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外面没有人回应,敲门声继续响着。
乔予安警惕的随手摸了个花瓶,提在手上,悄悄靠近门。
伸手去拉门,然后举起花瓶就要砸下去。
门外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拦下花瓶。
乔予安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个变态玩意。
她没好气的说:“丞相大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小女子这干嘛?”
乔予安说完这才发现,眼前人似乎不太对劲,红着脸颊,眼神迷迷糊糊的。
靠近一闻,满身酒气。
“大人就是喝醉了?”乔予安惊呼。
“走!给我跳舞去。”丞相星阑伸手去拽她,力气极大,乔予安直接被他摇摇晃晃扯出去。
乔予安扫视了一圈他的腰周,发现想要的那枚令牌就在他身上,倒不如顺了他的意,悄悄拿过来。
“大人轻点,小女子,这就跟你走,小女子这鞋子都还没有,走快了脚疼,待会就跳不了舞了。”
丞相星阑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被碰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走上前,弓下腰说:“上来,背你。”
乔予安咽了口水,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是喝醉了,还是清醒呀,要是醉着的,等他醒来会不会把我活剥了?
一阵胆寒过后,丞相星阑有些不耐烦的转头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乔予安也只好小心翼翼的挪过去,双手扶住他的肩,跳上去。
星阑背起她走,动作积极轻柔,乔予安觉得这跟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大人,今夜又想玩什么花样?”乔予安轻声试探。
星阑依旧冷冷的没有说话,慢慢悠悠来到他的卧房,把乔予安放在床前开口说:“跳舞!”
他自己则脱了鞋袜上床躺着去,侧着看。
乔予安只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回忆着动作开始给他跳舞。
这个屋子的地方很光滑,倒是比另一个舞姿好,跳多了。
星阑睁着眼,她就一直跳,直至天蒙蒙亮,他才缓缓闭上眼睛。
乔予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蹑手蹑脚的,朝他走去,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好像早有防备似的,忽然转了个身,把令牌压在底下。
她嗔目切齿,不甘心的想要去挪动他,可是才动手就被他拉倒,还手脚并用,被他钳制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看来他的防备心极强就连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稳。
乔予安也只好放弃挣扎了,跳了好久的舞也困,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太阳缓缓升起,星阑醒来。
乔予安是被一脚踢下床的,差点就英年早逝,她愤怒道:“你干嘛呀?要摔死人的。”
她轻揉着屁股,紧皱着眉头。
“你怎么在我床上?”星阑满脸怨怼,“你是妄想用这种手段来勾引我?别做梦了。”
“小女子就没见过比丞相更会想事情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昨夜抱着小女子,还满口说着不要走,不要走!”乔予安说的绘声绘色,星阑看起来都有些心虚了。
他面色逐渐沉下来,陷入自我怀疑中,难不成真是昨夜自己把她抱住的?可是怎么会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咳一声道:“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想纠结这些,你先退下吧。”
这人还真是自信,乔予安抱臂离开,临走还不忘瞥他一眼。
不过她刚回到屋子,桌上就已经摆好了新的衣服和鞋子,还有珠钗首饰,这一套妥妥的聚星女子装扮。
还不错,算他有良心,这么一穿舒服多了,不过只能呆在这屋子里,确实是无聊。
如今已经到聚星,必须要获得权利才行,只有得到聚星皇室的支持,才能有进一步的可能。
还有一件事,三皇女的生母是谁,女皇死前提到平景,为一人灭一国,想来三皇女的生母也并非平常人。
说到平景,乔予安抬头望向窗外,分别这么久也不知道远丰和容与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有没有再遇到追兵。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重逢的机会,乔予安嘴角下沉,仿佛整个世界失去了颜色。
她沉寂过后,拿起撑窗子的杆,挺直脊背,在屋里练起来。
以棍做剑,以柱比人,疯狂的练习。
要想成为强者,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如今还需静下心来好好练习。
她在房间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侍卫们怕出问题就去禀报了丞相。
“大人,那姑娘整日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整日弄得叮叮咚咚的。”侍卫皱起眉头。
丞相放下手中的书:“哦,还有这样的事?”
想了想,丞相着挑眉,又继续看书:“想来是女子间惯用的伎俩,闹脾气,不用管她。
见来通报的侍卫要走,他又反悔朝着侍卫说:“不必锁着她了。”
“是。”
平淡的日子又过了一日,乔予安总觉得精神集中不起来,坐立难安。
不行,要不还是再争取一番。
门外又有人来了,乔予安起身看去。
侍女拿着衣裙进来,恭敬的行礼道:“姑娘,大人让奴婢们帮你沐浴更衣。”
乔予安看向她们手里的衣裙,也不是跳舞的装扮,觉得奇怪。
“这是什么?我不是去跳舞的吗?换衣服了?”
侍女们摇摇头:“是大人吩咐的,奴婢也不知道。”
好你个丞相,还会换着花样来。
乔予安乖乖照做穿上,但他越是想要个乖巧的舞女,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一番洗漱后,乔予安被带去了星阑的书房。
一进门乔予安就看到那个高冷禁欲的男人就坐在书案前,忙着手头的事务。
“咳!”侍女离开,乔予安独自走进去坐下,“大人今天又想玩什么花样?”
星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看呆了,这番打扮下来,倒是惊艳,媚而不俗,多了几分秀气。
随即他又低下头出声:“司幽三皇女,因混淆皇家血脉被杀,这人可是你啊乔予安?”
乔予安冷声回道:“看来丞相大人的消息果然灵通,不足两日就查到了。”
丞相勾唇笑道:“叫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十多年的母皇,也真是好笑至极。”
“你!”乔予安握住拳头,很想上去给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