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乔予安彻底清醒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不愿?”乔予安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带着些温怒,“你这是打算离开我?”
苏白大手覆上乔予安的腰,眼神坚定道:“我没有,就是觉得一直这样也挺好的,不需要名分。”
“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终归是不妥当的。”
苏白推开乔予安,侧身冷冷道:“不必了,我不需要。”
“你到底什么意思,若是不愿,当初何必靠近我。”乔予安彻底怒了。
苏白依旧保持沉默。
见他到这副样子,乔予安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一个一个总是想要离开自己,总装的那么深情,原来都是些骗子!
“砰”一声,乔予安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今夜你就在地上跪着吧,就当你临时头脑发热,想清楚了再回答。”
气的乔予安翻身睡觉。
苏白揉揉身子坐在地上,音色不改道:“无论你让我跪多久,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不嫁,就是不嫁。”
乔予安扯过枕头,朝他扔去:“骗子都是骗子,滚,给我滚出去!”
苏白整理整理衣服,毅然决然的离开,丝毫没做停留。
乔予安也彻底没了睡意,起身出了门。
这半夜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能去哪,找了家客栈,点了很多酒,一个人独自喝着。
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命?怎么会一直不顺,上辈子是不是触犯了天条?
她举杯敬空气,喝的不亦乐乎。
店家都拿她没法,因为郡主的身份,也不好得罪。
乔予安喝的颠倒西歪,酒瓶四散,迷糊间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长靴,玄色披风盖到了自己身上。
随即身体一轻,被人抱起,乔予安松了手里的酒瓶,掉到地上滚了几滚。
上手触及眼前人的脸,醉意朦胧道:“公子怎么那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你比他好看,最起码你脸上有表情,那个人没有,他可凶死了!”
乔予安脸颊通红,眼神犯迷糊,摇摇头又说:“你们既然都要走,那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星阑开口:“你醉了。”
“没醉,什么醉了,酒呢?我要回去喝酒!”乔予安在星阑怀里挣扎着。
“别动,不然把你扔水里去!”星阑厉声喝止。
乔予安虽是闭嘴了,但酝酿着个大招,趁星阑不注意,环住他脖颈就亲上去。
星阑停住了脚步,怔愣在原地,侍从们都纷纷转过身去,不敢看。
星阑还没反应过来,乔予安就松开了,大笑道:“哈哈,看你怎么凶我,被堵住了吧!”
“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醒来可别不认账!”星阑眼神晦暗不明。
次日乔予安醒来,头痛欲裂,昨日直接断片了,不过眼前的装饰怎么这么熟悉,不会这么巧吧?
乔予安脊背一紧,立马坐起来,不停念叨:“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相似而已!”
“什么相似?”熟悉的清冷声音响起。
乔予安猛的转过头看去,旁边衣服披散着,领口露出一大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整天口中挂着会让自己不得好死的人
乔予安吞咽口水,掀开被子一看,自己也只剩里衣了,荒谬,太荒谬了,睡谁也不能玷污丞相大人啊,莫不是自己酒后乱性,完了,接下来会是怎么个死法!
“嗯?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星阑饶有趣味的坐起身,看着她。
乔予安缓过神,立马给他磕几个头:“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我昨日喝多了,什么也记不清,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发生了!”
“啊?”乔予安震惊,你不是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吗?不会是套自己的吧,“大人可要想想仔细了,昨夜我喝的酩酊大醉,根本没有能力接近大人,是不是弄错了?”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负责,要做那负心人?”星阑一本正经耍起无赖。
乔予安突然想起来这是男尊国,是我吃亏了才是,怎么还要我负责。
见乔予安还在回忆中挣扎,星阑继续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昨夜是怎么跑到我府上,抱着我又亲又……”
乔予安以极快的速度捂住星阑的嘴,听不下去了,难不成真是昨日对他的非分之想,借着酒性发作出来了。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下去,星阑拉开她的手,将乔予安压倒在床上。
乔予安能明显感觉到星阑健硕的身子,不一样的变化。
他正要亲下来,又被乔予安拦住了,虽然他有一张帅脸,但是确实是自己不能乱勾搭的。
“大人,莫要在开玩笑了,我根本不可能对你做什么!起来,我要走了!”乔予安推开他,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跑走,好生狼狈。
星阑不生气,反倒笑起来:“你自然不能对我做什么,但我能!”
乔予安发丝凌乱,都没来得及盘发就匆匆跑回去,还好距离不算太远,不然真是丢人丢大了。
刚到公主府,苏白就跑过来抓住乔予安的手:“昨夜你怎么一言不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
看到他就来气,乔予安丝毫不留情面,用力甩开他的手,呵斥道:“担心,可笑,你会担心,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金林也赶来,就看到这场景,愤恨的看了一眼苏白,随即心疼的搂过乔予安:“消消气,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苏白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手指渐渐握成拳,眼底藏不住的失意。
“妻主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狼狈,可是在他那受了委屈?”金林边走边安抚着乔予安。
“没什么,昨夜出去喝了酒,凌乱了些。”
金林拍拍乔予安的肩:“什么都不值得妻主伤害自己,日后妻主要是有气就找奴家撒气,别一个人憋着。”
乔予安叹口气,落寞道:“若我这么做,岂不是难受的就是你了,怎么还是不曾长进,你已经不是下属了,多为自己考虑些。”
“可是看到妻主难过,奴家就会更难过,妻主撒不撒气结果都一样,何不同妻主一起捱过去,起码是幸福的难过!”金林笑弯了眼。
乔予安也被他感染了,“噗嗤”笑出声。
“什么叫幸福的难过,哈哈,歪理,都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