给的东西很和我心意,我就替你也做一个,姿势摆好,这就来给你们量尺寸。”
他接过瓶子,放在腰间。然后在从袖袋中,拿出软尺,开始测量韦庄的肩宽、臂长等处的数据。
测量完韦庄,他正打算给林青青量尺寸,被韦庄直接拒绝。
然后在唐老板不爽的脸色下,他将林青青的身体尺寸一个不落地报了出来。
当唐老板问到胸围时,韦庄卡了壳,脸色有些发红,然后又很是不屑地看了老板一眼,用眼神鄙视他的俗气。
唐老板不怒反笑,说道:“那就不用量了,我的目测还是很准确的。”
韦庄立刻将林青青搂入怀中,解下钱袋,丢在摊子上,然后快步离开。
“你给他的是什么东西?”回到德泽居,韦庄才问了这件事情。
两人刚才有些排外的对话,让韦庄很是不舒服。
“嘿嘿,相公,这个唐老板身上有很重的欢宜香,欢宜香有些许催情的作用,是青楼常用的熏香。一个常待在青楼的男人,自然有不少相好,所以我拿了一瓶玉颜露,让他去讨好他的相好。
而且相公这个人应该也会医术。”林青青又补充了一句。
韦庄接话道:“恩,很有可能。按照你所说的,这个玩偶的身体部件做得那么逼真,玩偶师肯定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
林青青抱起玩偶:“不仅仅是了解,应该算是精通。他很有可能解剖过不少尸体,光靠文献资料,学不到这么多东西。
我自己就是个例子。而且他身上除了欢宜香,还有很多药材的味道,他最近受过伤,用了不少金疮药。”
“所以你定制玩偶,是为了进一步调查他吗?”韦庄问道,这个人这么可疑,又在侯府附近出现,做个调查,也是应该的。
林青青摇摇头说道:“并不是啊,我只是想要一个和相公一样的玩偶,这样我就能把相公随时放在我怀里啦!”
林青青用她最傻的笑容,说着最能撩拨韦庄心弦的话语。
“我上辈子一定欠你特别多。”韦庄呢喃一句,所以这辈子就算倾其所有,也要与你在一起。
然后将林青青拉入怀中,再次吻上那柔软温热的唇瓣。
潮湿,粘腻,两个人的呼吸越发粗重。
林青青软绵无力地推着韦庄,韦庄终于在最后一刻停止了所有的攻城略地。
丢盔卸甲的林青青抹去唇边的透明,有些娇嗔地瞪了韦庄一眼,嘟囔道:“相公天天说我是流氓,那对着我这个流氓耍流氓的是什么人呀?”
韦庄单眨了一下左眼,说道:“流氓的相公呀。”
林青青被他突如其来的秋波,震撼到了。
韦庄尤嫌不够,用修长的食指在他的唇中央按了一下,然后又按上林青青的嘴唇。
微凉的手指一触即收。
林青青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相公怎么突然这么会撩呢?撑不住啦!
韦庄则暗暗冷哼了一声,让你盯着那个桃花眼看。
昨天还浪得飞起的韦庄,今天就再次坐进药浴之中,被林青青任意揉捏。
针扎的刺痛感,韦庄已经完全适应了。但是今天背后还多加了一层药膏,那个味道刺鼻呛人,韦庄忍不住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
林青青查看了一下药水的吸收情况,然后拿起一块毛巾,准备给他擦拭。
韦庄将头微微抬高,方便林青青行动。
给他擦洗干净后,林青青看着他眼角含泪,鼻头通红,模样很是可爱。好久没有见到这般姿态的韦庄了。
韦庄因为自己长得年纪小,所以一直有控制自己的言行,朝着成熟的方向发展。
林青青忍不住用食指,轻轻点了他的鼻尖一下:“相公,我今天更加喜欢你了。”然后目光开始在韦庄赤裸的上身来回打量。
韦庄脸颊发热,耳朵迅速染上红色。被林青青不断地打量,他慢慢地将露出药液的肩膀一点一点淹没下去。
这样的举动,引得林青青呵呵直笑。
“你小时候学医可有什么有趣的事?”韦庄找了个话题,不想再被调戏继续下去。
林青青一下子被问住了,记忆中多是背书,采药材,还有因偷懒或犯错被外祖父揍的回忆,虽然都挺有意义的,但都谈不上有趣。
想了片刻,她才说道:“外祖父刚开始教我针灸的时候,因为没有合适的人偶,进度非常慢。然后我就想了个主意,给义庄的看尸人塞了些银钱,借用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
为了方便学习,我就拽着外祖父在那里住了几天。
有趣的事情来了,外祖父他怕鬼。
白天他能不苟言笑地和我讲解针法,到了晚上,就以担心我害怕为由,硬要睡在我房间的地板上。
一开始,我真以为他是担心我。毕竟地板潮湿,哪里能一直睡人,撵了他好几回,就是不肯走。
我心下起了疑,就在半夜他起夜的时候,偷偷藏了起来。等他回房的时候,发现我不见了,急得到处找我。
然后我就把头发全部披散下来,遮住脸庞,从背后拍了他的肩膀,外祖父转过来看我那一瞬间的表情,我这辈子忘不了。
混合着着急、惊慌,涕泪四流,连他一贯最是宝贝的胡子,都翘得老高。
他先是愣愣地看着我,后来就大喊一声:“鬼啊!”,最后就晕倒了。
醒过来之后,看见我,就一直拽着我的手,说遇见鬼了。
我怕他揍我,所以就谎称自己也去起夜了,回来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周边什么人也没有,以他做梦忽悠过去了。
我们连夜就从义庄直接搬走了。”
林青青讲完,韦庄的表情很是正经:“下次外祖父来访,你必须道歉。”
林青青吐了吐舌头,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