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赐婚你我,你需要对我负责,除了你,可从来没有女人同我有过肌肤之亲!”
乔予安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愤怒又无奈道:“什么肌肤之亲?就那夜,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不是大人,你确定那叫肌肤之亲?”
“是!你还对我动手动脚了。”星阑回答的斩钉截铁。
乔予安急切的说:“大人,我可是已经有很多夫郎了!你们男尊国可一向最注重女子贞洁,想来你也不愿意娶我这样的吧。”
“无事,我不看重这些,只注重这个人是不是你,还有,我同意你的那些侍郎一起入丞相府,不过日后还是希望,你以我为重。”星阑抱臂,一脸从容的看着乔予安。
“我……大人还真是格外别致!连同我的夫郎都一起安排好了。”
星阑饶有兴致道:“毕竟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将他们抛弃,你也做不出来吧,为了不让你为难才出此下策。”
马车还在疾驰,乔予安万般无奈的看了丞相一眼。
“大人见谅,予安恕难从命。”
随后她一咬牙,直接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去。
翻滚几下才停住。
星阑没料到乔予安的性子这么硬,立马叫停马车,心疼的跑向她。
道:“嫁与我就让你如此排斥?”
乔予安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近他:“不是排斥,只是实属不妥,聚星多得是名门贵女,哪个不是秀外慧中,大人还是另觅良人吧。”
星阑握住拳头:“我真想……”
话被乔予安打断,她丝毫不惧道:“真想怎样?大人要杀了我。”
真想把你拴在我身边,星阑眸光闪动,心里所想,终究没说出口。
他甩手道:“罢了,今日你先回去吧,改日再谈。”
见星阑不再执着,乔予安捂着手拐着腿,往前走。
星阑看不下去了,跟上她,将她一把抱起,这举动引得路边不少人观望。
乔予安羞愧难当,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
窃窃私语扑面而来,关于我们这位丞相大人的事可就是大瓜了。
毕竟他可是权力与美貌的统一体,除了脾气古怪,其余还是挺完美的。
如今当街抱了个美娇娘,明日之皇城怕都要传开了。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乔予安揪住星阑胸口的衣服前后杵了杵。
星阑颠了一下她道:“送你回去,若你执意要乱动,恐怕看见的人就要更多了。”
乔予安环视一圈,见每个人脸上都是吃瓜像,顿感没脸,直接埋进他的怀里,催促道:“快走!快走!”
星阑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圈紧怀里的人,继续回到马车上去。
稳妥落地后,乔予安才急忙推开他。
“大人与我还是保持些距离好。”乔予安低语道。
星阑在对面坐下道:“从前怎么不见你如此扭扭捏捏?”
“我!”乔予安一激动,扯到破了皮的伤口,刚刚这么重的摔倒地上,明天肯定又青又紫。
星阑也注意到了,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靠近乔予安坐下。
乔予安明白他要上药的意图,不愿让他帮忙,想把药抢过来。
他却像早有防备似的,高举药瓶,没让乔予安得逞。
扑了个空,还差点贴上去了,乔予安碰了刺般的飞快缩回身子。
星阑却越发大胆,抓住乔予安的手,揪起袖子就往上撩。
“你……”乔予安气不过开口。
伤口裸露出来,看到渗着血的地方,星阑没有理乔予安,径直拔开瓶塞,把伤药倒在上面。
药性一来,乔予安被痛的“啊”一声叫了出来。
星阑还不忘补刀:“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疼,这会叫有什么意思?”
若不是刚刚你那样,我怎么会跳?斗不过你,好,我忍。
乔予安憋足了气,不再搭理星阑,可他倒没打算就此住手,一个不注意就抬起了乔予安的腿。
“不是,大人,这恐怕不妥吧,腿伤就不必要了,我回去上药就好。”
乔予安想缩回腿,却被星阑压紧,一点扯不动,伤口还一个劲的麻痛。
“别动,又不是没见过!”星阑直接下手脱她的鞋袜,洁白的腿部裸露出来,膝盖上面有着因撞击产生的酡红,不过还好,没破皮,不用上药,星阑这才把她放开,准备帮她重新穿上鞋袜。
乔予安简直见鬼了,这同一个人怎会变化这么大。
急忙夺过他手里的袜子,忍住疼自己硬塞进去。
星阑彻底怒了,大声喊道:“乔予安!你就这么容不得我。”
“丞相大人,你还是冷静冷静,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了,我自己雇车回去。”她的话说的很决绝。
星阑也一声喝止了马车:“停车!”
星阑率先下了马车,乔予安都没反应过来,不是,这人怎么自己下去了,发什么疯。
乔予安从窗口看去,见丞相阔步往反方向走了。
这是打算自己走回去了?还算他有点良心,乔予安暗自松了一口气。
穿过几条街道,很快就回到了郡主府,乔予安依旧是一瘸一拐的走着,门卫见了立即上前搀扶。
“郡主这怎么了,才一会功夫,好好的出去,弄成这样回来?”
乔予安也有苦难言,谁知道丞相发什么疯,明明相安无事,被他这一闹感觉什么都乱套了。
“妻主!妻主!你可算回来了,那太傅的尸体怎么处理?”金林不知道从哪冒出头,急匆匆赶过来,看到乔予安这狼狈模样,又心疼道,“是丞相把你搞成这样的?奴家忍不了了,这就去给他点教训。”
“不不不,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了。”乔予安快速拉住金林,生怕慢一步他就跑没影了。
“妻主怎会这么不小心,快让奴家看看伤了哪里。”金林拉过乔予安胳膊,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
乔予安任由他摆弄,边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太傅的尸体吗,随意找个乱葬岗扔了吧,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了,给了那些被他欺辱的妇女一个交代。”
“好,奴家待会就去吩咐下人抬走,但现在得先背妻主回去。”
金林扯过乔予安的手放在自己背上,一颠,将她整个人背上去。
乔予安的脑袋杵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背依旧温暖,让她糟乱的内心安稳下来。
“金林,其实没那么严重,伤口也已经上过药了。”乔予安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