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当天,三皇女府上相继出去了三波人。
咏林殿内,君后勃然大怒:“什么?你说她肃清后院?那我们安插的人可还在?”
“回君后,自然是在的,并没有暴露。”
“那就好,派人时刻盯着她,总感觉她醒来后有些不一样。”靠在美人榻上的君后,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珠串。
“属下遵命。”
三皇女府上,忙忙碌碌的,小侍们都在,忙着给三皇女整理读书的地方。
“殿下,殿下,陛下知道你要学习,甚感欣慰,所以特派了太傅来教你。”小侍来禀告。
乔予安挤眉苦笑:“母皇消息还真是灵通呀,我这才刚说去请夫子,她就派人来了,而且还是太傅,可真是太会安排了,他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吧?”
三皇女府果然是奸细百出,应该不止女皇一个人,把探子安插在这里,还得好好查查人。
“殿下,这是陛下的口谕,太傅当然不敢反驳。”
“能不能换一个人?我觉得他铁定不想教我。”乔予安只觉得脑壳嗡嗡的。
“殿下,现在除了太傅也没人愿意教殿下了,毕竟殿下声名远扬……”
乔予安瞬间明白她说的意思了,刚喝的水都差点呛了出来。
“咳咳咳。”
“殿下饶命,奴婢口无遮拦,冲撞了殿下。”
乔予安红着脸:“没事,你说的也是实话,那就让太傅明日起来教吧。”
那小奴婢吓得都流出了汗,还好三皇女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不然刚刚少不了一顿鞭子。
太傅收到口谕,也是一脸恐慌:“良安,这可怎么办?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退婚的,学习是假,她一定是要借此机会折磨我。”
“公子稍安勿躁,毕竟是陛下口谕,不可违抗,明日去三公主府上,良安派几个高手保护你,若是她敢对公子动手动脚我们就给她点颜色瞧瞧。”良安一脸赴死的表情。
“不行,若是有心人添油加醋还不成了刺杀,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次是躲不掉了。”太傅亦轩视死如归。
“公子……”
不知今日是怎么了,乔予安总是打喷嚏,一天可过的真快呀,今日光顾着享受什么也没干,好久没有这么自在轻松过了。
到了该就寝的点,慕云礼就来了,果然有大家风范,是个好夫郎,气生够就自己回来了。
“妻主,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家替你更衣。”
乔予安抓住他要进一步的手,慕云礼慌乱且震惊了一下:“妻主,这是连伺候都不让奴家着手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日我自己来就好了。”
乔予安可从来没有被男子伺候过沐浴更衣,这第一次难免有些慌张,脸上还透了一丝绯红。
慕云礼好像懂了什么,立刻转过身去说:“既然妻主不需要服侍,那奴家就先去一旁候着。”
从前都是自己伺候她沐浴更衣,从未发现过她有什么特别之处,今日妻主这是害羞了,难不成是懂得男女之事了……
浴池中水汽缭绕,纱帐遮挡下还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乔予安的身形。
慕云礼虽然伺候过她很多年,她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他没见过的,以前从来没有过波澜,但是今天为什么不小心看到了这场景,心里却抑制不住的躁动。
“云礼,你困的话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乔予安边享受着边说。
“是……妻主。”
今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累了,总是思想不在状态,得赶紧去休息了。
慕云礼脱了外衫,上床躺到了里面,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过了一会,耳边有了动静。
声音很小,刻意降低了动作。
慕云礼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穿着薄纱,身材凹凸有致的乔予安,他从没注意过她的身材竟如此好,还有那盛世容颜。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乔予安眼里他这一刻更诱人,粉嫩的嘴唇和滚动的喉结,还有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和绯红的俊脸。
看他醒着,乔予安恢复正常动作。
还生出了想调戏他的心思,故意匍匐着靠近他,越逼近,他越紧张,手不自觉牢牢抓住了被子。
“妻……主,你……要干什么?”
乔予安一脸坏笑:“你说我能干什么?”
慕云礼都快把眼睛闭上了,乔予安突然抓住他的手:“说,你到底是忠于谁?”
被禁锢住的慕云礼被吓得红了眼:“自然是妻主,云礼从未有过不轨之心。”
“哦,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这府上可就容不下你了。”乔予安逼近。
慕云礼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反倒是生气上了:“妻主何苦如此攀污,就死了这条心吧,奴家就算死也要死在这公主府。”
看他确认不像有二心的,乔予安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还给他搞生气,谁来告诉他如何哄男人?
乔予安把手松开,躺在旁边:“我只是想逗逗你,你别生气,睡觉吧。”
乔予安倒是睡得挺快,慕云礼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像极了现代负心的男人。
次日乔予安醒来,慕云礼却破天荒的没有起床,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莫不是昨晚一晚没睡,今早才缓缓睡去的?
乔予安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向他靠近,他也好像感觉到了,立即睁开了眼睛。
慕云礼受了惊吓,忙道:“妻主,我……这就起来……”
“慢着。”
乔予安一只手把想要起身的他按了下去:“睡着吧,没事的。”
但是她没有一点想要从慕云礼身上离开的意思。
慕云礼只觉得脸颊烫的胀疼,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脏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乔予安也不小心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勾唇一笑,手指从他的脸颊慢慢滑下:“云礼这是想……”
慕云礼不敢出声撇过头,闭上眼睛,满脑子胡思乱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了响声:“殿下,太傅已经到了。”
乔予安回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她在慕云礼额头上落下一吻,从他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穿衣离开。
慕云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竟然有些落寞,一想到来教书的,还是之前她以死相逼要娶的太傅,就更加酸涩。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在意她?慕云礼百思不得其解。
又因一夜没睡,只能继续补补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