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往前凑过去，封住了江墨的唇。
听见苏白问那个问题时，江墨就已经有种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的预感，但他没想到，苏白会过来亲自己。
唇上柔软的触感像是有某种魔力，江墨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跟着有点儿发软。剧烈跳动的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心脏，也没能止住他头脑中的绵长的酥麻感。
晕头转向，下一秒就要飞起来了，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苏白主动亲了他！
虽然在心里在梦里都想过很多次了，但实践毕竟是第一次，苏白没能有太多动作，就这么贴着江墨的唇，感受了几秒钟的温度，便准备起身离开了。
脖颈突然被一只大手勾住，江墨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又低又哑，“那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你会拒绝吗？”
这个语气，半点没有苏白眼中可爱的气质，她莫名还听出了几分“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江墨就会把自己吃干抹。
不过，这人是江墨啊。
“不会拒绝。”苏白说。
江墨“啧”了一声，搭在她脖子上的手掌蓦地收紧，两人的唇瓣再次贴在了一次。
苏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好一会儿，江墨都只是贴着她的唇，没什么动作，但呼吸渐渐加重，落在苏白的脸上和耳边。
唇瓣分离的那一秒，苏白以为结束了，腰上却多了一只手。
江墨扶着她站了起来，站稳后，再度贴了过来。
这次，不是简单地触碰了。
苏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结束的时候，江墨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很轻。
“抱歉，没忍住。”江墨的指尖在她唇瓣上抹过，脑袋埋在她的肩上，声音里透着几分害羞。
“嗯，”苏白追着江墨的指尖亲了一下，“你刚刚问我的时候不是很有气势吗？”
指尖烫得厉害。
江墨垂下那只手，摸到了苏白的手腕。
他在苏白的肩上轻轻蹭了两下，委屈巴巴地开口：“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没想到你同意了，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白是不想笑的，但没忍住。
她一只手在江墨的背上搓了两把，“我听说你做事很果敢啊，怎么到我这，就变成个纸老虎了？”
“没。”江墨捏着她的手指，“不是纸老虎，我在你面前，就是个满眼都是你、只想讨你欢心的猫儿。”
“哎，”苏白偏头亲在江墨的侧脸，“说话真好听。”
察觉到江墨的身子有些发僵的同时，苏白再度觉得自己像个老流氓。
靠得太近，鼻尖萦绕着的都是江墨身上的大宝味，苏白这才想起，自己有些事情还没有和江墨说清楚。
“我和你说个事。”她拍拍江墨的后背，“你先松开我。”
闭了闭眼，江墨哑着声音：“不松，就这么说。”
“好吧。”苏白顺着他的意思，“你那个浅蓝色的和我有关的笔记本，我看过了。”
这话显然比刚刚的提议要有用得多，江墨立刻就松开了苏白，瞪大眼睛看着她。
走廊照来的灯光打在两人的侧脸上，苏白借此看清了江墨的脸色，“你脸好红啊，怪不得……”刚刚觉得有点儿烫。
话没说完，江墨又恢复了原先的姿势，脑袋在她肩上埋得更深了。
哎哟，还是会害羞的。
被江墨这么一弄，苏白觉得自己仅剩的那些儿害羞的意思都快没有了，只觉得这人可爱，想亲，想逗。
行吧，她就是流氓。
“你什么时候看的？”江墨问。
“你来拿本子那天的早自习下，是我看过后，让绵绵告诉陆清野的。”苏白说。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嗯。”
江墨搭在苏白腰间的手紧了紧。
他记得那天，毕竟是找回了最重要的本子的日子。
他也记得，之后和苏白相处的每一天，自己居然没发现任何异样，是苏白掩饰得太好了吗？
“那你是看了那个之后才喜欢上我的吗？”江墨问。
“你就这么想我？”苏白反过来用力地捏了一下正捏着自己的江墨的手指，有些无奈地笑着，“那我岂不是应该收一封情书心动一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江墨揉着她的手背，委委屈屈，“因为你知道后的那几天里也没什么表示，换我我会忍不住的。”
苏白本来也没生气，听了江墨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这人虽然害羞，但刚刚就没忍住咬了她。
“我是元旦晚会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那时候还有点儿吃你和那个跳舞的女生的醋。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很激动，但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谈恋爱，就假装不知道了，也不敢问。我除了没有表明我知道你喜欢我，以及没有光明正大表明我喜欢你，其他和你相处的细节里，都在暗示我喜欢你，因为一直都喜欢，所以不需要有特别表示。”
诚如她一直觉得江墨对自己很特别，江墨在她这里，也一直都是特别的存在。
其实只要稍加思索，他们就能发现自己在彼此心中不一般的地位，只是暗恋的人总是少了几分自信，哪怕是对方喜欢自己的痕迹都戳到了面前，也依旧不敢轻易确认罢了。
“江墨，你能懂我说的话吗，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吗？”苏白问。
“现在能了。”江墨侧头吻在她的耳垂上，“但我还想听你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