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布政史,一直以为,朱允熥在之前几天来过这个地方之后,就已经乘坐火车离开了安南这个地方。
所以啊,他也就觉得现在正好是时机,可以干大事了,毕竟大明太孙曾不久在这个地方来过,也指导过工作。
那么大明的朝廷对安南这个地方啊,肯定就会放松许多,不会啊觉得安南有什么问题存在。
毕竟如果有问题的话,应该也会被朱允熥所发现,既然没发现,那就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起码安南布政使,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自己蒙混过关了,也让朝廷会短时间内疏于对安南这个地方的注意力度。
如此一来,他正好在这个机会,搞事情也不太容易被发现。
会给他更多的操作空间。
于是乎他就按照之前和李景隆计划的那样,开始召集安南这个地方上,一些早就暗地里臣服于他的知府县令。
让那些知府县令,将他们能够控制起来的地方上的一些官兵啊,全部集合。
然后汇聚起来。
虽然安南这个地方,如今只是大明的一个行省级别的地方,但毕竟很大,所以设立的府衙,有近二十个左右。
现在呀,便有差不多十个府衙的知府,愿意协助布政使和李景隆造反。
他们手底下又有许多的县令,也就将能够召集的兵马全部召集起来。
基本上能有二十多个县令,每一个县令能集结五百个官兵,二十个县令能集结一万名官兵。
再加上那近十个府衙里的知府,也能够集结将近一万的官兵。
这两万由地方官兵组建而成的队伍,与布政使集合之后,就迅速向着驻扎军云而去。
由地方官兵组建的两万人,如果再加上地方驻军的五万人,便有七万人。
七万人要切断一个本就不怎么大的重要的要塞通道,问题不大。
只是堵住那样的一个缺口,防止大明通过这个缺口进来安南的话,问题也不大,。
所以布阵使和那些与他一起造反,都对这件事情啊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他们一路上都在计划,如何成功的实行,并且给这一次的行动起了一个简短的计划名称,叫做只守不攻。
其目的也是非常的明显,只是一味的守住安南这个地方,堵住了本就不大的通道,绝不进攻大明。
因为进攻大明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他们能做的只是防守。
只要能够守住安南,以后就是他们的天下。
如此这般一番计划之后,他们也是迅速就到达了李景隆驻军外面。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特殊的,甚至军营里面的士兵啊,还排列整齐,迎接布政使和那些官员们以及那些官员们带来的官兵。
那布政使,和其他的那些官员们,脸上还带着笑容,他们看到军营里面的这些士兵之后,自信心更强几分。
认为有这么多军队在这里,他们的大事何愁不成呢?
这时一名士兵上前,对布政史和那些官员们说:
“将军请各位到营帐之中去谈正事。”
那布政使,和众多官员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对着中间的营帐而去。
至于那带来的近两万个官兵啊,则是排列在外面。
这些官兵为什么会跟着这些官员们造反,其实也很简单。
这些官兵大部分,都不是本来的大明之人,而是安南这个地方的一些百姓。
所以他们对大明太孙,也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概念,对大明也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所以只要他们的上司,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甚至都没有对大明造反的这么一种感觉。
再说那布政史和二三十个官员,他们无比得意的走到了营帐外面,随后就当直接进去了,丝毫没有过于的防备。
进去之后,那布政使将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走着,同时看向那营帐之中,坐在上面的那道身影。
可看着看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坐在上面的居然不是李景隆,而是朱允熥。
那一刻,这位安南的布政使直接就呆住了,他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会是你?”
接着他又扫视全场,发现李景隆此刻正站在朱允熥的身旁,并没有穿盔甲,而是穿着一身白衣,好像一个阶下囚一般。
那安南布政使的脑子一下都不够用了。
这情况竟有些不明所以,同样随他一起进来的那些知府县令,也几乎是同样的表情,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盯着眼前这让他们有些想不通的场景。
朱允熥不是之前就已经乘坐火车离开了吗?
这是布阵是亲眼所见的呀。
怎么可能现在又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还有,李景隆为何不将这件事情提前说出来?为何像个囚犯一样站在朱允熥的身后?
这一切的一切呀,都让布政使,和那些官员们感到疑惑。
而朱允熥则是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安静的看着他们的脸上的变化,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
“怎么?不认识孤了吗?”
听到朱允熥开口,那布政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旋即疑惑的用眼神看了看李景隆,似乎在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李景隆却没有开口,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其实李景隆也很无奈呀,这出师未捷身先死,创业未半而直接被擒住。这样的一个局面,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布政使,又能期待他说什么呢?
眼见李景隆不开口,这布政使,才小心翼翼地对朱允熥说:
“太孙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朱允熥冷笑一声说:
“你们都要密谋造反了,孤在这里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布政使顿时脸色一白,果然朱允熥知道了,此刻局势不明,这布政使,也有些不明白眼下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便只能试探性的说:
“太孙殿下这话从何说起?”
朱允熥平淡的开口:
“从何说起?你外面两万官兵集合,二三十位地方官员陪在你左右,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在这里来集合,不就是为了要造反吗?”
说着朱允熥又将那一封封布政使,和李景隆相互往来的书信,全部丢在了地上。
那布政使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冷笑一声说:
“看来,太孙殿下是什么都知道了,好吧,摊牌了,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