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要不我来吧。”说着就要把少宇抢过来。
“不用,快些,等会来追兵了。”乔予安催促道。
时间紧急苏白也没再坚持,几下把少宇困在乔予安身上,然后推上了马。
众人迅速出发,少宇在风的拍打下,有了些意识,弱弱的在乔予安耳边说:“妻主对奴家真好。”
乔予安挥着马鞭说道:“别说话,省些力气。”
京都一大早可就热闹了,女皇迟迟不写下诏书,乔苏禾和相国垄断朝堂。
威胁宗正说出了当年皇贵君之事,私兵包围皇宫,逼着朝臣承认她为新帝。
一时间群臣激愤,但又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慕将军一早就去了沈季知府邸,关起门来商议。
“义母一早来女儿府上,可是有要事?”沈季知端着茶过来。
“如今这司幽要变天了,三殿下不是女皇血脉,昨日已经逃出京都,二皇女又威逼权臣尊她为帝,登位后她对三殿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慕将军垂下眼眸,暗自神伤。
“义母是担心云礼的安危!”沈季知问。
慕将军起身抓住沈季知双臂,带着歉意的说:“季知啊,云礼他有了身孕,为母想让你娶云礼为侧君,保他和孩子一命。”
沈季知身子一愣,脑海里竟然第一反应是亦轩会怎么想,可是这个念头很快消失,毕竟如今可以娶到自己从小梦寐以求的男子,应该高兴的。
“母亲放心,女儿答应,只是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顺利,还需从长计议,而且云礼的孩子不能从他腹中出世,乔苏禾心思重,定不会贸然相信。”沈季知思虑道。
慕将军有些慌乱,握拳捶掌道:“那该如何。”
“义母带着个喜讯回去,就说太傅有孕月余,尽可能大肆宣扬,其他的都交给女儿。”
“这……”慕云礼恍然大悟,“季知是想把云礼腹中的孩子认做自己的?”
“是,不日我就向乔苏禾求娶云礼,女儿自然有法子让她同意。”沈季知目视前方,眼神逐渐深沉。
慕将军走后,沈季知来到太傅亦轩卧房外,犹豫许久,也没动手敲门。
最后鼓起勇气要敲,“咯吱”门被亦轩打开了,四目相对,沈季知蓦然脸红。
尴尬收回手摸摸头:“亦……轩,不是……太傅,我是……”
“将军有什么事,进来坐下说。”亦轩说的果断干脆。
沈季知点点跟着亦轩进到屋子里。
“将军请坐。”
亦轩随意指了个位置,然后朝他的旁边坐下,每个动作都显得仪态端庄得体。
他的手指刚要触及茶壶,就被沈季知抢先一步拿起:“我来,我来。”
看沈季知举止反常,就在他倒茶时问道:“将军是有事吗?”
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亦轩挑眉,看来真有事。
沈季知讪讪放下茶壶,端起茶杯给亦轩:“还真有那么一件事需要太傅帮助。”
“何事?”
沈季知的表情也严肃下来:“云礼怀孕了,我得娶他。”
亦轩皱起眉头,三殿下竟然休了慕云礼,看来事情不见单位,心中隐隐不安。
看亦轩这个样子,沈季知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我的啊!”
太傅亦轩却笑了,轻呡一口茶说:“将军多虑了,就算是将军的又何妨,将军告诉奴家这件事,是为了让奴家为你操持吗?”
沈季知对亦轩的话失落一瞬,悄悄把情绪藏起来。
“不……不是……”他有些难以启齿,又开始结巴。
“将军但说无妨。”
“需要太傅假怀孕,认下云礼肚中的孩子。”
亦轩听了都觉得有些震惊,愣愣看向沈季知:“三殿下呢?”
“乔予安她昨夜逃出皇城,生死不明,我不能看着云礼白白送命,所以还请太傅应下此事。”沈季知语气尽是恳求。
“好,我应下了。”
亦轩神情恍惚,如今她生死未卜,她的孩子我定当护住。
皇宫内乔苏禾为新帝的旨意一出。
她就迫不及待给乔予安定了个混淆皇家血脉的罪,把三公主府查封,还下令去搜捕三公主府出去的所有人,到处张贴悬赏,要乔予安人头。
乔予安一群人,逃走的路上也不顺利,随时有刺客追上来了。
真难甩掉,如今少宇还病着得尽快就医,看刺客越来越多,乔予安只好先让苏白他们抵着。
自己先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少宇放下。
刚好林子灌木较多,把人藏在里面也不容易看清。
乔予安抓住少宇的手,朝他说:“好好待在这里,等解决完那些人再来找你。”
“好……妻主小心。”少宇十分虚弱。
乔予安返回去,眼看着人越来越少,也迅速加入战斗,如今武功也是练得炉火纯青了,以一抵十也不在话下。
还在拼杀中,后方又听到了马蹄奔走的声音,乔予安大感不妙。
难不成是他们的支援到了。
金林和一下暗卫转身提防,可是来的人并不是乔苏禾的支援,而是当初假扮马匪的那群千羽卫,也是乔予安城外的支援。
如今人多了,气势也足,乔予安更加肆意的冲上前杀敌。
鲜血洒在脸庞上,乔予安的英气渐长,杀人都是剑剑下死手。
随着最后一个刺客倒下,乔予安收剑,拉着苏白就往少宇那里赶。
老办法把他捆在背上带走,日落前找到个客栈住下,也为少宇请来了医师。
一碗药下去,少宇的烧就退了,沉沉的睡着。
旁边的苏白看看乔予安这落魄样,才一夜就衣裳褴褛,血渍粘满,啧了一下嘴说:“安安,你该梳洗一下了。”
乔予安抬起袖子闻了闻,确实血腥味和一股子汗味混合在一起。
不过,苏白敢嫌弃她,她站起来就踢了他一脚:“让你尝尝嫌弃我的下场。”
苏白立即抱住乔予安:“安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咱们一起洗澡去?”
“谁要和你一起洗,走开。”
乔予安刚推开苏白,金林就进来了,又刚好看到他们打闹的一瞬间。
他忙低下头说:“殿下,厢房里热水已经备好,还有这是新买的衣物。”
乔予安看向他手中的衣服,有些感动,他伺候自己这么久,其实说狠话的时候还是不舍的。
再看他为救自己奋不顾身,也早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