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太傅?这个女人说话好奇怪,我也是女子,为何说娶?不行,不能说话,得先搞清楚状况,不然会被当做怪物烧死。
“母皇?”乔予安冷静下来试着叫了一声
“诶,朕的好予安,你终于有反应了。”女皇激动又关切的抱住她。
“母皇,这里是哪?我是谁?”
乔予安两连问使得女皇面色凝重。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乔予安:“孩子,你说什么呀?这里是你的府邸呀!你是母皇的三皇女。”
门外焦急的声音传来,尴尬的气氛被打破。
“女皇陛下,太医来了!”一个穿着秀丽的男人喘着粗气来报。
“快,快过来给予安瞧瞧,她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先把她扶过去床上。”
真奇怪,太奇怪了,为什么男人穿的这么奇怪?太医却是个女的?这还是我学过的男尊女卑的古代吗?
太医把过脉后,又用手翻看了乔予安的眼皮,跪着对女皇说:“陛下,三皇女可能是跳海后,碰到了头部,导致失忆。”
“什么,会持续多久?”女皇情绪有些激动。
“卑职也不能确定,可能是短暂性失忆,也可能是永久性失忆,不过陛下放心,三皇女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
“好,快下去准备吧!”
女皇满目慈祥的坐下,握住乔予安的手:“予安,你糊涂呀,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自寻短见,你明知道你要的,母皇都能给你,你且等着吧,先好生休息吧,母皇改日再来看你。”
“好。”
也顾不得女皇说的奇奇怪怪的事,乔予安只觉得这具身子特别的疲惫,就乖乖躺下来睡觉。
梦里有些记忆开始涌动,有一个人推了自己一把,随即就从悬崖上掉进了那无尽的深海中,那个人的面孔,好熟悉,她是谁?
乔予安在睡梦中惊出冷汗,手紧紧抓住被褥。
越来越多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冲进乔予安的脑海里。
这里是司幽国,女子为尊,男人生子,这具身体是司幽国的三皇女,是女帝最宠爱的皇贵君所生之女。
但因生下她皇贵君就去世了,就从小寄养在君后膝下,被养的特别娇惯,是司幽国出了名的恶女,习惯仗势欺人,强抢男子。
因为听到了君后的秘密,乔予安被他找人推下了悬崖,杀人灭口。
君后从小娇惯乔予安,目的就是把她养成废物,没有能力,争夺皇位。
同时也是对皇贵君的嫉妒,他堂堂君后,竟然得不到女帝的青睐。
看女帝独宠皇贵君,因此生怨,就把一切都报复在了乔予安身上。
那些咒骂和区别对待,让乔予安咬牙切齿,睡梦中也翻来覆去。
乔予安梦里的意识是清醒的,君后怎么也不会想到,另一个世界的我竟然穿越到了这个躯体里,带着记忆换了一个身份存在。
既然这个乔予安也是个可怜人,那就帮她弥补犯下的错误,顺便帮她复仇,也算是对占用她身体的补偿。
记忆都是片面的,还有很多没有想起来,正要继续回忆时,碗勺碰撞的动静惊醒了乔予安。
看到她睁开眼睛,一旁跪坐着的俊美男人,吓得直接把碗勺摔碎了。
他颤抖着身子,急忙跪下磕头:“三皇女饶命,三皇女饶命,奴家不是故意的。”
乔予安不禁皱眉,我有这么可怕吗?不解的看着地上吓的发抖的男人。
“你起来吧!”
话音一出,那个男人几乎都惊呆了。
以为免不了几顿鞭子,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你起来吧!
他再磕个头,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寝殿。
随后一群婀娜多姿的男人拥进来。
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乔予安心慌慌的。
但不得不说这三皇女的审美还是挺好的,这些男人各美各的,看到他们,倒是觉得赏心悦目,一下子扶平了齐言和简可可那件糟心事。
“妻主……当真失忆了?”率先开口的,是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白嫩帅气脸庞的男人。
他玉簪半绾发,青丝垂下在背后,装扮不似其他男人袒胸妩媚,有一种清冷美人的即视感。
乔予安坐靠在床上,扫视一圈,望着眼前的花花绿绿道:“嗯,你是谁?他们又是谁?”
“奴家是殿下的正夫,他们是妻主纳……进来的侍郎。”慕云礼皱着眉头道。
乔予安迷之微笑,纳进来?应该具体说是抢进来的吧?
这些人都不像是自愿的,隐约有点印象,很多都是三皇女抢来的。
仗着女帝对自己的宠爱,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现在开始,最重要的是肃清宫殿,把那些不是自愿留下来的人都驱逐出去。
乔予安打量着慕云礼,吃瓜式的问:“正夫,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进三公主府的?”
“妻主,奴家唤云礼,奴家是陛下自幼为妻主定下的亲事,年方十五被妻主抬进公主府。”说话时慕云礼眼神有些黯淡。
乔予安也注意到了他眼底的变化,微微动了一下手,他也被惊得往后退缩。
三公主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些人这么惧怕自己,看慕云礼的反应,应该也是不情愿的,不过是皇家旨意,逼着他嫁进来。
乔予安再问:“我的侍从呢?”
在她的记忆里护卫金林是从小伴着她成长的,也是三皇女最可信任的人。
慕云礼说:“金护卫让妻主身处险境,被陛下赐了三十大板,现在还在屋内休息,若是妻主要见他,奴家派人把他抬过来。”
“不必了,派人送点上好的药过去,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乔予安背过身去。
“是,妻主。”
一群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红衣侍郎少宇对慕云礼说:“主君,殿下是真的失忆了吗?那以后应该都不会打我们了吧。”
“嘘!不可议论妻主,小心被有心人听到。”慕云礼警惕着周围。
侍郎少宇气愤的嘟着嘴:“就主君最仁慈,受苦都不吭声,我可不惯着她。”
“行了,妻主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好妻主没事,若是妻主没有醒过来,我们又能去哪里呢?这世道对男子太过于苛刻了,没了清誉,再没了依靠,就真的是举步维艰了。”慕云礼叹了口气。
“可是,若不是她,我又何至于在此。”少宇嘟喃着,负气离开。
又过了几个时辰,乔予安翻个身好像摸到了什么。
温热的手感,再摸,这手感……这分明就是个人啊。
她身子一僵,吓的坐了起来。
乔予安惊讶的说:“云礼?你怎么在这?”
慕云礼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往边上挪:“妻主,奴家一直都是与妻主同寝的呀!”
啊这,这么一个颜值不输明星的美男子躺在旁边,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女人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呀!
乔予安看着他若隐若现的锁骨吞了吞口水。
慕云礼仿佛又看到了她兽欲般的眼神,他垂下眸说:“妻主是要……”
不等乔予安有所反应,他慌张的从枕头底下掏出鞭子,递过去。
慌忙间,又下床“噗通”跪在床边:“还请妻主轻点。”
“这是什么意思?”乔予安拿着鞭子彻底懵了。
“妻主不是要鞭打奴家吗?”
“为什么打你?我以前经常打你吗?”
慕云礼默默低下了头,见他不说话,乔予安把鞭子甩到一边,起身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揪起来,使力按到床上。
二话不说开始扒衣服,他有些反抗,但又不敢伤了乔予安。
一件、两件,衣服被扯掉了,露出了一条条骇人鞭痕。
“这……这些都是我打的?”乔予安瞪大了眼睛。
没有注意到慕云礼眼底的泪意,看着伤口乔予安陷入沉思。
原来今天那群侍郎那么怕自己,是侍寝的时候都会被鞭打,遭受此等非人的折磨。
听到他的抽泣,乔予安才发现,急忙说:“是我吓到你吗,你别哭啊!”
乔予安想要帮他穿上衣服,却发现了他手臂上的红点,这难道是守宫砂?
三公主和他竟然还没有圆房……啊这……光明正大的扒了人家的衣服,怎么办,这里的男人好像最重贞洁。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不就是自己的丈夫吗?脱自己丈夫的衣服应该没事吧?
乔予安立即道:“那个……我向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们了。”
“妻主若能说到做到,那自然是好的。”慕云礼擦掉眼泪,扯过乔予安手里的衣服,自己穿上。
像极了委屈的小媳妇。
“你身上的伤,还疼吗?我来替你上药吧,若是留下了疤就不好了。”乔予安冷不防开口。
慕云礼穿衣的手僵在了原处,眼里蒙上了泪花:“妻主……这是嫌弃奴家了?”
察觉又说错话了,乔予安急忙道:“不是的,你这么俊丽,我怎么可能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