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臣进言。
皇帝思索片刻,问道:“那爱卿觉得何人适合带兵前往。”
那老臣思索片刻后,看了一眼乔予安,才深思熟虑的说道:“郡主的才能大家都有目共睹,但郡主为女子,不宜作为主帅,但可为副帅,臣觉得护国大将军江松为主帅比较合适。”
“星爱卿,你觉得派谁去合适?”丞相星阑全程没有说话,皇帝也想听听他的意思。
星阑冷冷道:“臣无异议。”
虽然这次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但确实危险重重,久光和聚星,实力不相上下,打起仗来可能两败俱伤,若是司幽再横插一脚,谁胜谁败也不好说。
“既如此,那就命护国大将军江松为此次征伐久光的主帅,广平郡主为副帅,明日启程到边境支援。”
“臣接旨。”
乔予安和江松跪下接旨。
散朝后,乔予安心事重重的走在前面,星阑跟着走到她旁边。
他目视前方,语气平静的问:“你可怨我没有为你争取主帅?”
乔予安停下脚步看向他:“大人自有大人的道理,予安怎敢置喙。”
他两人一边走,星阑一边滔滔不绝的讲:“瞧你一脸沮丧的样子,建立功勋不急于一时,此次久光来势汹汹,也不知道做何打算,派其他人先去摸摸底细才好,相反的,这护国大将军是个粗人,有勇无脑的家伙,你在旁边要多辅佐他一些。”
乔予安反驳道:“大人倒是摸得清楚,人家能坐上护国大将军,想来也有一定的特长之处,怎么到你这被说的这么不堪。”
星阑不以为意,停住脚步,负手而立:“哈哈哈,问得好,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总没有自己接触过的清楚,等你们共事,郡主就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错。”
“好,行。”乔予安说一个字,点一下头,换个眼神与他死磕到底,“多谢大人,好意提醒,那我就先走了,还请大人离得远些,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想落得个结党营私的下场。”
星阑继续跟上,语气中带着点威严:“有我在,你放心没有人敢嚼舌根,想来也不会有人愿意明天醒来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乔予安保持沉默,无奈摇摇头。
来到宫门口,乔予安上自己的马车,前脚刚迈上去,后脚他就跟上来了。
乔予安紧皱起眉头问:“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们好像也不同路吧,况且你有你自己的轿辇,怎么还跟我挤一辆马车?”
星阑把乔予安拽到马车内,命令马夫驾车。
抓住乔予安的手还没放开,眸子中充满了幽怨:“是不是我不主动找你?你就不会找我一次?”
乔予安无话可说,最近没有什么事要他帮忙的,闲着没事,也不想去触他这个霉头。
“不是觉得大人没时间吗?我怎么好多次去打扰?”乔予安开始扯谎。
“哼,你试图撒谎的样子,真的很蠢。”星阑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揽,两人的距离顿时非常亲密。
乔予安撇开眼睛,试图缓解掩饰自己的慌乱。
星阑却把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你不敢看我,说明你内心乱了。”
不得不说,他看人一看一个准,还懂得以动作与推演心理。
乔予安想要推开他,可是这个姿势像极了打情骂俏。
“大人想多了,是个人这样都会不自在的吧。”乔予安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
“哦,是吗?”星阑说完,倾斜身子靠近乔予安,用唇轻点乔予安的额头。
哗一下,乔予安脸红了,星阑身上的侵占性太强,根本抵抗不了他独有的魅力。
“大人,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你生于男尊国,而我自小受女尊国的礼教,根本不可能待在你的后院里,过着和其他女子争风吃醋日子,我们可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但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样?”乔予安硬气的说。
星阑稳住自己的情绪,冷静的看向她:“所以你在意的只是男尊女尊的礼教?”
乔予安接着说道:“是,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
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星阑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他的性格实在难以琢磨。
“停车!”星阑朝马夫喊了一声,笑吟吟的下了马车。
乘着他的轿辇回府去了。
乔予安真是要被他逼疯了,只觉得一阵头疼,明日就要出征,不知道此战能不能大获全胜。
马车缓缓而驰,乔予安竟然不知不觉在马车上睡着了,停下来时也没有感觉。
“郡主已经到府上了,可以下车了,郡主!”马夫唤了好多遍,乔予安才慢慢睁开眼睛。
“妻主回来了!”
乔予安刚下马车,就听到院内传来的声音。
金林长发如墨披在肩头,高耸的双眉,很有活力般朝她奔来。
在这里不像在司幽事多,感觉他都变白了很多,不再是侍卫时皮肤总被晒黑,倒和世家公子没有什么两样。
乔予安问道:“金林你怎么来了?今日没事吗?”
“什么事都不如妻主的事重要。”金林,话中有话的意思。
乔予安无力的笑道:“你都听说了是吧?”
金林点点头:“大街小巷都传开了,久光来犯,到处人心惶惶,妻主近年来大展拳脚,想来陛下也不会妻主放过这样的可用之才。”
“你想的没错,明日我就作为副将要带兵出发。”
金林有些吃惊:“明日就走吗?走的这么急!”
乔予安带着他朝里面走去,散着步开口:“情况紧急,晚一天去,边境百姓就多一分危险,自然是越快越好。”
金林沉下声音说:“也是。”
他想了片刻又开口:“妻主,奴家这次想陪着你一起去,府里的事就先交给远侧君吧。”
乔予安看向金林:“战场上十分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
金林忽的拉住乔予安,眼神恳切:“妻主忘了,妻主的功夫还是奴家教的。”
乔予安又说:“今时不同往日,你们谁受伤了,我都会难过的。”
“可是与其让奴家在家里提心吊胆的等消息,倒不如陪在妻主身边来的踏实,妻主受伤奴家们也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