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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门外有二门上听用的小厮引路,所以韩氏众人便也无需多送,别了严夫人和严羽然母女二人之后,韩氏便引着陈年往后院走去。

路上,韩氏问陈年,“年哥儿是想明白了吧?”

陈年点头道,“春姨,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既然我能跟小义到这里,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韩氏欢喜道,“这就好,你果然能认祖归宗,我也算对你娘能有个交代了,我这几天还一直担心你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没想到昭儿这个臭小子每次都在惹祸,这次竟然真的劝了你回来。”

蒋昭一听便不服气的说道,“娘,我哪里能惹祸了?能惹祸的明明就是我妹妹!”

“你你你......”蒋沁儿本还舒心的听着母亲教训哥哥,却没想到自家哥哥打了一张“祸水东引”的牌,这让她有些手忙脚乱,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蒋昭对蒋沁儿比了一张“略略略”的鬼脸,然后道,“我怎么了,每次还不是你闯了祸,最后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我难道不是你的好哥哥?”

“才不是,你是坏蛋哥哥,臭哥哥,烂哥哥......”

蒋沁儿跳脚大骂,与蒋昭你来我往的斗起嘴来。

韩氏喊道,“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让我省心些,整天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你们是想气死我呐!”

蒋昭和蒋沁儿都哑火了,只用凶狠的眼神互相瞪看,时不时的还会龇牙出来,像是两条在主人怀里摇尾干架的哈巴狗。

陈年看着二人斗嘴的场面,心中忽然腾现出有亲人相伴、有家庭依靠的温馨感。

永兴候府的后院便有三进,甚至要比普通官宦世家的全宅还要大上不少。第一进院子里住的是在后院伺候的婆子丫鬟,再就是蒋顺夫妇一家,还有几间闲出来的女眷客房。往常府中设宴,便在这垂花门之后的第一进院子里。

第二进院子常人就进不得了,那是侯府主人的寝卧之地,现在沈姨娘的香榭阁和陈立的安澜院都在这二进院里。此外还有陈景泰和杨绮年之前住过的正堂卧寝和几个偏房门屋。

到得二进后院的时候,一行人撞上了从安澜院出来的陈立和长夏主仆二人,双方见面尽皆驻足惊愣。

陈年神色倒是平静,当他决定认祖归宗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与陈立之间必定会再见面,而且矛盾深重。自己的归来触犯了陈立的直接利益,虽然他不想与陈立在侯府作内耗之斗,但当他踏入侯府大门的那一刻,事态就已经再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他和陈立之间必然会有一个人臣服!

陈立看见陈年的那一刻脸色剧烈的变化,神色逐渐狰狞,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翩翩佳公子的风度,指着陈年道,“是你?你回来要干什么?”

蒋昭想出头,对嫡长子不敬,此时是教训陈立的最好机会。

陈年拦住了蒋昭,然后一脸平静的对陈立说了四个字,“认!祖!归!宗!”

“你休想!”陈立气急败坏,脸色憋得通红,然后变得绛紫,又迅速苍白了下去。

蒋昭看不过他那一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样子,抱膀说道,“哎哎哎,陈立,你当我们都是死的不成?你当老侯爷真的管不了你们母子了是不是?”

“你!蒋昭,你......”陈立气急,指着蒋昭说不出话来。

长夏见状赶紧抱住自家少爷的腰,低声劝道,“少爷,万不能乱了方寸,我们先走!”

说完,他硬拉着不断咆哮的陈立往外去,又对着韩氏和陈年几人露出个歉疚和无奈的苦笑。

陈年几人转身看着他们主仆二人转角没了身影,一时间都没有言语。

韩氏最终长叹一声说道,“这个长夏也是个好的,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子......”

蒋昭和蒋沁儿互相看了看,对着吐了吐舌头。陈年却看着陈立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过了这道院子,便是侯府的后花园,花园不大不小,进门脚下便是湖水漫漫,两边有抄水游廊,正中的水上架起一条木质栈道,通向湖心,湖心有岛,岛上有亭,亭子不是红柱琉璃顶的当前时气儿造型,而是以茅草实木搭建,与园中景致无有任何违和感。

栈道穿亭而过连通小湖两岸,韩氏引着陈年自栈道上走过,直趋小湖对岸。对岸尽是花草树木,时值暖春三月,正是鸟语花香蝶翩舞,细柳抽芽画涟漪的时候。

陈年站上对岸,便觉身上袖中都是轻柔和煦的风,鼻端尽花香,耳边常鸟鸣,目光所及皆是花红柳翠,好不宜人!

陈年脚下是几条以石灰石铺就的阡陌小道,穿林过丛,不知通向哪处幽美之地。韩氏继续引着陈年走,转过几条小道,忽见一处独院现于林花杨柳间,柴扉上挂有一涂墨匾额,上写三字“静心堂”,这便是陈景泰的养老之处了。

韩氏请陈年进门,自己则带着蒋家兄妹在后面跟着。陈年脚步迈的又轻又小,心中潮起潮落,有着复杂心绪在胸腹间来回煸炒。

静心堂柴扉大开,正堂书案后,陈景泰正面对门口挥毫泼墨,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来回走笔。陈年不知他写的是什么,只是看着那身形虽消瘦却挺拔的身影默默不语,眼角似有了温热的湿意。

蒋顺也在,只是在一边含笑看着陈景泰作书,面带欣赏且不住的点头。

陈年独自迈步进了静心堂,韩氏和蒋家兄妹不知跑去西边的小厨房里干什么去了,他亦无暇顾及。

陈年宽阔的上半身遮住了透过门来的阳光,在雪白的纸上洒下一片突兀的阴影,被日光描上一层刺眼的白边。

蒋顺抬头对陈年笑了笑,然后挥手示意他站在一边,陈年会意,退开身形,温热的阳光再次洒在白纸上,那浓重的墨迹已是赫然在目: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这边风景独好!

陈年惊讶,他方才才在飞雪阁“借来”的诗,竟然这么快就被陈景泰写在了桌案上,若不是这半阙词篇不胫而走,便是陈景泰一直在看着自己。

陈年愣神的功夫,陈景泰已经写完了这半阙残词,他将笔搁在“山”字形的笔架上,然后认真的打量了几遍。再之后,他端起手边的一个泛着流彩金光的小碟子,捻着其中的金粉洒向未干的墨迹,洒金。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这边风景独好......年儿,为什么这首《清平乐》只有上半阙?”

陈景泰念完残词忽然问道。

陈年苦笑,下阙?下阙可不适合在这个年代出现。陈年之后再扯借口,“这是我有感而发,不曾作出下半阙。”

陈景泰点点头,缓声道,“没想到你自幼长于乡野竟也有了此等才华,着实不易。”

“侯爷谬赞。”

陈景泰放下洒金碟子,看着陈年问道,“你今天来,还是来看‘陈老侯爷’的吗?”

陈年抬头,和陈景泰的目光碰在了一处,陈年看见了他那双浑浊双眼中正饱含慈爱之意,七分期待,两分激动,一分哀愁。

陈年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陈景泰面前,他含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爹!孩儿回来了,认祖归宗来了!”

陈年本不想哭,但眼泪却一直掉个不停,连嗓子都哽咽的厉害。

当陈年的一个“爹”字出口之时,陈景泰的老泪顿时爬满了双脸,他痛,他悲,他喜!他情不自禁,他心潮不定!

陈景泰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上话来,此时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红润,蒋顺见状赶紧扶住了他的肩膀。陈景泰只觉得一股温顺的热流侵入五脏六腑,瞬时让他的心绪平复了下来。

他拍了拍蒋顺的手,然后说道,“顺子,你听见了吗?我的孩子,他回来了?”

蒋顺亦是十分感动,将眼里的泪雾眨去,含笑点头。

陈景泰疾走几步,矮身伸手将陈年拉起来,他流泪,他亦流泪。

“年儿,我的好年儿!”

“爹!”

陈年喊出这个“爹”字来之后,就像是拔下了“委屈瓶”上的盖子,满肚子的愁苦委屈齐涌而至,他扑在陈景泰的怀里放声大哭,脑海中穿越之前的痛苦画面几度让他痛不欲生,如今却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张张的闪过,然后变得淡薄。父母不管不顾的离婚分居,抛弃自己;姥姥孤苦伶仃的病死家中,无人顾及;高敏绝情绝义的提出分手,痛断肝肠......他委屈,他悲苦,他从未借用过哭声来表达心中的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上天不会对哭嚎有所怜悯,反而会肆意的嘲弄。但现在不会了,他哭就会有人陪着他哭,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真正在乎他的人,他贴近了这个世界,第一次不是因为要让自己活着,而是因为他有了值得热爱的人。

哭罢多时,陈年才擦了擦眼泪,此时的他脑子有些混沌,本能的想着能睡一觉是再好不过的了。

恰在此时,韩氏泪痕未干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杯茶水递给陈年。

她笑道,“年哥儿,别哭了,以后咱们都要好好的。”

陈年抽噎,将茶水一饮而尽,还想说话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起来,眼皮的沉重让他情愿闭合,身子歪倒,不省人事的昏睡起来。

却说被长夏硬拉出去的陈立到得前院之后挣脱了长夏的手臂,转回身便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长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张血红的手印,红肿高大,可见陈立用力极大。

但是长夏却一声未吭,抬眼看了看犹自愤恨不解的陈立,在嘴里拿舌头拱了拱左边发麻的脸颊,神色晦暗不明。

陈立却毫不在意,指手大骂长夏道,“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是忘了吧?刚才那是谁?陈年,陈年他还活着,他认祖归宗来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我陈立从今以后不得势了,所以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了?”

长夏低头道,“少爷,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哪里敢敷衍您?这几天蒋昭一直跟在陈年身边,我没有机会下手,不过我已经探知了些关于陈年的事情,明天,少爷,只要明天一过,陈年就必死无疑,而且东京城里还会有一场好戏看!”

陈立半信半疑,摆手低声狠道,“陈年能死就是本少爷要看的好戏,长夏,我就再信你这一次,如果明天过后,陈年还活着......哼!”

陈立甩袍裾快步出门去了,长夏看着陈立的背影瞳孔缩了缩,又转头看了看后院的方向,脸色杀气阴沉。

“长夏,还不快去备马,我们去小兰亭。”

“来了少爷!”

长夏小跑而去,门外马蹄声响过,二人飞马赶奔小兰亭去了。

小兰亭在东京的名气极大,甚至隐隐在飞雪阁之上,其主华月香本是小兰亭的头牌名妓,却不知走了什么鸿运一跃而成了小兰亭的主人,此后小兰亭日渐红火,已经成了达官显贵常来常往的宴聚风流之地。而这几天的时间里,有一个自应天府来的青楼魁首,一曲惊鸿舞艺压群芳,受到了不少风流才子和世家大少的追捧,她就是兰湘琴。

明月楼的冯妈妈当时得了陈立的好处,敬着他身后的永兴侯府,便同意将兰湘琴送至东京。但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东西当然是往自家姐妹碗里扒拉了,所以,兰湘琴并未去旁处,而是到了东京的小兰亭。

兰湘琴长相艳美,艺业不俗,在小兰亭原本织就的华锦上又添上娇花一朵,而且是最大最艳的那一朵。或是因为东京城里的纨绔少爷、风流才子见惯了小兰亭里的美人舞姬,兰湘琴这个“舶来品”一到,迅速红极一时。她不仅舞艺绝伦,更兼性子也似春风般和煦,所以很多显贵之家的少爷都买她的账,甚至竟有公爵府邸的小公爷扬言要为她赎身,抬她做妾。只不过,小兰亭的这位华月香女士显然并不想将这到手的宝贝儿就这样卖出去,她还未赚得盆满钵满呢?如何肯放手?所以她便一直将兰湘琴攥在自己手心儿里,让满京城的大少争相前来投金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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