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祥草王?!
知易一愣,他本以为是要调查逃到须弥的璃月叛徒,没想到要调查的居然是须弥的神明,这种调查神明的事情,璃月高层真的放心交给他?
“这是你的任务资金,今晚会有一趟前往须弥的商队,就在璃月港入口处等你,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你跟着商队直接去须弥就可以。”
“走吧,你剩的时间不多了,外面还有两个等你的人。”
说完,夜兰直接在知易面前隐身消失了,刚才在监牢内张三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关于两年前的那场魔物暴动她需要找张三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况。
“两个人吗?”
知易小声念叨了一声,推门向外走去,这个时候能有人来看他就已经让他感觉很开心了,而一次性来两个,知易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仿佛不再是大海中独自漂泊的孤舟,而是心中有了牵挂的游子。
这感觉,不赖。
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知易脸上带着微笑看向了第一个在等他的人,楼梯挂角处,若禁正大口大口吃着摩拉肉,看到知易出来了,若禁把手里的摩拉肉递给知易。
“饿了吧,趁热吃,刚出锅的。”
“呵,没有咸菜的摩拉肉我可不吃。”
“就你事多。”
掏出一大包包好的咸菜扔给知易,两人没有再说话,空荡荡的楼梯内回荡着两人吃东西的声音,而那包咸菜,至始至终知易都没有舍得吃一口。
“知易,决定要去须弥了?”
“嗯,这种事情只能我来做,毕竟若禁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读书人,你要是去了须弥,一下子就露馅了。”
心情不错的知易难得和若禁开了个玩笑,只是在这玩笑的话语中,知易却表露出了他的心声,与若禁相识多年,他一直觉得若禁会是个英雄,站在光里的英雄。
曾几何时他还嫉妒过若禁的出身,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好笑,有什么能比一个真心对他的朋友更珍贵的事情呢,幸好,他现在认识到这件事还不算晚。
“喂喂喂,我怎么说也是读过好多书的,怎么就不像是个读书人了。”
给了知易一个白眼,若禁反驳了知易一句话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或许是两人都不擅长告别,又或许是都有些不舍,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知易,你不是读书人吗,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点祝福我的话?”
“???这个时候应该是你祝福我才对吧。”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若禁便退到了楼梯的一侧,知易知道,他与若禁的告别已经结束了,如今的他该去见那位如同恩师般的人了。
“知易,活着回来,我还等着你当上天枢星去吃你的宴席呢。”
“放心,没吃到你这家伙的婚宴,我可不会死在外面。”
月光透过监牢内狭小的窗户照在知易身上,看着月光下知易的背影,若禁难免有些伤感,这次知易前往须弥执行的任务只有一些璃月高层知道,这就表示,万一知易在须弥出现了意外,他的事迹甚至不能在璃月流传,只能伴随着灰尘被封存于档案中。
踏着一个个台阶向出口走去,一道苍老的身影正站在出口处,月光下,知易发现那道总是教育他的身影似乎有些佝偻了,天叔他的年纪还是大了。
“知易出来了,嗯,精神还不错。”
“天叔我。。。”
“不用说了,少年心气,理应如此,我在你这个年纪甚至觉得能摘下天上的星星,哈哈哈,当年我可比你小子张狂多了。”
出乎知易的意料,天叔没有责怪他也没有说教他,而是哈哈一笑肯定了他的行动,知易不可思议的看着天叔,天叔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帮知易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
“知易啊,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沙漠啊,雨林啊咱们能不去就不去,待在须弥城就挺好。”
“还有啊,我听说须弥里有个叫死域的地方特别危险,你小子可别过去凑热闹啊”
“别在那嬉皮笑脸的,给我认真听着,都是为了你好。”
从未听到天叔用这种方式说话,知易忍不住笑了笑,天叔瞪了一眼知易,知易像个恶作剧后被发现的孩子似的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而天叔此时不像是那位执掌滔天权力的天枢星,反而像是一位老父亲在嘱咐即将远游的孩子似的,不停的给知易灌输着他的经验。
此时的知易没有觉得一丝厌烦,反而有一种温暖在他心中流过,在父母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了。
“天叔,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你也要保重好身体。”
尽管知易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但是他不是时间之魔神,时间终归不会因为他的思想所变慢,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知易的眼眶有些泛红,他承认,他有些不想从天叔身边离开。
“到时间了吗?走吧,路上注意安全,有时间给我写信。”
最后拍了拍知易的肩膀,天叔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知易,人老了,有些事情看不得,这种离别的场面,担心自己会开口让知易留下,天叔强忍着看着知易离开的欲望仰头看起了月亮。
今晚的月光似乎格外地凄冷,照在人身上没有丝毫的温度。
看着天叔略显削瘦的背影,知易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些年天叔对他的照顾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知易跪下对着天叔的背影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天叔,我走了,等我回来再陪你钓鱼。”
知易一咬牙头也不回的朝着璃月港的入口处跑去,他知道,如果他回头了,那他就不确定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天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张三那个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准备去万民堂吃个宵夜的夜兰看到天叔脸上似乎有两道泪痕,她略带调侃地说。
“天叔,你要是不舍的话,可以把知易叫回来。”
“不,只是今晚的风太大,沙子吹到眼睛里罢了。”
天叔揉了揉眼,没有在意夜兰的调侃,刚才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年轻的时候曾有幸听到一位颇具仙韵的老人讲过一种叫天局的命格,天局这种命格或许是一种礼物,或许是一种诅咒,拥有这种命格的人自出生起便被上天设了一个局。
这个人会拥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神韵,而所付出的代价便是一定会具有他这个年龄段所有的不幸,能够破局之人便能成就一番伟业,而无法破局之人要么踏入歧途要么郁郁而终。
如今天叔想起了知易,纵观知易的命运,这不就是这所谓的天局吗,知易啊,他最看好的年轻人之一,你的天局已经被你打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