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嘴巴并不是很好用,面对着喧闹的课堂,那些孩子根本就不听他讲课,再加上他对于自己的知识水平一直都有疑惑,根本无法作为一个先生讲学。
想了一些法子,还是不行,最后,燕霞再一次委屈了吕良程,让他分为上午和下午的讲学,把原本只需要讲半的他,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讲学狂魔。
冷白除了早上的练剑之外,就是把燕霞每隔一段时间就买回来的书看一下,没有挑选的机会,只有每次在他快要看完的时候,燕霞才会买回来新的,她就像是一个非常有学问的人,对于这些事情非常清楚,而且,给冷白看的书,也是有目的性的。
第一来到私塾的不过十人,冷白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他并不会讲学这种高深度的事情,只是在吕良程讲学的时候,在外面听一听,只不过他讲的东西,冷白早已经学会了,他现在要学的是如果把那一房子的书看完,这并不是一个数目。
吕良程帮不了他,把读书最基本的识文断字教给冷白,他就已经开始给私塾中的人讲学,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关照冷白,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半个月的时间,冷白看了三本书,以他现在的速度,想要把一房子的书都看完,显然是有些不切实际,至少在这辈子结束之前,没有这个机会了。
私塾里面虽然只有八个孩子,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够有这个学习的机会,他们还是当仁不让的,农家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事,地里的农活也不是非常需要他们,最主要的是燕霞收取的学费并不是很贵,当然已经和吕梁的城主打过交道。
为了让冷白的这个私塾开下去,吕梁城主还给燕霞一些补贴,虽然不多,聊胜于无。
那八个孩子只用了十几个铜币就上学,这对于他们这些目不识丁的人,简直就是大的好消息了,只是吕良程的教书方法有点问题,他不是带着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读书识字。
以冷白作为例子,他想要的是源远流长,虽然他们现在买不起书,不代表以后一直买不起,他们要是也和冷白这样的,岂不是自己的饭碗就丢掉了。
并不是吕良程对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没有信心,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如果还想去京都考取功名,只能是在这里赚取一些盘缠,也要把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变得更多,时间很重要,他也很需要。
“我们今学习这一篇文章,下讲学无外乎四书五经,先讲四书,然后是五经,至于其他的就要等你们以后有机会,自己去学习...”
吕良程在厢房中讲学,八个学生听的那叫一个认真,他们非常珍惜每的这一个时辰的学习时间,只有这一个时辰,能够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吕良程的墨水很纯,没有掺水,虽然他的讲法有些问题,也不失为一种特殊的行径,至少他认可了。
燕霞从正房里面出来,看着院子里,把书放在脸上,大概是已经睡着的冷白,这种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时候,自己不愿意读书,也曾经这么做过,只不过迎接而来的是母亲的呵护。
冷白知道燕霞来到自己的身后,把脸上的那本书拿了下来,看着这里看着自己出神的燕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走到她的身后,把她拉到座子上。
“这些着实辛苦你了,没有你也没有现在的生活了,为夫给你捏捏肩,醒醒神。”
初夏时节,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下又有一个椅子,倒是有一种让人颐养年的感觉,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都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那一年她二十七岁,那一辈子她只有二十七年,那是一种病,治不好的病,不知为何来到这里,遇见了一个能够让自己心动的人,这一辈子,可能就栽在他的手中了。
“你这捏肩的本事是真的不错,真想以后一直就这么生活下去,那也算是一种安逸的活法…”
燕霞到,没有出来的是,一枚银币就能够买一套宅子,办一个私学还能够得到官府的帮助,这种好事在以前可是不存在的。
燕霞知道很多穿越的人都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生,他有怎么可能是例外,虽然没有特别的身份,如果到特别,到了怡红院,应该也是非常特别的。
至于经历,如果遇到冷白能够算的话,那就是她穿越过来,最大的经历了。
冷白没有话,即便是他想陪着她留在这里,可是自己心中的武侠梦,不允许自己在这里睡下去,虽然在哪里睡都是睡,换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总是能够睡得坦然。
“你给他们讲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莫不是你自己瞎编出来的,想让他们给你传扬出去?”
燕霞也听到了冷白之前讲的江湖故事,江湖中的事情,看上去明明白白的,实际里没有多少能能够真正的弄明白所有的事,虽然留下的都是一些名门正派。
“我的时候,老乞丐讲给我的故事,是他这一辈子的所有经历都在那里,其中的一些故事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老乞丐这种故事听多了,在以后的生活中就不会那么困难了,遇到有些饶时候,就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燕霞知道老乞丐是什么人,那是把冷白从养到大的人,在老乞丐的口中,他永远都是乞丐,而不是自己给他的名字,冷白。
冷白的口中虽然称呼他一直都是老乞丐,对他的尊敬确实一直都没有变的,这个相当于他父亲的人,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就像燕霞的母亲一样。
“那还真没有想到白爷爷还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有机会你可要好好给我讲讲他的故事,或许,我们可以去北地的那个镇走一趟。”
燕霞的提出很是大胆,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人从北地中回来,他们或是背井离乡的,或是时间久了,想要落叶归根。
“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了。”
很多人从北地回来,很少有人从九州回去,除非那个人是北地中派过来的探子,关于这件事没有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