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初虽有些反对,但又不得不听,只好退出去了。
夜半三更,慕云礼和北初已经翻墙离开了。
沈季知以为慕云礼还在置气,因此不愿意出来,只能在外边干着急。
已经出了沈府的慕云礼想要在他们婚礼之前赶去,一路上快马加鞭。
慕云礼因为生产后遗症,夜里的吹了风会身子会痛,所以他们不赶夜路,每次等天亮了才出发。
最终在乔予安宋云展成婚当天,赶到了久光皇城。
北初看着这换上红色的偌大皇城不禁感慨:“这婚宴办的可真隆重,连宫外都是张灯结彩的。”
“你们就在这边等着,不要轻易暴露。”
慕云礼说完松开手中的缰绳,跳下马去,朝宫门口走。
北初猛拍脑袋,怎么就记不住,今日成婚的是殿下呢!
到门口,慕云礼心平气和的朝守卫说:“劳烦通报一下乔予安殿下,慕云礼求见。”
那几个守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走开走开,你以为予安殿下是什么人,是你想见就见的?”
慕云礼显然有些急了,掏出钱塞她们手里继续道:“你们去通传一下,她会见我的。”
侍卫们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慕云礼是吧,等着吧,我们去通传一下。”
“好,多谢了。”慕云礼眼中都是期待,乖乖,退到一边等着。
可是那两个侍卫只想拿钱,不想办事。
其中一个年长的侍卫叫停了另一个小侍卫道:“诶,别走了。”
小侍卫问:“怎么了?”
年长的侍卫轻哼:“你还真相信,予安殿下会见他?今日殿下大婚,她又马上要继任皇位,怎么会管这些小事?我们现在去不是找骂吗?转一圈就回去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那我们回去吧,嘻嘻,白拿这金子,晚上搓一顿去。”
“行。”
慕云礼好不容易等到她们出来,急匆匆上前去。
刚靠近,就被他们拦住了。
慕云礼有些不知所措。
那两侍卫装的有模有样,假意传达说:“予安殿下说了,她根本不认识你,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她,走的越远越好。”
慕云礼不敢想象,上前抓住那侍从的袖子:“你骗我的对不对?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会的。”
那侍从使力一推,慕云礼就摔倒在地上。
北初看见,想上前,被慕云礼用眼神制止了。
“嚷嚷什么,难不成我们还会假传消息?你也不想想,我们殿下和予安殿下那可是女才郎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样子是对予安殿下有意思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模样,配得上予安殿下吗?她说的原话我们还算是委婉转达了,你知足吧。”
慕云礼失落的摸向自己的脸,确实,自己年长殿下,这段日子都没什么心思保养,难不成真的变丑了吗,她真的不喜欢了吗?
他久久没能站起来,跌坐在原地。
这时,有个长相油腻,短粗的脖子夹着双层下巴的中年女侍卫长从里面走出来,吼道:“嚷嚷什么呢,今日是云展殿下和予安殿下的大喜之日,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掉,啊?都守好自己的岗!”
侍卫让开些,那女侍卫长才看到地上的慕云礼,立马变了口吻:“呦呦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可真是风姿绰约,妙哉妙哉呀。”
见慕云礼不说话,女侍卫长朝旁边的侍卫喊道:“喂,来个活人,说说,怎么搞的,让人家公子坐地上!”
刚刚收了金子的小侍卫跑过来,伏在她耳边说:“他不知哪来的,要见予安殿下,被我们回绝了,一推就坐那了,一直不起来。”
“啧啧啧,瞧你们,一点不知道心疼,真粗鲁。”女侍卫长走过去,扶起慕云礼,“不就是见予安殿下嘛,她们不带你去,我带你去。”
慕云礼惊喜的说:“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跟我来。”女侍卫长色咪咪的盯着慕云礼。
慕云礼浑身不自在,但为了见到乔予安还是决定跟着她走。
那女侍卫长确实把慕云礼带进了宫,不过走的位置越来越偏。
慕云礼察觉不对,立马道:“这里这么偏僻,绝不是去见殿下的路。”
女侍卫长也不装了,开始解衣带,虎视眈眈的看着慕云礼,好像在嗅着马上要到嘴的美味。
慕云礼惊呼:“你要做什么?”
“嘿嘿嘿!做什么?你不是要见殿下吗,这报酬我还是得收,先好好服侍我,爽了,就带你去,小美男,姐亲一个。”说着她就跑过来。
慕云礼那点武功面对这训练有素的侍卫还是差点意思。
反抗了几下还是被擒住了。
女侍卫长摸着自己刚刚被打的脸恼了,抬起巴掌就往慕云礼脸上呼:“让你反抗,让你逃,让你不知好歹。”
与此同时,大殿那边,宋云展穿着浑身镶满宝石的红色婚服,像白日里见了星星般,闪闪发亮,。
他红纱遮面,与乔予安同牵着红绸朝皇位走去,不仅是结婚,还是一同登基。
半月,乔予安已经掌握了久光的治理方法,在各方面也有涉足,女皇亲自教学,长进的很快。
他们牵红绸共欢呼,慕云礼那边,被压制的死死的无法动弹,脸已经被打的青紫,高高的肿起来了,辨别不出人样,发丝凌乱,很是狼狈。
女侍卫长见慕云礼好像没力气了,就开始扯他的衣服。
哗啦一声,他的外袍被扯掉了。
慕云礼绝望,好想乔予安能来救自己。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还没见到乔予安就被折辱致死。
他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使力挥出一拳,打在她脸上,直接把女侍卫长打懵了。
慕云礼趁机往反方向跑去。
声音越嘈杂的地方,见到乔予安的机会就越大,周围的侍卫都到前殿去伺候了,所以慕云礼除了后面的女侍卫长追击,一路上畅通无阻。
他死命的跑,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光了,终于,他见到了身穿红色婚服的乔予安,正在和官员交涉。
那是他睡梦中都想着的人,很长一段时间,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有在睡梦中,乔予安会陪在自己身边。
如今亲眼见了,说不出是何等的喜悦。
慕云礼愣了片刻,刚要叫出声,就被后面赶来的女侍卫捂住了嘴,还被其他侍卫擒住了手。
“唔……”慕云礼挣扎着,试图吸引乔予安的目光。
巨大的动静引得诸大臣看过去。
女侍卫长忙朝着跑过来对乔予安说:“殿下恕罪,是属下不小心,让这发了疯的人出来惊扰了殿下。”
“这么多大臣在这,这等无关紧要的人都能跑进来,你们是怎么管的?”乔予安斥责后,又小声说,“看他也是可怜人,好生带出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带下去。”
女侍卫长大手一挥,慕云礼就被拖着走了。
他就只听见“这等无关紧要的人”,这句话不停的冲击着大脑。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妻主她真的不要我了。
哀默大过心死,慕云礼放弃了挣扎,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喉咙灼烧着,哼都哼不出任何声音。
瞬时间,他只觉得喉咙里血腥味涌上来,边被拖着,口中边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