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光女皇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逆子跑了。
“你看你,把他娇惯的,什么都敢意气用事。”女皇似怪非怪的对着君后说。
君后也是个中年美男,与宋云展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才给了宋云展一副人见人爱的面孔。
君后抿唇委屈的拉住女皇的胳膊:“奴家也不想的,可是看不得那小子难过,陛下就不要怪他了好不好。”
美人一委屈,久光女皇刚才的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好了,朕不骂他了还不成,朕说的哪次他不当耳边风,不过这次他确实让朕为难了,想来聚星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得派人死守边境,防止他们回攻过来。”
女皇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这儿子能不能担社稷大任。
宋云展溜走后,摆正身姿,朝乔予安那走去。
“殿下!”小侍朝宋云展行礼。
宋云展道:“她呢,可在里面?怎么静悄悄的。”
小侍似有疑惑道:“刚刚还吵闹着,应该是在里面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声了。”
听完,宋云展急切的推开门,还以为她想不开呢。
谁料乔予安睡得正香,乖乖的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毛毯子,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脸颊上还浮着一抹淡淡的石榴红。
宋云展笑着,心想她该不会是盖多了,热得吧。
他走过去,悄悄坐在她旁边,欲要帮着扯开点毯子,给她透透风。
但手刚一动,乔予安就醒了,还反射性起身将宋云展用手抵在榻上。
出门在外,乔予安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感。
“是我!”宋云展滚动喉结道。
看清来人后,乔予安才把他放开,没好气道:“怎么来也不出声,悄悄在我旁边是要做什么?”
宋云展朝乔予安伸了伸脖子说:“看看,你弄疼我了。”
确实他脖颈上被掐住的地方,已经红了,还真是个富贵殿下,金银玉器堆砌起来的,娇贵得很。
乔予安表示无奈,下床穿上鞋子才说:“要不让人给你上点药吧。”'
宋云展拉了拉衣襟,坐正了,冷冷出声:“那倒不必。”
乔予安思索片刻道:“殿下是打算一直把我锁在这里吗?之前的话可还算数?”
“三殿下误会了,把你留在这是为了保护你,日后你便可以自由出入,但必须由侍从跟着,否则我怕有人故意刁难你。”宋云展抿抿嘴。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女皇自己带回来这么个人,女皇就被他气晕了,若是再告诉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是这样啊,行啊,那我可得好好逛逛这久光皇宫,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宋云展听了眼前蒙上了霜,沮丧的问:“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留下来?”
“是,如今我忠于聚星,又怎会轻易叛国?”乔予安看向他眼神坚执。
宋云展怒了,起身推倒乔予安,把她按在床上,红着眼道:“你可知……你可知我心悦你,一年多了,我忘不掉,心里都是你的模样,你的包容,关照,你的挺身而出,都让我念念不忘,你留下来好不好?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依旧可以做那个无忧无虑的三殿下。”
乔予安不动弹,撇开头道:“殿下恕我做不到,大仇未报,我怎可安逸享福。”
“大仇?什么大仇?”宋云展放开乔予安,恢复理智。
“害我家破人亡的大仇,司幽乔苏禾,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宋云展想都没想就说:“如果我可以帮你复仇,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
乔予安眼神不掺杂任何感情的说:“殿下,你要知道,我已经娶了正夫,殿下又怎甘心伏低做小。”
“何来正夫,我都听说了,慕主君已经改嫁,风光大办的消息之前已经响彻大江南北。”宋云展说着嘴角露出几分得意。
“我的主君从始至终只能是他,没有再娶的打算。”
瞧着乔予安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宋云展真的气得不轻:“很好!我总有办法让你同意的。”
乔予安冷笑:“殿下又想使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是吧!你可知这久光多少女子倾慕于我。”宋云展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可是又不得不忍着。
“殿下也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倾慕者,那又何必执着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殿下你金枝玉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宋云展抹了一把泪:“可我想要的始终是你而已,你明明之前也是对我有好感的不是吗?我受伤你背我,给我上药,马车里,你还看我看得入迷,还有乔苏禾掳走我时,我们都已经接过吻了。”
乔予安背过身去脱口而出:“殿下还请回去冷静冷静吧,之前的一切不过是情况所迫,换作任何人都会照顾你的,接吻是因为殿下被下药,难以控制,才酿下此错。”
宋云展朝后踉跄两步,语调沉闷:“怎么可能,明明不是这样的,你骗我。”
“你骗我。”
宋云展垂头丧气的走出去了,从未想过情爱会让人这么痛,爱谁不行,偏偏爱上这么个倔强的人。
乔予安知道宋云展除了娇贵些,也并没有恶意,不过他这样的人,只适合在高处发光,不适合落入平凡。
宋云展只是失落一时,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乔予安他势在必得,现在他内心极不服气,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要把她留下。
他在房内摔了几个上好的花瓶泄气,随后又蔫蔫的坐在床上。
君后来看他,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急匆匆跑过去,拉起他的手,着急忙慌的问:“有没有伤到哪?怎么这么多碎瓷片。”
宋云展缩回手,无精打采的:“父君,我没事。”
君后摸摸宋云展的脸,轻轻捏了一下道:“我是你的生身父亲,你觉得你这模样能逃过本宫的法眼?说吧,可是又闯了什么祸,还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宋云展看向自己父君,还真是料事如神,两件事都想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