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决定与聚星联合攻打司幽时便许诺摄政王,事成之后,待国家安定就禅位于他。”
宋云展突然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紧握拳头,压迫到指节微微泛白,他使出力气推了一把乔予安。
大骂道:“这么大的事,陛下都不曾与奴家商讨!若是奴家不来问,陛下打算满到几何?”
乔予安没站稳,迅速往后退了几步,自知理亏,慢慢垂下头去:“是朕错了,不该擅自做主,但朕实在对这皇权不感兴趣,只想做个闲散皇女,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宋云展“哼”一声,甩袖离开。
乔予安忙追上去,她知道当下不哄,这梁子可真就结大了。
“云展,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云展继续加快步伐,推搡着乔予安:“走开,不要跟着奴家。”
“不行,云展,你同朕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乔予安有些急了,伸手拽住宋云展,显露出委屈。
“奴家怎么想的,重要吗?陛下若是觉得重要,怎会从没打算主动和奴家说。”宋云展言辞犀利,步步紧逼。
“朕错了,要打要罚都听你的。”
宋云展愣了会还是气愤的甩开了乔予安。
她不受控退后一步,扎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君后不要陛下,那本王可就带走了。”星阑极具震慑力的嗓音响起。
乔予安回过头去,一时看蒙圈了。
宋云展这下更是气的不轻,从星阑怀里拉出乔予安:“本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摄政王大人好大的威风!”
星阑清缓一笑,无所谓的走了,留下两人呆滞着。
宋云展咽下气,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朝乔予安道:“陛下,你真觉得他那样的人能担好大任吗?脾气阴晴不定,所有事只凭他的喜怒。”
乔予安知道星阑不是那样的人,表面的生人勿近,只是他的自我保护罢了。
“云展,摄政王并非那样的人,恰恰相反,他那样的性子更具有威慑力,有统领全局的能力,在执政这方面更是没话说,诸国事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宋云展有些难以置信,乔予安谈及星阑,眼中流露出的满是欣赏,可能她自己都未曾发现。
他带着几抹忧伤道:“陛下,是否对摄政王有不一样的心意。”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乔予安的心脏也瞬间慢下来,一帧一帧的跳动。
她回想刚刚对他的称赞,确是由感而发,还带了些莫名的喜。
不过她又急忙自我否定了,这肯定是对有能力之人的赞许,换作别人也同样会这样。
乔予安装作无事人一样回道:“当然没有其他心意,只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好,既如此,奴家且看着,摄政王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可以接手这泱泱大国。”
乔予安看向宋云展,从他脸上看不透他现在的所思所想,小心问道:“所以云展是同意朕的做法了吗?”
宋云展恢复仪态,一板一眼道:“陛下若真不想坐这皇位,奴家又有什么理由强迫陛下,奴家也曾被逼过,知道其间滋味,奴家气的不过是陛下不能将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告知,而是将奴家视为豺狼虎豹。”
“啊,什么豺狼虎豹,云展,朕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乔予安真是有口难辩。
“陛下自己好好想想吧。”宋云展扔下话就走了。
这次乔予安没跟上。
夜里,乔予安手捧着花悄悄溜进宋云展宫里。
他正在软榻之上小憩,乔予安慢慢靠近,声音还是惊醒了他。
宋云展慢慢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艳丽的花朵,再是乔予安的脸。
不过,只一瞬他又负气的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这可是宫里没有的花,今天朕特意出宫为你寻的,你不愿意见朕,也不愿意多看它两眼吗,多美。”
见宋云展依旧无动于衷,乔予安起身将花插到瓶内,然后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宋云展听半天没再有动静了,以为乔予安走了,红着眼眶睁开眼,然后起来。
只是刚转过头就对上乔予安的视线,委屈感再也憋不住了。
好不容易憋住的泪,悄然滑落。
宋云展训斥道:“陛下怎么还在!”
乔予安安慢慢走近,坐到榻边将他搂紧:“朕错了,不哭了好嘛。”
宋云展紧抓住乔予安的衣服,宣泄着委屈,几近哭腔道:“若是陛下日后还这般,奴家就不要陛下了。”
乔予安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没有下次了。”
“嗯,好。”
又过了几个月,星阑干涉下政绩显着。
天下趋向一统,定国号为升宁,新帝于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乔予安找到星阑,将拟好的退位诏书交给他。
可刚到殿中,殿外大门就关上了。
“摄政王这是做什么,朕是来将退位诏书交于你的。”
星阑放下手中的奏折,面色毫无波澜的起身朝乔予安走过去。
扯过诏书,摔在地上,用脚踏过去。
乔予安紧皱眉头:“摄政王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陛下当真以为微臣会这么轻易放陛下走吗?”星阑朝乔予安迈步。
乔予安瞪大眼睛,脑海里升起无数种可能,在星阑欲要下一步动作时,她惊呼:“星阑,你是要杀了朕,以绝后患?”
“哈哈哈。”星阑看着乔予安这警惕的模样,就觉得想笑,忍不住将她一把捞过来。
乔予安想要挣脱,斥责道:“朕无心于皇位,说到做到,大人又何必赶尽杀绝,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
乔予安的伶牙俐齿被星阑的一个深吻堵住了。
星阑的吻逐步侵略,无法拒绝,乔予安反抗的手也被压制下来了。
好一会,星阑调整着急促的呼吸道:“这天下之主,只能是你,而本王也是陛下的,陛下不是总以我们身处的国度不同,而作为不与本王在一起的借口吗,如今天下一统,本王也为你服下了能生子的药,陛下想要自由,做了这天下之主,何愁没有自由,你不愿为这诸事烦忧,而臣刚好有点治理之才,愿意为陛下称一辈子的臣,所有朝事陛下只管放心交于本王,而陛下亦可做臣的主。”
乔予安神情怔愣,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情绪跌宕起伏,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吗。
不是要杀了自己,而是要把他治理好的天下交由自己之手,这话说出去,谁敢相信。
乔予安慢慢吞咽了一口口水,还是没发话。
星阑也不管不顾了,再次吻了上去,乔予安这次都忘了反抗。
还从未有人为自己筹谋诸多,如此桀骜,高高在上之人,怎会做出这种决定,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