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郡主心里自有决断,臣就不多打扰了!”星阑说完就离开,身后的乔予安,一头雾水。
怎么他今日变得这么多?身为丞相,竟然还说助我一臂之力的这种话,莫不是他也有二心?
又过几日就到了搬迁之日,皇帝昭告天下,现在全聚星的人,知道了广平郡主的名号。
乔予安一大早就去客栈接金林他们,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广平郡主是谁。
看到乔予安那一刻,又惊又喜。
金林跑过来扶住她的手,关切道:“殿下不是说要过一个月吗?为何提前回来了?对了,殿下可知聚星皇帝最近封了一个广平郡主,赐居东安王府,也不知是何名头,突然受封,还大召天下。”
看金林那若有所思的模样,乔予安道:“不必猜了,你们口中的广平郡主就是我,丞相应允了,我提前带我入宫,已经与陛下和太后相认。”
少宇高兴道:“此话当真吗?妻主,那我岂不就是郡主夫郎了?”
“哈哈,是,今后不必再奔波劳累了,今日来见你们,就是要带你们一同入住东安王府。”
众人都挂上了笑容,这段时间奔波逃亡,实在是太累了,如今可以安稳度日,实在是太不容易。
苏白道:“安安真厉害。”
东安王府内,奴才侍女们忙忙碌碌的,四处筹办着。
府内和司幽三公主府一般大小,但装饰是甚是豪华,每一处细节都体现着皇帝太后对五王的亏欠。
乔予安还沉浸在重获新居的喜悦中,丞相星阑就登门拜访。
“丞相大人到!”
乔予安刚转身就看到一身玄衣的星阑,看着他眼睛落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她上前介绍:“他们都是我的夫郎,丞相大人怎么有时间过来?”
“臣是来恭贺郡主乔迁新居,特命人带了贺礼来。”星阑淡淡勾唇,“郡主夫郎还真是个个相貌不凡。”
乔予安屏退众人:“丞相谬赞,大人来此不会就只是为了恭候吧?”
两人之间形成一种冷漠诡异的气氛。
成丞相靠近乔予安,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想成事,先进军营。”
乔予安抬眸,警惕的看着他:“大人,为何帮我?”
“因为我的志向不止如此!你是关键一步。”星阑也丝毫不避讳,说出心中所想。
此人真的很危险,乔予安能感受到他的野心,但是若是能和他共事,看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人还真是信任我,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乔予安看向他眼神瞬间转冷。
“我说过我不会看错人,既然选择你,有什么不敢说的,当然,我自然也相信自己的实力,若是你有二心,捏死一只蝼蚁,还是很简单的。”
星阑目光逼人,仿佛要盯穿她。
“行啊,既然丞相大人选择了我,我自然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就预祝我们共成大事。”
他微微点头,淡漠离开。
后面几日,乔予安有事没事就进宫去,使出浑身解数,取得皇帝和太后的信任。
“祖母,你能和我讲讲父亲少年时候的事情吗?”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自然是可以的,当年你的父亲相貌出众,文采出众小小年纪,在众皇子中也是最努力的,他性子有些冷淡,年少就格外独立,只是事与愿违,因为被选做质子,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还因此早早去世,祖母对他的映像都渐渐淡了只有满满的亏欠。”
“原来父亲是这样的,司幽女皇从来不对我说这些,甚至还隐瞒了孙儿的身世真相,让孙儿认杀生父生母的人为母多年,之前还被她的亲生女追杀,差点没能活着回来。”乔予安说话间加重了杀生父生母。
太后满眼怒意:“如今我们聚星实力已经不像当初,这仇我们总有一日会报的!”
听到这话,乔予安泪眼婆娑跪下道:“祖母,孙儿有事相求。”
“哎呦,好孙儿,起来说话,怎么就跪下了?”太后忙着拉她起来,“有什么就直说,祖母能办到的都应允你,不能办到的就替你求皇帝去。”
乔予安起身行礼道:“予安想亲手血刃仇敌,还请祖母应允孙儿入军队历练。”
太后皱眉:“这些交给那些男人就行,你又何必亲自趟这趟浑水,皇帝会为你讨回公道,你放心就好。”
“祖母,孙儿身上背负着报杀父杀母之仇,夺正夫之仇,欺辱追杀之仇,这桩桩件件孙儿不能亲自报仇,心里着实难安。”
太后沉默,乔予安早就打听好了,皇帝是个忠孝之人,只要搞定太后,一切都好说。
沉默过后,太后纠结着开口:“好,祖母答应你,待会就去和陛下商量,为你在军中谋取个一官半职。”
乔予安再度跪下磕头:“多谢祖母。”
果不其然,乔予安刚回府没多久,圣旨就已经赶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广平郡主机智聪慧,有勇有谋,今封为副将,协助将军管理军中事务。”
“臣接旨!”
乔予安握着手中的圣旨,激动不已,复仇之路,现在开始。
虽说是副将,当时军队中人只认军功,不认头衔。
要想获得信任,还得一刀一枪打出来,如今得了旨意,看来其中也有丞相的助力。
抱住这棵大树,想来这条路走的也不会太难。
时间飞速,又过了半年多,乔予安带领军队,打下了不少周边小国的城池,获得了许多军功,在军队中的威望持续提升。
司幽国,乔苏禾的持政下,登基时减免赋税,但后来过度开销导致国库入不敷出,许多官员开始把魔爪转向普通百姓,提前收税,横征暴敛,四处民声哀怨。
都城富丽堂皇,见不到各州百姓疾苦,也愁坏了沈季知一等人。
沈季知近日忙于私下打压贪污官员,放松了府中的监管。
闲暇时,慕云礼挺着孕肚在院子里浇花,隔着门听到了侍从谈话的声音。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二殿下为女皇,这半年来她做了多少恶事,百姓有苦难言,我远在赤县的表亲们都被高额的赋税压垮了,如今米都揭不开锅,若是当初三殿下登基,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可惜天妒英才,没有好命,又死的早。”
慕云礼手中的水瓢落地,这近一年来他日日盼着,希望得到乔予安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