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回头对闻佩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诡计,你以为你故意对这野丫头凶,就能让我放她一马?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没赶尽杀绝,都是因为不舍得让你伤心!根本不是被你骗了!
哈哈,不过,她太蠢了,居然自己跑回来了,这次我绝对不会手软,两个都要办了,还有你那个亲生女儿兰雅柔,也得死!”
他们都是兰家的后代,以后是要继承遗产的,那就是你我的敌人啊,你想要孩子,以后我跟你生!”
闻佩急得跺脚:“快跑,兰深快跑!”
兰深听明白了,但不想相信。
闻佩故意把害人精的罪名按在她头上那么多年,带给她那么多的痛苦,结果却是为了麻痹伍大原的杀意,为了保护她?
呵。
可笑。
她把兰诀放好,利索地擦干自己手指上的血,然后捞起旁边的一条木棍,朝着伍大原走去。
“既然算清楚了,那就容易了。”
伍大原眼神一狠,手里的长刀毫不犹豫地朝兰深挥打过去。
哐当一声,兰深一脚踢到了他的手腕上,长刀应声掉落。
他一扭头,脑袋就挨了兰深一棍。
砰!
砰!
砰!
伍大原的恶狠被兰深一点点打掉,毫无反击之力。
他轻敌了。
他想不到这个身材单薄的野丫头居然能有这么敏捷的反应和这么大的力气。
打得他完全没办法反击。
兰深打爽了,就一脚踢向他的胸口!
像踩一只蝼蚁一样把他死死的踩在地上,手中的长棍,再次挥起。
“不要!兰深!不要杀他,放他一条生路,我求你了,我会带他去自首的!”
兰深的棍子停了一瞬,看向舞台上的女人。
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会为他求情。
“就为这么个恶心的男人,值得?”
闻佩:“他是我的全部,我求你了,不要打他。”
兰深冷呵一声。
毫不犹豫落了棍子。
她甚至都没有往下看,就准确地打到了伍大原悄悄要偷袭她小腿的手。
伍大原疼得浑身发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狂劲儿。
下一秒,警察到了。
“不许动不许动——”
兰深握紧了手里的手机,里头的录音和照片都已经保存好。
那是伍大原的犯罪证据。
这些年,压在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的东西,终于烟消云散。
她被警察带走,要配合做笔录。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暗道口,那里还是没有风丞浅的身影。
虽然兰深不希望他卷进来,但此时,却忍不住担心。
以他的个性,怎么会不进来。
她突然间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的异样,立刻要求去上面看一看。
两个警察跟着她一起去,到了出口,竟看到风丞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人已经晕过去。
“送医院!”
兰深担心消息走漏,引起麻烦,就给付一朗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过来。
之后,就跟警察去做笔录。
做完笔录后,警察送她到医院处理手指上的伤口。
兰瑾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连夜赶来。
后来,兰书远也来了,来看暂时在医院里养伤的闻佩和兰诀。
知道了事情真相,他居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沉默。
最后,他对闻佩说:“我们离婚吧。”
闻佩几乎是笑着哭的:“我有今天,都是你逼的!”
兰书远没有直视她,闷闷地说:“你给两个孩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不会手软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夫妻之情,两清。”
出来时,他遇上站在门口的兰深。
眼神闪烁了一下。
“深深,你要是乐意,以后你还是我的孩子。”
在外头的三个亲生的家人,沉默着看向兰深,等她的意见。
兰深对兰书远的记忆还算是美好。
她缓缓垂眸,走向了兰柏衣,握住他的手:“他才是我爸爸。”
兰书远眼眸一紧,失望流露在外。
他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有今天,他早该想到。
是自己活该。
兰深被误会是害人精的那几年,他何尝不是用冷暴力在惩罚她。
如今,有什么资格求原谅?
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看到站在那里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比他小十岁的样子,比兰深大。
他走上来,拉住他的手。
“结束了吗?”
兰书远点点头:“结束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了。”
他露出一抹疲惫却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一幕,看得兰深恍如跌入某个虚幻的时空。
隐约间,她好像记起来某些事情。
不只是闻佩和伍大原的偷偷摸摸,还有兰书远接电话时的紧张羞涩。
某个雨天,他扔下他们兄妹俩突然跑出去。
她跟着跑。
在大门口后面看到他给一个年轻男人擦脸,两人共进一辆车,出去后,好久才回来。
真乱。
这么看,失忆那段时间,还挺开心的。
至少不会想起这些操心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她给付一朗打了个电话,询问风丞浅的情况。
本来她是要病房里看,结果去的时候直接被通知已经离开了。
说是没事。
虽然如此,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付一朗的口吻很轻松:“没事的,他就是不小心磕到脑袋晕了一下,检查完了没有事情,你别担心啊,我先送他回去,不然要是被媒体拍到,又有一堆事儿做了。”
嘟的一声,付一朗挂断了电话。
兰深不由得皱眉。
她很确定没有看到风丞浅的伤口,连淤青都没有。
进去暗道之前,也没有看到他磕着哪里。
他们有事瞒着她。
思及此,她对在开车的兰瑾说:“去风丞浅家。”
另一边,付一朗正在风丞浅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这动静吵醒了床上的男人。
“你做什么?”
付一朗一喜,忙走过去:“你醒了!下坏我了!”
风丞浅眸子一震,便坐直起来:“兰深呢?”
“放松放松,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兰小姐她天生吉相,很安全。”
风丞浅周身的紧张之气缓缓收回,眼眸里,却一片阴郁之色。
“你说,自从那次之后,你多少年没犯过病了,这次怎么这么突然?”付一朗后怕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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