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有商量出来个所以然。
但是跟老友聊了一阵子之后，古指导总算是释然了不少。
他决定放弃了，不再找彭小文沟通了。
如同老友所说的那样，作为一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孩子，能够进华清附中，就已经是改变人生了。
从某种角度上，丁路能够算得上是彭小文们的恩人。
至少也是改变了他们命运的人。
所以，就算古指导能够帮助彭小文画一张梦想的大饼，但那毕竟飘渺，遥不可及，并且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未知。
“行了，我知道了！”古指导看着夜空，长出一口气，对着电话说道：“行了老伙计，跟你聊了一会，我心情好多了，我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哈哈，行啊行啊！要是明天行程不变的话，记得登机前发个信息，我安排人过去接机，顺带着给你接个风。”
“好，我记得了！”
挂断电话，古指导背着手站在那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潇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是啊，是该到了归去的时候了……
“那个，古指导……”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古指导吓得一激灵，转脸看时，却是穿着病号服的彭小文。
“你啥时候上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彭小文尴尬地挠挠头皮。
我特么怎么知道的？这得问我那个系统才行。
彭小文收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他“主动”向古指导提出申请……
现在点击进去还能够看到这个系统发布任务的格式。
【任务代号：破冰之旅】
【任务内容：去顶楼找到古指导，主动申请加入他组建的新球队。】
后面已经选择完成变成灰色的任务选项，永远只有两个选择，同意按“确定”，非常期待按“加速”。
然后标配60秒倒计时和自毁威胁，以及诅咒未遂也要扣减时间的惩罚。
这特么的，这叫有选择吗？
简直就特么是米帝国主义开发出来的系统！
太霸道了！
令人发指！
面对着系统的“霸凌”，彭小文果断选择了……认怂。
虽然在上辈子的记忆中，彭小文记得古指导退休之后就像是隐身了似的，压根就没有听说过他又组建了什么球队！
但彭小文也只能在系统的威逼利诱之下，赶紧跑出病房来到楼顶。
还好刚刚不小心“偷听”到了那段对话，否则的话彭小文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尴尬的开口提出这个申请。
“走走走，先下去！风这么大，你这还都在观察期呢！”
古老爷子一把抓住彭小文的肩膀，带着他先从楼顶上走下去。
电梯里有人，古老爷子好奇地看了彭小文好几眼，也没好再发问。
走出电梯口，彭小文抢着说道：“古指导，按照您的判断，我要是能练出来的话，最高能怎么样？天花板在哪？”
“呵呵。”古指导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但却小有欣慰地说道：“听起来，我平时叮嘱你的那些话，也算没白说啊。”
彭小文努努力，把笑容从尴尬调整成憨厚……
自己真是记不得老爷子曾经说过的话里到底哪些是重点了。
无非就是叮嘱说，一定要练好地面传控，一定要注意观察形式，一定要思考，等等等等。
当然这都是四十多岁之后看老爷子的着作和音像资料时候才真正领悟到的。
走了几步，古指导停下脚步，转脸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头还要多的彭小文，问道：“小文啊，你现在多高，一米六几了？”
“一米七整，古指导，未来我能长到一米八八……吧……”
古指导微微笑了笑，拍拍彭小文的肩膀，笑道：“大胆点，把目标定到一米九！”
彭小文挠着头皮笑了笑。
“不过……小文啊，来来，这边坐一会。”古指导指指墙边的座椅，问道：“你现在还有个挺好的机会，我估摸着，这几天你就能收到华清附中的特招录取通知书。”
彭小文心里苦啊。
他心想，老爷子，您不知道，那个录取通知书对于我来说，是个特么的自爆按钮啊！
系统不允许啊！
虽然并不知道自爆到底是个什么后果，但是作为一个怂人，彭小文暂时没想尝试。
“古指导，您对濠港中学熟悉吗？”
“濠港中学？”古指导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彭小文。
彭小文点点头，说道：“对呀，就是澳港特区那个濠港中学，私立高中，学费挺贵的。”
古指导微微点点头。
古指导知道这个城市和这个中学不仅是因为他是两广人。
在这一批主动接触和邀约古指导的学校中，濠港中学给出的条件挺诱人的。
“古指导，如果说我拒绝华清附中，跟着您一起去濠港中学的话，全额奖学金之外，还能拿点什么‘签字费’什么的吗？”
“这都跟谁学的！”古指导苦笑不得地胡噜了一把彭小文的脑袋，说道：“没听说过有什么‘签字费’，你这是上学，你又不是转会！”
“开玩笑呢古指导，不过……澳港中学生联赛，还有大湾区中学生联赛和大学生联赛，好像奖金挺高的，并且好像听说高中联赛冠军能直通湾区名校是吧。”
“听你这意思，你过去澳港和大湾区，就是奔着钱多过去的啊！”
古指导有点不满地皱着眉毛。
“没啊！古指导，我的前提是，您过去，我跟着您一起过去。”
“那为啥一定是濠港中学呢？羊城和鹏城不也挺好吗？还有梅城，那可是足球之乡啊，那里的中学也是传统强队哦。”
“对于传控体系，他们不可能在没有冠军的情况下坚持六年那么久吧。”
古指导狐疑地看了一眼彭小文，问道：“濠港中学就一定能坚持吗？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可以？”
“这个……”彭小文瞄了一眼系统弹框给出的提示，酝酿了一下，开口说道：“澳港不是特区么，而且只是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城市，输得起……”
“啥意思？”古指导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