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万不能莽撞行事,云礼并不在意这些。”慕云礼说话间有些担忧。
“绝不行,我忍不了,总有一天会还给他的。”乔予安眼神逐渐狠厉。
深夜,沈季知接到乔苏禾的邀请帖,让她到府上一叙。
慕将军也看了,警惕的说:“今日宫内闹得那么凶,二皇女现在邀约,明显有别的图谋。”
沈季知淡定的喝了口茶,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义母不必担心,季知且去会会咱们这位二殿下。”
她早已身经百战,面对这种情况倒是毫不畏惧。
一进公主府,沈季知就被突然迎上来的,各色男子缠住,这些男子有胆大的,直接朝对季知动手动脚,毫不顾忌的从后往前抚摸着她的腰间。
沈季知这个身高占绝对优势,这些男子在她面前都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突然沈季知脸色一变,抓住乱摸自己腰间男子的手,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其余众男子,纷纷被吓得,尖叫着后退。
沈季知拍了拍袖子,朝着正前方搂着美男腻歪的乔苏禾说:“殿下的待客方式微臣难以接受,若是无事,臣还是先行离开了。”
“慢着!”乔苏禾的声音在她背后不紧不慢的响起。
沈季知勾唇冷笑,回头行礼:“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乔苏禾的一秒变脸,从严肃到客气的笑着说:“就知道沈将军看不上这些货色,那我们来谈谈我那三皇妹夫怎么样?”
四周沉寂下来,沈季知的怒火顿时升起,直接冲上去揪住了乔苏禾的领口:“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云礼。”
乔苏禾的侍卫警惕的朝沈季知抽出了剑,只要她敢再进一步,必定会有一场恶战。
“都把剑放下!”乔苏禾一吼,侍卫就把剑收回去了。
她又朝着沈季知说:“沈将军息怒,本殿是请将军共谋大事的。”
也不好硬碰硬,沈季知慢慢从她领口,松开了五指:“殿下口中的大事是何事?”
“很简单,支持我夺嫡,到时候我帮你除掉乔予安,把慕云礼送回将军身边。”
“哈哈哈,殿下好计谋。”沈季知笑道。
乔苏禾挑眉,带着高兴试探的问:“那将军这是答应了?”
沈季知丢弃刚刚的掩饰,突然冷下脸对乔苏禾说:“云礼从来不是物品,本将军更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恕不奉陪了二殿下!”
“你……”乔苏禾脸色铁青,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府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里,乔苏禾才说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殿下注定是赢家,就算没有她的助力又能如何。”谋士又在乔苏禾耳边吹风了。
可是乔苏禾的怒气还是没消,她看向刚刚接近过沈季知的那群男人,目光阴毒,朝侍卫一挥手:“把这群男人都送去充军妓。”
众人惊恐的瞳孔放大,害怕的立即跪下求饶:“殿下饶命啊!”
“殿下!殿下!”
“我们做错了什么?殿下。”
很快那些男人就被拖下去了,迎接他们的只会是,永无止境非人的折磨。
乔苏禾的主君沐泽听到动静出来:“妻主,你这是做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
沐泽撞上枪口了,直接被乔苏禾扇了一巴掌:“本殿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若不是看在大司马的面子上,早就把你休了,每次跟个死人一样。”
沐泽捂住脸,瘫倒在地上,若不是他母亲想让乔苏禾当靠山,他又何必委曲求全嫁给她,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都犹如地狱。
表面风光,实际上每次侍寝都要遭受一顿摧残,有苦难言。
乔苏禾突然又变得猥琐起来:“今天本殿就想尝尝你这死人。”
说完,沐泽被乔苏禾扛起走向了房间。
沐泽眼中几近绝望。
初阳升起,沐泽裸着身子,披头散发的抓着衣服蹲在床角,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格外憔悴,乔苏禾倒是在一旁,还睡得正香。
宫内,乔予安心里总放不下流民的事,想向女皇请辞,一大早让金林去传达给女皇。
但结果显而易见,被拒绝了,现在的乔予安想要出宫,都得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殿下就放心吧,流民粥棚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已经招募的劳工,等建屋的原料一到就可以开工,绝对不会再生事端。”金林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行吧,看来这两天就是清闲的命了。”乔予安无奈的瘫在床上。
慕云礼也躺在里边,脚一动弹就疼的厉害,闲都闲得慌起来。
他略带委屈的说:“妻主,你说府里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奴家都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了。”
乔予安将手伸过去拉住他的手:“不会有事的,管家婆在呢,什么事可以逃过她的法眼?”
“也是,她做事,奴家向来放心。”慕云礼掰动着乔予安的手指。
“瞧我这脑袋,光顾着自己了。”乔予安用手扶额,又转向金林,“昨日的千羽卫们可都安好?”
金林回禀:“回殿下,有少许伤亡。”
“多发些抚恤金,若是家中有老小的也多关注些。”乔予安说这些话时神情有些失落。
这是个以命搏命的时代,在和平年代生活,来了这里总归有些不习惯。
“殿下放心,这些属下都已经吩咐下去了。”
金林看向乔予安的表情,总觉得她好像又优柔寡断起来,和昨日那个勇闯君后殿中的乔予安判若两人。
乔予安也抬起头看金林,心想他果然是个精明的,做什么事都能先想到一步,三皇女真是救了个得力助手。
慕云礼看乔予安对金林流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立马在她手臂上戳了戳。
“妻主,让金林下去休息吧,他整日奔波,也够累的。”慕云礼悄悄藏起小心思。
乔予安同声说道:“云礼说的对,金林你先下去休息吧,整日守着我们也挺累的。”
金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云礼,从昨日开始,他就感觉到主君有些排斥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以前的他可从不会这样。
行礼后金林落寞离开了,他的每一丝情绪都被慕云礼收之眼底。
慕云礼直起身子,用严肃的话音对乔予安说:“妻主,你对金林到底是什么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