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金哥俩松了口气,跑到徐奺奺身边,一人抱一个,向徐家跑去。
有路过的村人询问情况,也没有耽搁时间,只说一句奺妹摔倒了,磕着脑袋。
路过里正家的时候,正好碰到徐珠儿在找他们,然后看到徐奺奺脑袋上的血吓了一跳说:“三哥三哥,阿奺流了好多的血。”
“珠儿你去找二爷爷,说奺妹脑袋磕破了。”
“嗯。”
徐大丰还完驴车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自家大儿二儿一人背这一个孩子,本来想斥骂这俩小子,中秀才这样大喜的日子还顾着出去玩,走近却见到满脸是血的徐奺奺,顾不得后面哭泣的徐正涛和累的喘粗气的徐正银,伸手接过徐正金背上的人儿,转身就要走。
徐正金连忙问:“爹,你去哪?”
“去你二爷爷那。”
“爹,我已经叫珠儿去请二爷爷了,马上就会到的。奺妹血流得太多了,大哥那有之前二爷爷留下的止血药,先止住血阿,爹。”
虽然也就几步路,但是效妹已经耽搁许久,不能再耽搁。
“对对对,快,你快步去找你大哥拿。”徐正金先一步进门去拿药,徐大丰和徐正银后脚进家门,徐大丰大声叫:“爹啊,娘,大哥,出事了,阿奺出事了…”
言罢一家人一窝蜂的疾步走出来,看到满脸是血的徐奺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刚好,这会儿徐正金拿着止血药同徐正武出来,也没说话,就要往徐效效额头上的伤口撒药,众人心里都知道这是去年徐正武受伤,二爷爷给的止血药。
这时,徐珠儿背着药箱搀扶着二爷爷来了。
徐父徐大林焦急的说:“老二,快看看奺丫头。”
二爷爷徐大森小时候跟在县城的一个大夫身边做过药童,后拜其为师,称不上神医,却也是治的了发热头痛的小病,出师之后就留在了村里。
“咦,这脉象.……怎么不对!大丰,把孩子抱到床上,我再仔细瞧瞧。”
直接放到了主屋,二爷爷把屋子里人都赶了出去,就只留下徐父徐母徐大山和徐大丰。
给别人帮忙的赵氏一进村就有人告诉她家里两个孩子出事了,现在在老宅子那里。
“涛儿奺儿,我的儿啊。”赵氏的出身没人知道,但这一口大嗓门就被人是庄户人家出身。
这一喊小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一路连喊带跑的进了徐家门。
“弟妹,二叔在里面,阿奺会没事的。你别急,阿涛受了惊吓,才安抚好,别又被吓着了。”
徐大山阻止赵氏进主屋。赵氏似是没听到,就询问:“他大伯,你实话告诉我,阿奺还有没有的活?”
徐大山怒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死活要带在身边养,是,我们老徐家对不住你,欠着你,所以就答应了你。你说你要在徐家村住下来,行,我们掏空家底给你盖了个家。你一个女人带俩孩子不容易,你去上工,我媳妇和老二媳妇天天去你家照顾孩子做饭。你倒好现在盼着老徐家的孩子死,你要不想养,把孩子还给我们,我们老徐家养,两张嘴,我们还养得起。哼”
赵氏哪里想到就一句关心阿奺的话,会被徐大山误解自己巴不得阿效早点死,顾不上周围徐家人的怒目,急得哽咽解释:“他大伯,你误会了,他们说阿奺满脑袋都是血,脸上亳无生气,怕是已经.已经.….,阿涛阿效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做亲娘的疼都来不及,哪会盼着孩子没了呀,他大伯我这也是着急。”
徐大山在气头上不想说话,孙氏出来打圆场说:“都先冷静冷静。你说你,弟妹也是被村里人的话给吓到了,好好说不就行了。弟妹啊,你也别在意你大哥说的话,阿效才三岁,遭受了这么大的罪,你大哥是被那贼人气狠了。有二叔在,放心吧。”
大家都是良善的人,也没有谁真的把话放到心上,都静等着主屋里的消息。
二爷爷重新把脉,过了一会长松一口气,把徐奺奺头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又检查了其他的地方,最后净了手说:“大哥大嫂别担心,阿效丫头脑袋磕破了皮,只要勤换药不见水,十来天儿就好了。”
“那孩子怎么没醒阿?”
“孩子还小,磕到树上只是晕过去就是万幸了,过会就醒了。”
二爷爷收好药瓶递给徐父徐大林,又把自己的药箱收拾好放到一边,这才同徐父徐母出去。
赵氏一直盯着门,门开了第一时间就要进去,之前在主屋的三人自然是听到徐大山和赵氏的对话,徐母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气。
就在赵氏想进屋就拉住她忍住火气淡淡说:“阿奺没事,孩子小,受了惊吓,我在这守着,阿奺醒了我再叫你。本来呢,正文中秀才;是该庆祝的,两孩子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咱们一家人坐一起吃吃饭,给两个孩子壮壮胆压压惊,去去晦气,你去厨房给你大嫂二嫂打打下手吧。”
赵氏不想去打下手,自己孩子受了伤,当亲娘的不亲自守在身边,还要为那个薄情寡义的人的侄子做秀才饭!再说自己已经不是徐家的人了。赵氏说:“李大婶,我孩子受了伤,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事,再说了,阿奺醒来看不到我,以为我不要她了,会难过的。”
徐母李氏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徐父徐大林抢在前头说:“家里这么多人呢,不需要你打下手,老婆子你和她一起陪着奺丫头吧。”说罢和二爷爷走了,其他人也各忙各的去了。
徐母叹气说:“进去吧。”
就在刚刚徐母让赵氏去打下手的时候,徐奺奺已经醒了,眼神疑惑的打量的四周,后又将焦点放在了走进房门的徐母和赵氏身上。