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经理室……
张若尘用遥控器打开玻璃窗，从兜里掏出三根烟，分别递给了兰尼傅和姜洛。
他将烟叼在嘴里，在给姜洛和兰尼傅点上以后，这才点燃了自己的烟。
他抽了一口，看向眼前的两人。
“和我说说吧！都怎么了？一个个火气都这么大，跟吃了火药桶一样。”
“老大，事情是这样的。”
姜洛抽着烟，开口说道：“我来找你，结果在来得路上，却碰见这个叛徒。”
“要不是公司不让打架斗殴，我早把他揍进医院，那会让你看见……”
“行了。”张若尘不等姜洛说完，就朝他压了压手。
随即看向兰尼傅，开口问道：“你又是什么情况？”
“我……”兰尼傅抽着烟，仿佛看见了自己和胡强 糊墙的日子，又仿佛看见了自己和张若尘交接工作的日子。
“我无话可说。”
“只是我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的。”姜洛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叛徒。
张若尘却拦住了姜洛，开口说道：“让他说完。”
“老大！我知道你对下级员工很好，为人也很仗义。”
兰尼傅攥紧自己的拳头，眼神闪过一丝羞愧和恼怒。
“可就是这样的你，却不得不让我背叛你！”
“我艹！老大那么好，反倒成为你当叛徒的借口，你是怎么想的？”
“姜洛！”
对于姜洛的心情，张若尘能够理解，毕竟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第一个正式徒弟。
可他真得很想弄清楚，兰尼傅为什么要背刺自己。
“你继续说！”
“我……”兰尼傅抽了一口烟，透过玻璃窗，看向了外面的景象。
“我知道自己不什么好人！”
“可在万兽这样的集团里，我又能怎么办！”
“不是每一个人都叫张若尘，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那么强的义务能力。”
“如果我不改变自己，那么下场就和胡强一样，在后勤部糊一辈子的墙。”
“你就想一座压在我身上的大山，只有把你移走，我才有往上攀爬的希望。”
“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他指向姜洛，随即双手摊开，后退半步。
“可我不在乎。”
“只要能往上爬，不管用多少卑劣的手段，我都原意。”
“你姜洛，业务能力比我强，人际交往比我强，哪有怎样？”
“还不是被我压了一头。”他指了指自己，双眼都变得通红。
“要不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你真以为我不敢报复你们吗？”
“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一群跳梁小丑，我……”
“兰尼傅，才是最后的赢家！”
此话一出，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若尘从逗留掏出烟和火机，扔在了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
他朝两人招了招手，示意姜洛和兰尼傅也过来坐。
就这样，三人一个根烟抽完，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若尘发现烟已经被他们抽完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了陷入沉默中的秦洛。
“阿洛，你先说说你的事情吧！我尽力帮你解决。”
“老大，销售部的那些老员工，真得不容易。”
“说重点。”
“他们因为去楼下抗议，被公司开除了，我希望你能帮他们一把！”
“知道了。”
张若尘深吸一口气，朝他摆了摆手。
“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给他们找到合适的下家。”
“老大，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姜洛还想说点什么，张若尘却瞪了他一眼，语气都变得凶狠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干什么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万兽集团的本质，就是一个私营企业。”
“上面要裁人，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了。”
“可现在来找我，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特么也是一个人，又不是神。”
“如果我说留下，他们就能留下的话！我还用在迫事部待着？”
“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赶紧给我滚回去工作。”
“我……”姜洛攥紧拳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知道了。”
“等一下！”
眼看姜洛就要离开，张若尘却叫住了他，有些无奈的吸了一口气。
“把他们留在总部，估计没什么希望。”
“你问问他们，愿不愿去大连那么边，工资待遇和现在一样。”
“好！”姜洛眼神闪过一抹精光，赶忙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问他们。”
“去吧！”
张若尘朝他摆了摆手，视线转移到卓耿的身上。
他把小家伙从自己肩膀上拎下来，轻轻抚摸着它背部的鳞片。
“别在给我添乱了。”
“好！”
姜洛嘴唇微微蠕动，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