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掀了下眼皮,唇角微勾:“慌什么?”
他喜欢慢慢玩!
苏振权没说话,看着那空中飘旋的落叶,深深叹息,许久才道:“你可知白淑琴葬在何处?”
白淑琴?
好熟悉的名字。
苏城的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一张灰白的遗像,抬眸看他:“爷爷认识清清的奶奶?”
“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只是没想到还会知道她的消息。”苏振权有些黯然,没想到她已经去世了。
“知道。”苏城指尖的香烟转了一圈后被他放进了烟盒里,动作流畅却不痞。
人长的帅就是转根烟都赏心悦目。
“带我去吧。”苏振权说完就转身上车,闭目不在言语。
南门胡同。
张艳梅如今就像是个孤家寡人一样在家,时江去了杜家不回来,时清嫁了个富豪也不回来。
时建国在当天就被宣判了终身监禁,永远没有出来的机会。
张艳梅双眼无神的揉着盆里的衣服,身上的粗布麻衣都被她洗的出了口子。
过路的人看到她这样都纷纷摇头,“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要我说,就是她咎由自取,清清那么好的一姑娘被他们欺负,现在知道她的重要了,怎么好意思去巴不饿人家?”
“算了,少说两句,毕竟不是咱们家的事。”
“对对对,咱们走,甭管她的。”
张艳梅平日里在街坊邻居的心里印象都不好,现在落魄了就更加没人管她。
就是不知道是谁好心的给社区妇女会打了电话,才有人上门进行协调。
可还没进门就被张艳梅给挥着扫帚打了出来,从此谁都不愿意靠近她。
杜柔的肚子也越来越明显,在家就什么都不干,由着父母宠爱着。
而时江就整天的熏酒,喝醉了就倒头睡,也不出去找份工作好好赚钱,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这天,杜柔出去逛街,看到了大荧屏上时清的海报,上面写着,汇雅集团疑似内定继承人是某个苏绣大家,接着就放上了时清那日的照片。
杜柔看的双目淬火,连逛街的心情没有了,转身就回家。
怒气冲冲的回家就看到时江坐在客厅里沤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就把他的酒瓶子给甩来扔在地上,指着时江咆哮:“姓时的,你特么够了,我嫁你不图吃不图穿,不代表我就那么甘心的跟着你穷,你不上班就算了还整天在家里喝酒,你怎么不醉死了算了?”
时江看到地上破碎的酒瓶子,冷看她一眼没搭理她,转身去再拿一瓶啤酒出来继续喝。
杜柔哪受这窝囊气,一股脑的把所有的酒都给砸的稀烂,“喝,我让你喝,我让你喝…”
那疯魔的样子让时江的火一股股的冒,最后他拽着杜柔的手往旁边带,“你疯了?”
“出去逛街还逛出脾气来了是吧?”
“逛个屁的街,上街就看到时清上了大荧屏,还说什么是汇雅集团内定的继承人,还有个鬼的心情逛街。”杜柔想到光鲜亮丽的时清她就觉得各种难受。
看到时江就更是火大,“瞅瞅你,你姐混的风生水起,你倒是混出个人样啊,在家整天的醉酒,你怎么不喝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