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失踪已经有两天的时间,只是没有人看见他出现在街道上,也没有人看到他从王府里走出来,很多人自然而然的以为,他一直都在府上禁足。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如果他想走的话,早就已经出了京都的地界,你们去哪里找他,你们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白世初一辈子都在九州游荡,做到了真正的居无定所,有的人想要找他,从来都是很难找到这个居无定所的人。
冷小白看着地面上,虽然已经刷洗的非常干净了,总是有股血腥味迎面扑来,心中也是非常恶心。
“只能是昭告天下,下达九州通缉令通缉他,如此才能让他小心起来,他小心起来之后,行为就会出现变化,朝暮找到他也就非常快了。”
从宫里传出来的圣旨还没有宣出来,已经停了下来,王府的门是开着的,王府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白世初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确实一个脑子出了问题的人,症状犹如失心疯一般夸张,没有人知道进了王府的那些人,最后都去了哪里,知道在王府的后面一个地窖里。
传出一阵阵恶臭,在地窖旁的一根铁链上还挂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一直狗就这么起来里面,身上腐烂的痕迹,以及那些迎面而来恶臭让人难以忍受。
刑部做的事情便是这些,即便是打捞尸体有多么困难,地窖下面的那些尸气会不会把一个人毒死,他们依旧是要知道井下的那些人都是谁,官府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王府上的人并不多,二十几个人把偌大的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那些人很勤劳。
王府上下二十一人,还有两条狗,已经在这里看了一辈子的门,却是就这样死了,还是不声不响的死在一个地窖里,这让人很是心寒。
尚青公公带来的圣旨没有读出来,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些事情上报,即便是陛下不想处理了,也应该让他知道,这便是他的职责所在。
“这里的事情,咱家会如实禀报,陛下要怎么处理,咱家也不能乱说。”
冷小白从王府里走出来,看着面前的众人,想着自己早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叫夜魂的,一直在等着自己。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白世初,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在确保冷小白不会有事,于青和严乞宽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就是书生秋山和铜须铁石榴也很久没有出现了,冷小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唯一留在这里,并且能让他联系半部夜魂的,只有竹子贤。
这个从王府中走出来的人。
“属下领命。”
竹子贤走的很快,就像是在担心冷小白会把自己叫回去,不过片刻,他就已经消失在王府前的那条巷子。
皇宫御书房中。
“真是岂有此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夏天子拍案立起,非常生气的看着尚青公公带回来的那张纸,上面写些那二十一个人的名字,以及还有两条已经看一辈子门的狗。
“下令全城搜捕,如有反抗就地正法,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就应该把他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也不解朕心中的怒火。”
尚青公公退了出去,从这一天起,京都中已经是没了八王爷,那个看起来潇洒的很的闲散王爷。
京都在护城河中,一个人从水面上飘出来透了口气。
“那些人果真就靠不住,难不成真当我是傻子?几十个人就想翻了天,就是朝堂上的那位,也不是要精心布置几年的时间,在用几个月的时间来稳定,近十年的时间来巩固?”
在那盘棋结束之前,京都的每个城门都是严密把控,此时更是要你监控起来。让那些人无路可逃。
两根带着爪子的铁链子,落在白世初的肩膀上,把他从护城河里拉了上来,落在地上之后的那些水,让两个人退了两步。
“我们兄弟俩只能是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就你自己去走吧。”
“果然还是自家人靠得住,这一次谢谢你们了,等我在揭竿而起的时候,定然忘不了你们,只是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几年的时间了。”
白世初知道这两个人,白无仁的两个儿子,虽然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抛弃他们,把他们扔在夜魂里面,让他们自食其力,可以说是非常残忍。
“山高路远,一路保重。”
黑无常范无救只不过是天下人皆知的名字,白墨语是他用了十几年的名字,这个让他非常不愿意提起的名字,才是那个从来没有管过他的人给他起的名字。
白无常白广成,两个人也是难兄难弟的,进了夜魂之后最大的收获,便是有了宗师级别的实力,能够活的时间更长一些。
白世初从白广成的手中接过一些盘缠,那些钱财沉甸甸的,更多的却不是给一个活人用的。
一个令箭从白世初后心穿过,那双眼睛自己身体上的所有不适,让他没机会回头看清楚身后的那两个人,那两个救了他,也杀了他的人。
“活着总是一种痛苦,尤其是你这样的人会让很多人从痛苦中解脱出去,这可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让更多的人依旧活在痛苦中。”
“你死得其所,虽然没有被千刀万剐,也到了你最终应该有的归宿,就随着山林里的野兽为伴,他们会给你一个把自己最后的价值利用上的机会。”
京都外十里坡上的客栈,从白世初离开京都的第二天,有了一个人现在柜台前,来到这里的客人不是很多,那些人都只是从这里路过。
三月的风推着二月的雨来到京都,那场雨把大街小巷的街道洗的非常干净,三月的风让京都的空气重新有了原来的样子。
王府的地窖被刑部的人填平,这里种了一棵树,一棵槐树,是冷小白让在这里种的,虽然这是还只是一个幼苗,总是有长起来的那一天。
他还有另外一个深意,替那些枉死的人继续看着京都里的风雨,自己繁华落叶,落水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